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说不过她,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院里人见了,还以为秦京茹是特意过来为贾东旭哭丧的。
“秦京茹可真大度,自己结婚当天,姐夫没了,还专程来哭丧,一般人可做不到这份上。”
“许大茂也是倒霉,结婚碰上这种日子,贾东旭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赶在这节骨眼上。”
“可不是嘛,多不吉利,往后许大茂家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喽,说不定贾东旭还会回来找他。”
“说得对,贾东旭生前跟许大茂称兄道弟的,结果连口喜酒都没喝上就走了。”
“许大茂也真是,明知贾东旭不行了,刚才还跑来笑话人家,这下可好,等着贾东旭来找他吧。”
“都少说两句,没看见秦淮茹正盯着咱们吗?一会儿她又该报警说我们搞封建迷信了。”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一个个都摆出了看热闹的姿态。
不过没人再继续刚才的话题——毕竟现在的秦淮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李强国也晃悠着过来凑热闹。
他啧啧两声:“贾东旭走得这么突然,也不知道有没有留下个遗腹子。
贾张氏也怪可怜的。”
“要不然啊,这辈子连个亲生骨肉都没有,活得还不如许大茂呢。”
秦淮茹恶狠狠地瞪向李强国:“你胡说什么?棒梗就是东旭的亲儿子!少在这儿满嘴跑火车。”
“现在东旭人都没了,说这些有什么用?有这闲工夫不如回家陪你媳妇去。”
“我家不欢迎你看热闹!”
秦淮茹心里直打鼓,生怕李强国再抖出什么猛料。
如今贾东旭不在了,她的好日子才刚要开始。
李强国嗤笑一声:“全院谁不知道棒梗是易中海的种?秦淮茹你就别自欺欺人了。”
“贾东旭临死前早看清真相了。
今天你花大钱请来这帮人,阵仗倒是摆得挺像样。”
“总算开窍懂得享受了,钱就该花在刀刃上。
节哀顺变吧。”
“现在贾东旭没了,贾张氏遭雷劈还不知会不会变傻,你的好日子可真要来了。”
“往后算是彻底自由,再不用看贾家母子的脸色过日子了。”
李强国说完就往旁边一站,专心看起戏来。
许大茂听着这番话,再瞧秦淮茹的眼神顿时变了。
是啊,贾东旭死了,贾张氏瘫在炕上不省人事……
往后自己和秦淮茹想做点什么,可不就方便多了?
尤其自己生不出孩子,反倒成了优势?
二大妈狠狠剜了秦淮茹一眼:“别打我男人的主意,没人看得上你!”
三大妈紧跟着警告:“再敢搞破鞋,全家都滚出大院!”
其余人也纷纷露出防备的神色。
“李强国说得在理,现在没人管着秦淮茹,还不得把破鞋甩得满天飞?”
“往后咱们都得离她远点,万一被套住可就糟了。”
“还有那个小白眼狼,彻底没人管了,非把大院闹得鸡犬不宁不可。”
“这么一说,我倒盼着贾东旭活着了,好歹能压着秦淮茹。
现在可好……”
“他倒是一死百了,却给我们大院里留了个不检点的名声,往后我们这大院的名声怕是要越来越臭。”
“可不是嘛,以后像我们这样还打着光棍的,娶媳妇都难。
秦淮茹,你以后可得守规矩些。”
“就像三大妈讲的那样,我觉得很在理。
要是以后让人知道你在外面乱搞,就直接从我们大院搬出去。”
“说得对,早该这么办了。
秦淮茹,就算你要胡来,也甭在我们大院,去别处没人管你。”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简直是墙倒众人推,对秦淮茹的厌恶更深一层。
话里话外夹枪带棒,一点情面也不给秦淮茹留。
秦淮茹一张脸涨得通红,气得呜呜哭了起来。
“这什么世道啊,怎么都来看我笑话,就没人肯帮帮我?”
“老天爷,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现在就剩下我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
“他们还这样步步紧逼,这不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吗?”
秦淮茹哭得撕心裂肺。
她偷瞄了一眼李强国,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
这混账东西,都是他害我过成这样,不让我找别的男人?
那我就找你!
……
秦淮茹盘算着要怀上孩子!贾东旭的遗腹子?
李强国一直盯着秦淮茹,他估计秦淮茹接下来会找个男人。
到时候怀上孩子,生下来就能说是贾东旭的。
原着里这段情节一笔带过,现在李强国倒好奇,秦淮茹会找谁。
如今这院里合适的人,大概只有傻柱,毕竟傻柱能生。
就算秦淮茹和许大茂有点什么,许大茂也生不了。
其实最合适的是易中海。
毕竟棒梗就是易中海的亲儿子。
再生一个,棒梗和那孩子就是亲兄弟,将来也能互相照应。
但易中海现在还在改造,得十几年来才能出来。
秦淮茹肯定等不了。
李强国转身回了家。
接下来得好好盯着秦淮茹,看她找的究竟是谁。
这一夜,四合院并不平静。
秦淮茹花了两块钱雇来的十来个人,哭丧哭到了后半夜才停。
后院。
许大茂和秦京茹刚结婚,新婚当晚,两人脸色都不好看。
秦京茹被秦淮茹扇了几个耳光,脸肿得老高,一碰就疼。
许大茂急着要入洞房,秦京茹却满脸不情愿。
她抹着眼泪埋怨道:“刚才秦淮茹动手打我,你怎么就在旁边看着?连拦都不拦一下!”
“你哪怕过去扇她两巴掌,好歹也给我出口气啊。
现在我浑身疼,脸更是火辣辣的。”
“这才嫁进门头一天,你就这样不护着我,往后我还敢指望你什么?”
秦京茹越说越心寒,甚至开始后悔嫁给许大茂——妻子挨打都能冷眼旁观,这算什么男人?
但转念想到眼下处境,她又强忍着把委屈咽了回去。
许大茂赶忙哄道:“你糊涂啊!我要是动手打了她,她转头去报警怎么办?你愿意刚结婚就看着自己男人被拉去劳改?”
“就算不报警,她也肯定要讹钱。
那钱可都是咱家的,你舍得白白送给她?往后收拾她的机会多着呢,别计较这一时。”
不得不说,许大茂哄女人确实很有一套。
秦京茹听着听着就被说动了,独自琢磨片刻,竟觉得这番话在理。
许大茂费尽口舌,两人才总算进了洞房。
可他心里仍惦记着秦淮茹——那小寡妇年轻貌美,自己又生不了孩子,岂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刘海中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今晚发生的种种。
他急着给大儿子张罗婚事,眼看连许大茂都成了家,自己儿子怎能落后?
明天得催催李强国,十个金镯子都送出去了,说媒的事可不能黄。
但此刻更让他心惊胆战的是天雷。
贾张氏被劈的惨状历历在目,看得人脊背发凉。
如今他算明白了:做了亏心事,迟早要遭天谴。
这些年来他坏事没少干,万一……
好在只要不招惹李强国,应当能平安度日。
阎埠贵家倒是喜气洋洋。
明天大儿子就要被放出来了——刘海中花大钱托了不少关系,才把刘光齐弄出来。
阎埠贵可舍不得动棺材本,即便有钱也不会这么花。
之前去探监时,他只给阎解成塞了两个肉包子,叮嘱儿子好好改造争取减刑。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机灵,这么快就能出来了,看来大儿子也不是完全没头脑。
只要能出来就好,接下来就该给他张罗婚事了。
争取今年过年就能抱上大孙子,到时候看谁还敢小看咱们。
三大妈忧心忡忡:“老阎啊,秦淮茹说不定会找人给她生孩子,咱们得小心点,别让她害了咱家大儿子。”
“那女人手段多得很,连许大茂都在她手里栽过好几次跟头,你得多提醒提醒儿子。”
三大妈心里反复琢磨着李强国说过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绝不能让她得逞,否则我们这老脸往哪儿搁。
老阎家怎么能娶个寡妇进门?何况还是个名声不好的。
阎埠贵却不以为然:“秦淮茹那个小寡妇,她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她要是敢打咱儿子的主意,我非得让她滚出大院,自生自灭不可。”
三大妈又说:“其实我觉得,咱们该撮合她和傻柱在一起,这样她就不会祸害别人了。”
“傻柱现在有钱,秦淮茹又是寡妇,贾张氏活着也管不了什么,现在没人能拦着他们在一起了。”
阎埠贵琢磨片刻,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既能解决秦淮茹的问题,又能成全傻柱。
不过这事不能亲自出面,现在傻柱对秦淮茹的态度还不明朗......
可不能当这个出头鸟,万一和傻柱闹翻了就麻烦了。
这老两口又开始盘算起来。
此时
傻柱总算耳根清净了,秦淮茹家里的哭闹声吵得他心烦,闹了一整晚终于消停了。
他偷偷回来后就没出去看热闹,怕自己一时心软。
要不是许大茂那番话,他现在肯定还在为秦淮茹忙前忙后,说不定今晚就能成其好事。
刚才何雨水又过来,再三叮嘱他不能再对秦淮茹有想法。
这几天正忙着给他介绍对象,要是再和秦淮茹纠缠不清,下一个对象肯定也得黄。
到时候就真的没人给他介绍对象了,这辈子只能打光棍。
为了终身大事,傻柱强忍住了想去帮助秦淮茹的冲动。
但他想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又打雷了?还把贾东旭给活活烧死了。
不过傻柱总觉得,这事儿肯定和李强国脱不了干系!
第二天轧钢厂开工。
李强国刚到厂里,就有不少人围过来打听大院的事。
李强国听人提起你们院里贾东旭没了,是真的吗?我记得他原本还能撑几个月的。
那贾东旭的媳妇秦淮茹,这下彻底成寡妇了?你们大院还能安宁吗?
听说是被雷劈死的?真的假的?那他得做了多少坏事,连老天都看不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