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再乱传，别怪我跟你们翻脸。”
就在这时，李强国和杨小蜜回来了。
杨小蜜问何雨水：“你去哪儿？”
何雨水答道：“我哥让我去找一大妈要钱。”
大家一听又有热闹可看，全都跟着涌向易中海家门口。
一听何雨水说要去向一大妈讨钱，众人也顾不上跟她争论傻柱和秦淮茹的事了，现在他们更想亲眼看看一大妈难堪的模样。
于是，一群人跟着涌进中院，等着看好戏。
一大妈从派出所回来之后，浑身无力地瘫在炕上，连饭都吃不下去。
她实在提不起劲来——易中海这辈子算是彻底出不来了，刑期又加了十年，以后的日子怎么熬？
之前和老易见面时，他已经把家里藏钱的地方告诉了她，再三叮嘱绝不能把这笔钱拿出去，否则家里就真的一分钱不剩。
等将来他出狱，两人连养老钱都没了。
一大妈也打定了主意：不管傻柱怎么来要钱，她坚决不能拿出来。
咬死家里没钱，就说钱早就花光了。
就在这时，何雨水和杨小蜜上门了。
何雨水开门见山就说：“一大妈，您还是赶紧把钱还我吧。
从我爸这账上看，你家就算赔了李强国，肯定还剩不少。
咱们都别多说了，把钱还给我们。”
她一句废话都没有，态度干脆利落——今天不给钱，就没完。
一大妈没想到何雨水这么快就上门讨债，只好辩解：“雨水啊，这事你也清楚，跟我没关系。
你为难我也没用，家里是真没钱了。
刚才我去看你一大爷，他也说了，他藏的私房钱早就用完了。
这些年钱都花在我吃药、照顾聋老太太上了，哪还有剩啊？再说，我们家这么多年也没少接济你们兄妹，要是扣掉这些，真不欠什么了。
事到如今，我家什么情况你也看见了，就不能放过你一大妈吗？”
说着，一大妈眼泪直往下掉，演技浑然天成，比秦淮茹还厉害，哭得那叫一个可怜。
然而，何雨水来之前就铁了心。
她攥紧拳头说道：“我傻哥说了，你要是不还钱，就把你家房子抵给我们。
这房子怎么着也值几千块，你别在我面前装可怜，我不吃这一套！还好意思说接济过我们？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这种借口你也说得出口，我真佩服你这不要脸的劲儿！”
何雨水心里头原本还存着一丝不忍。
可一听对方提起从前接济的事，那点不忍瞬间就散了。
小姑娘一下子爆发了。
一大妈当场愣住，她没料到何雨水会这么决绝。
这丫头以前挺好哄的，家里有好吃的从不分她，她也不争不抢；傻柱从轧钢厂带回的饭盒， 都给了秦淮茹，何雨水也从没计较过；后院龙老太太吃独食，也没她的份，她也没说什么。
怎么偏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她就寸步不让了？
难不成是故意的？
一大妈一把拽住何雨水的手，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雨水啊，你这是要把我往死里逼啊！我家真的一分钱也拿不出来了。”
“我就剩这间房了，房子给了你们，我住哪去？”
“你让我去睡桥洞，那不是眼睁睁看我死吗？”
“你可别忘了，这么多年，我可是一直照应着你的啊！”
“你不能这样对待你的恩人，这么做会遭报应的……”
一大妈还在拼命挣扎，语气也不由得软了下来。
可她心里却恨透了这小丫头——
竟然打起我家房子的主意！
真不要脸，等这事儿过去了，非得找机会狠狠收拾你不可！
何雨水还没开口，杨小蜜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一大妈立刻瞪向她：
“杨小蜜，你笑什么？”
“看见我遭罪，你就这么高兴？”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被李强国给骗了！”
“他以前离婚，就是因为在外面乱搞！”
李强国这时站了出来，冷冷说道：
“老太婆，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小心天打雷劈。”
一听到“天打雷劈”
，一大妈吓得浑身一颤，缩到一旁，像真要被雷劈中似的。
杨小蜜跟着说道：“死老太婆，你胡扯什么？”
“我老公才不是那种人！倒是你家那糟老头子——”
“秦淮茹自己都不知道，她被易中海给祸害了！”
“这事要是秦淮茹追究，完全可以告易中海强奸！”
“到那时候，赔钱都解决不了，他就等着吃花生米吧！”
看着一大妈被李强国一句话吓得直哆嗦，
杨小蜜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自家男人真是本事，一句话险些将那老家伙吓破了胆。
接着又道：“方才你那番话，难道不惹人发笑么？”
“你也太过虚伪了，真是鱼找鱼，虾找虾，乌龟配王八，你跟易中海实在般配得很。”
“还说是你照料何雨水，怎么照料的？把她照得瘦骨嶙峋……”
“你照料得她都快饿死了，分明是你们霸占着何雨水的钱财。”
“要是何雨水有那些钱，还用得着你来照顾？脸皮真是厚，这时候还跑来讲什么道德。”
“你求何雨水也没用，要是你不还钱，她大可去报警，请公安同志来强制你执行。”
一大妈更加慌乱了，她气愤地说：“杨小蜜，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
“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少多管闲事。”
她此刻的目光若能伤人，李强国怕已不知死了多少回。
出门前易中海还特意叮嘱她。
不要再招惹李强国。
可现在却是他跳出来坏了自己的事。
偏偏院子里没一个人肯帮自己说话。
相反，大家都等着看她的笑话。
这祸事都是他惹来的，他怎么不死在外头。
一大妈转眼又看向何雨水：“雨水啊，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不会这样做的，对不对？”
“你还年轻，不懂世间险恶，别轻易被人几句话就糊弄了，这人心隔肚皮啊。”
“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孤寡老太婆，还不行吗？一大妈求你了。”
她又开始搬出道德那一套。
还把自己说得善良无辜。
殊不知在众人眼中，她是哪里来的脸说出这些话。
“你说易中海媳妇那张老脸不会发烫吗？怎么有脸说这些，我都替她害臊。”
“世间就数她家最险恶，也不看看自己做的叫人事，还厚着脸皮忽悠何雨水。”
“李强国媳妇说得对，鱼找鱼，虾找虾，乌龟配王八，这两个老家伙，真没一个好东西。”
“可不是嘛，事情败露就装可怜，早干什么去了。
瞧瞧何雨水瘦的。”
“要不是他们，傻柱现在日子肯定过得比李强国还好，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
“还有脸在这儿说东说西，我要是她，早就一头撞死算了，丢人现眼。”
……
众人此时毫不掩饰对一大妈的鄙夷。
纷纷开口指责她的言语。
外面。
阎埠贵听到一大妈的话，脸上露出不屑的冷笑。
这老太婆果然和易中海一个样，到这个时候还在骗小姑娘。
刘海中暗暗握紧拳头，心里盘算着，何雨水最好能把钱要回来。
她有了钱。
正好可以让她嫁给自己的儿子，那钱不就成自家的了？
那可是好大一笔钱。
一大妈还在那儿满口道德。
何雨水看着眼前的老太婆，心里一阵恶心。
这人真是脸皮厚，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还当她是三岁小孩吗？
这么多年了，她早就分得清是非善恶。
像你这种人遭报应，都是自找的。
现在就是报应。
何雨水已经没了耐心。
她直接开口：“一大妈你别再哄我了，刚才我傻哥说了，你要是不给钱，我马上就去报警。”
“这些年你是怎么照顾我的，我可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和聋老太太都是一路货色，总爱挑拨我们父女关系，现在想想，我当初怎么就信了你们的鬼话。”
“你总说我爹不好，不要我们，一分钱也没留，可结果呢？”
“是你们霸占了我们的钱，要是我们兄妹有那笔钱，还用得着你来照顾？”
“易中海不是说了？那些钱都给你买药吃了，是我的钱续了你的命，你还有什么好委屈的。”
“赶紧给钱，不给钱我就报警，你个坏心肝的老太婆，我以后再也不会信你半个字。”
何雨水态度十分强硬。
这老太婆都到这地步了，还想用道德来 她。
真服了这个老东西。
杨小蜜也在一旁帮腔：“老太婆，你们家肯定藏了私房钱，上回棒梗不是从你家翻出二十块钱吗？”
“你就是不想给！不想给也好，你就进去坐牢吧，这房子正好拿来抵债。”
“你们老两口以后就在牢里住几十年，反正也没个儿女养老。”
“在里头有吃有喝，每天还能锻炼身体，这不挺好吗？连看病都不要钱！”
说完就把何雨水拉到自己身边。
她怕这老东西继续装可怜博同情。
万一何雨水心软，那可就亏大了。
李强国：……
我媳妇这想法真行，果然不是一般人。
一大妈见辩不过，便想假装晕倒。
只见她站在原地，身子摇摇晃晃，像是随时要倒下去。
李强国见状，立刻高声说道：“各位都看着啊，这可是她自己要晕的。”
“你要是晕了，何雨水马上去报警，我们大家直接把你送进去。”
“里面也有人给你看病，放心，死不了的。”
一大妈一听这话，哪还敢再装晕，只好无奈地说：
“雨水啊，你再宽限我一天，明早我一定给你，行不行？”
“我得去问问你一大爷，我真不清楚他是不是还藏了私房钱。”
她不过是想拖延时间。
能拖一天，就能再想办法拖两天。
时间久了，事情说不定就有转机。
这个李强国，明明她都尽量躲着他了，
他怎么还这样死缠着不放？
难道非要把她逼死才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