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得癌症是真是假,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咱们大院出了位神医。”
“就是后院的李强国。”
“前阵子傻柱倒霉,腿折了。”
“可李强国一出手,就给他治好了。”
“要是让李强国给你看,癌症也不算个事儿!”
贾东旭一听,顿时停了骂声。
整个人愣在原地。
李强国竟是神医?
连傻柱的断腿都能治好,这是真的吗?
旁边看热闹的人也纷纷附和。
“是啊贾东旭,你还不知道吧?李强国医术可神了!”
“傻柱两条腿都断了,就是李强国治的,现在在家养伤呢。”
“他还治好了许大茂之前那相亲对象的老娘的病。”
“前几天他还去朝阳门那边的四合院,把王主任他爹的老寒腿也医好了。”
“贾东旭!凭你跟李强国的交情,只要你开口,他肯定愿意给你治!”
这些人心里都清楚,李强国和贾东旭家结怨已久,早已互不往来。
现在竟有人给贾东旭出主意,让他去找李强国治病,简直是异想天开。
纯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跟着许大茂瞎起哄。
许大茂一听到有人提起娄小娥,脸上顿时挂不住了。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不是往他伤口上撒盐吗?
他指着那几个人破口大骂:“一个个闲得没事干了是不是?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赶紧给我滚蛋,谁再提我的事,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骂完那几个捣乱的,许大茂又换了个语气说道:
“咱们都是一个大院的邻居,现在贾东旭日子过得这么难,大家可不能袖手旁观啊。”
“你们都得给他捐款,帮他渡过难关。”
许大茂一带头,贾东旭也立马接话:“没错,咱们大院向来团结互助。”
“从前一大爷在的时候,就是这么教我们的。
现在 子不好过,每家就捐五块钱吧!”
说完,他站在那儿,洋洋得意地看着大家。
他心里暗想:让你们笑话我,这下谁都别想跑。
说不定贾东旭还能分我一点。
可一提到捐款,大家都不乐意了。
有人当场就指着许大茂和贾东旭骂起来:
“你们两个缺德玩意儿,自己遭了报应,凭什么让我们出钱?”
“真是不要脸!活该你绝户!都这时候了还算计我们!”
“贾东旭得癌症就是他活该!我家有钱也不给他捐!”
“一开口就要五块?你怎么不去抢?抢了还能包吃包住!”
还有几个人直接揭短:
“贾东旭,你别装可怜了!秦淮茹和许大茂偷偷搞破鞋,还怀了他的孩子。”
“许大茂不是赔了一千多块吗?你们家哪困难了?”
“日子过得比谁都滋润,还有傻柱给你们家拉帮套,你媳妇都胖了一圈!”
“就是,傻柱还伺候你媳妇坐月子,天天小米粥煮鸡蛋,待遇好着呢!”
谁都不想给贾东旭捐钱。
刚才还在看热闹的人,没一会儿就走得差不多了。
像贾东旭这样没良心的,死了也没人可怜。
阎埠贵扭头也要离开。
他实在不愿继续凑这个热闹。
秦淮茹家中有再多钱财也未曾分他半分。
他又凭什么非得给贾东旭捐钱不可?
自家连过年割肉的铜板都凑不齐。
不如早些回家盘算何时去探望大儿子。
不过在走之前,他打定主意再刺贾东旭几句。
“贾东旭,你这运气可真是旁人比不了。
你不在这些日子,你媳妇可没闲着呢。”
“多少人上赶着照应她,你这一回来就能享清福,这福气谁有?”
“你可千万保重身子,努力多活几年,没准那些‘熟人’往后还能碰上面。”
说完他低笑两声,扭头就往家走。
刘海中见阎埠贵都走了。
自己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贾东旭,我觉得老阎说得在理,你安心养着,尽量活得长久些。”
“秦淮茹挣钱的门路多得很,养活你不成问题。
这事你问许大茂就清楚。”
“他可是你家的常客,没少帮衬,至少你日后吃饭绝不犯愁。”
刘海中边说边扫了许大茂一眼。
这现成的机会摆在眼前。
不坑他坑谁?
刚才贾东旭还出言威胁自己。
如今他老婆孩子都在劳改。
贾东旭算是彻底完了,至于许大茂,往后寻机会再收拾。
一大妈和聋老太太互相看了眼,转身往傻柱家走去。
两人早没了先前的怒意。
甚至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贾东旭遭了报应。
看来是时日无多,下一个就该轮到秦淮茹了。
这贱坯子还想搅和她们的养老打算。
如今可好,自作自受。
这一番闹腾过后,贾东旭屋里就剩下许大茂还没走。
贾东旭见没一个人肯捐钱,气得破口大骂。
“全是一群老不死的老畜生,来看我热闹、看我笑话!”
“等我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平日满口仁义道德,一到关键时刻溜得比谁都快!”
贾东旭那副狰狞模样,再配上狠毒的诅咒。
吓得棒梗和小张浑身直哆嗦。
两个孩子哭得更凶了。
贾东旭听得心烦。
又把他们臭骂一顿。
“没用的东西,都给我闭嘴!谁再哭,我打死谁!”
棒梗吓得顿时止住了哭声,小当捂住嘴巴,眼泪却不停地往下掉。
贾东旭转头瞪向许大茂:“许大茂,他们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居然背着我跟我媳妇乱搞,她差点给你生了个儿子?”
“你这混账东西,你赔了她那么多钱,钱去哪儿了?”
“现在立刻把钱给我拿回来!”
贾东旭死死盯着许大茂,一副不给钱就拼命的架势。
心里早已把许大茂定了罪。
只等自己身体稍微好点儿,再慢慢收拾他。
这混蛋把自己害得这么惨,
还和秦淮茹那女人乱搞,真当他不在了吗?
许大茂一脸无奈地对贾东旭说:“贾东旭,我看你是真病糊涂了。”
“这事我早跟你说过了,是秦淮茹主动勾搭我的。”
“我根本不能生育,医生都开了证明,不然我早结婚了。”
“现在别说咱们四合院,整个轧钢厂谁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跟你媳妇生出孩子?”
“她怀的那个根本不是你的,是易中海的!”
“你没听大伙儿说吗?你看看棒梗,越长越像易中海。”
“特别是那一头卷发,你怎么就不好好想想?”
“贾东旭,你这些年把易中海当师父,他却拿你当冤大头。”
“你这些年全是在替他养儿子!”
想从我这儿弄钱?秦淮茹,你这女人坑我够狠,
现在看你怎么收场!
贾东旭这才反应过来。
他扭头看向棒梗,
越看越觉得像易中海,顿时怒火中烧。
虽然双腿瘫痪不能动,但上半身还能使力。
他猛地爬过去,一把抓过棒梗,
对着他就是一顿狠揍。
“好你个小野种,吃我的喝我的这么多年,原来根本不是我的种!”
“我打死你这小野种,跟你妈一个德性!”
许大茂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就在这时,秦淮茹回来了。
她披头散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听见棒梗的哭声,她跌跌撞撞冲进屋里。
一看到贾东旭,秦淮茹整个人都僵住了。
秦淮茹今天回了趟娘家。
这个年代,各家孩子都是放养的,也没见谁家孩子真走丢过。
秦淮茹对棒梗和小当挺放心。
出门前,她还塞给棒梗一块钱。
她赶着贾东旭还没到家,得赶紧把自己的私房钱送回娘家,给大哥结婚用。
要是等贾东旭和贾张氏回来,这钱就拿不出去了。
到了娘家,秦大娘知道女儿又带了钱回来,高兴得烙了白面饼、炒了鸡蛋招待她。
这年头,能吃上白面馒头就算不错了,白面饼配炒鸡蛋,那简直像过年一样。
这是老秦家招待贵客才有的饭菜。
白面饼吃光了,鸡蛋也吃完了。
可秦淮茹一摸口袋,钱不见了。
整整五百块啊!那时候一毛钱能买两斤棒子面,五百块得买多少粮食?她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她娘发动全家去找,找了两三个钟头,什么也没找着。
秦大娘火冒三丈:
“秦淮茹,你居然把主意打到自家人头上?”
“骗吃骗喝的东西!赔钱货!”
“家里就这点好吃的,全给你吃了,现在说钱丢了?”
“进门的时候怎么不把钱拿出来?”
说完就把她揍了一顿。
秦淮茹怎么解释娘都不信,最后鼻青脸肿、头发散乱地回了大院。
阎埠贵在屋里一眼就看见她:“老伴快来看,秦淮茹回来了。”
“这下可有好戏了,贾东旭肯定不会轻饶她。”
一大妈闻声凑过来:“那还用说?准是又去找野男人,被人逮着揍了。”
“活该!这种破鞋,打死都不冤。”
“她还有脸回来?贾东旭非打死她不可。”
阎埠贵却说:“我看未必。”
“贾东旭现在瘫在床上,还得了癌症,要是闹得太狠,秦淮茹不照顾他了怎么办?他不会想不到这点。”
“顶多打一顿出出气,他还得靠秦淮茹伺候呢。”
两个老人趴在窗边,紧盯着秦淮茹的身影。
他们巴不得贾东旭立刻将秦淮茹赶出四合院。
这样一来,等贾东旭一死,他们就能顺手搬走屋里的东西。
一大妈和聋老太太坐在傻柱房里。
聋老太太忽然指着窗外说:“老易家的,快看,是不是秦淮茹回来了?”
“我看不清,但那衣服挺眼熟。”
一大妈连忙起身朝外望去。
“老太太,您说得对,真是秦淮茹回来了。”
“看她那身打扮,像是刚从娘家回来,怎么头发乱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