这股能量本在下腹部无目的的旋转,因为有了罗卫平的意识引导,旋转几圈后忽然就发现了下丹田的入口,直接涌了进去。意识里感受着“啵”的一声,罗卫平的感受到下腹内忽然涌入了这一股变得热热的能量。这时候他自发的就明白了,这就是下丹田,他的下丹田内有了一股庞大的说不明白的优质能量。
这股能量进入下丹田后还在不停地旋转,扩充着弱小的丹田。虽然经过两颗果实的改造,但是目前的丹田依然容纳不下如此粗壮的气流,导致这气流飞速地旋转,碰撞着丹田的壁障,意欲寻求新的渠道,新的循环。
这种胀痛感差点让罗卫平叫了起来,幸好他的意识较为坚强,他明了,他遇到的是一个在原本的地球没有的机遇,一定要想办法闯过这一关,冷静与慌张不仅仅于事无补,轻则浪费了这次机遇,重则会爆体而亡。于是他咬着牙,控制着精力,放松腹部的紧张,安抚这股能量流过的暴躁。
缓下来身体后,忽然,旋转的气流冲刷突破了丹田的一处壁障,一根看不见的经络被打通了缺口,这股被丹田压缩的能量瞬间爆发,直接冲进了这根经络之中。
气流在体内不停地突破经络的卡点,前进,前进,再前进。随着脑海中连续不断响起的“啵啵”声音,罗卫平也不停地感受着气流行进的方向与运行的轨迹。由前胸开始,气流经过膻中穴,突破百汇,又连续突破脊椎处的多个节点,经由大椎穴返回了下丹田。由此,一个经络的小周天循环完成,气流往转反复,在下丹田与任督二脉的经络中形成了一个周天的自发循环。这时,罗卫平感受到周边的空气虚无中多了很多的亮点朝着身体涌来,纷纷经过打通的穴位涌入身体,在丹田内与原来的气流汇聚。原来的气流本就粗壮,经过这一补充,循环的速度直接增强。不多时,以任督二脉未标记的小周天经络再也容纳不下多余的能量冲击,下丹田内的气流又分为两股,一股小的气流依然做着周天循环,一股不弱于开始的气流又在丹田内快速旋转,冲刷着丹田的内壁。不消多久,又是“啵”的一声,罗卫平的下丹田又连续打开了八个新的通道。此次打开的是链接奇经八脉的经络,虽然罗卫平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但是他的身体经过两颗天地生养的果实的改造,经络已经有了较大的完善,这股气流进入后就自发自觉的进行循环运行。
听得“轰”的一声,八道经络已经打通,气流成了九股,往返于任督二脉与奇经八脉的经络之中。此时,果实产生的能量终于在体内现存的九股脉络形成了平衡,外界闪光的灵点争先恐后的涌向罗卫平身体的速度也增加了一个恐怖的高度。罗卫平轻轻呼出一口浊气,睁开眼发觉视力听力都有非常大的提升。眼睛定神之下可以看清悬崖下的情况,耳朵也可以倾听二十米内昆虫飞舞的颤动。
罗卫平轻轻站起身,脚底轻轻踩踏小树的树枝,身体随着微风摇摆,仿若重量已经消失了。虽然灵魂年龄已经五十多岁,但是如此的神奇依然让李少将欣慰不已。
看了看手中残留的绳索,罗卫平放手将其扔到山谷底部。知晓这棵失去了果实的小树是一棵真正的天地神树,罗卫平感叹着冲着小树表示感谢。当然心中也充满了好奇,好奇如此神奇的树木,根系吸收的是何等的天材地宝?于是罗卫平踩着小树的树干朝着悬崖峭壁走了过去。
待得罗卫平顺着树干走到不起眼的石壁,发觉这个石壁与旁边的石壁并无不同,唯有一个被这棵小树生长所穿透的裂痕而已。于是他采摘了小树的一些树叶,收集好小树断裂的枝丫,脚下轻轻一跃,人如同风一般飞到了山顶。
看了看来路,罗卫平顺着来时的路,感受着身体的不同,适应着新的身体的能量,飞鸟一般穿过丛林越过山谷,快速往家里返回。路上遇到了三只野鸡也顺手用捡到的石子弹杀。罗卫平用破损的上衣与树叶树枝等一起包裹,带回了此身的家,来到了卧床良久的母亲身边。
罗家村是一座三面环山小村庄。村南面山脚下有条小溪四季长流。小溪里游动着一群群的小鱼,溪边堆放着一块块的青石板。这是妇人们用以洗濯衣物及洗菜担水放置的。溪流浅滩处间隔放置了一排略大的石头,石头凸出水面有五六厘米高,这是人们上山砍柴种田穿越溪流的踩踏石。
下的山脚,罗卫平看到小溪边罗家村的部分妇人们正在洗濯衣物。他赤着上身,背着上衣做的包包踩着石头过了溪流。黎家奶奶喊他:“平哥儿!(可巧,这边人也喊他平哥儿。),你这都出去两天了,你妈妈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这两天还幸亏铁蛋他妈照看着,你快回去看看吧,你妈可是担心你担心的不得了哩!”“好,我这就回家看看,谢谢奶奶!”罗卫平应承着,过了小溪,紧了紧包裹,一路小跑回了家。只听后边妇人们嘀嘀咕咕说着黎家平哥儿的可怜,平哥儿妈妈的不容易,生活的困苦。
小村庄人口不多,仅仅只有五十多户。顺着碎石铺就得路面小巷,穿过两侧茅草做顶石头砌墙的民居,罗卫平来到了村西北头的居所。
推开树枝捆扎做的篱笆院门,映入眼帘的是杂乱无章堆放着各种杂物的破败院落,正中间也是三间石头砌墙,茅草捆扎铺设屋顶的房屋。由于多年未修,茅草早已发黑糜烂,东侧的屋顶甚至塌陷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洞。
推开中间草帘子制成的屋门,来到西屋,黑乎乎的屋里只有一张用石头木板垫起来的所谓的床。听到有动静,床上的人影勉强动了一下,口中弱弱地问着“是不是平哥儿?”
罗卫平两世为人,这倒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凄惨的场景,藉着本身血脉的联系,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娘,俺回来了。这两天让娘受苦了……”靠在床边,妇人支起了如同骨架般的手。罗卫平把小脸蛋凑了过去,享受着娘亲的抚摸。
“娘亲,我这次去大青石山,给你采了药了,娘亲你先躺着,我这就给你熬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