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上前一把拉过棒梗,护在身后。
见妈妈来了,棒梗有了靠山,哇哇大哭起来。
“妈,一大妈打我!你给我打回去!你看我脸都肿了!”
一大妈刚才气急,用了全力。
一巴掌下去,这小白眼狼的脸果然肿得老高。
秦淮茹开始哭哭啼啼,装可怜卖惨:“一大妈,我们孤儿寡母多不容易啊……”
“你凭什么打我儿子?棒梗才多大,你竟然对他下这么重的手?”
“你看看孩子被打成什么样了,这还怎么见人?”
“你自己没孩子,根本不懂养孩子的辛苦,凭什么这样欺负我儿子?”
一口一个孩子,一口一个一大妈生不出孩子。
一大妈心里的火一下就被这些话点燃了。
她转身进屋,拿出刚刚被棒梗翻过的鞋子,又拎起一根擀面杖。
回到院中,她扬起鞋就朝秦淮茹脸上打去,接着挥起擀面杖,劈头盖脸地揍她。
“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还敢在这儿说我?真是把你惯坏了!”
“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我是没孩子,但我至少不偷不抢、守着本分,你凭什么在这指手画脚?”
“不要脸的东西,给你脸你还真敢接着?偷汉子生孩子的事都干得出来,还好意思提!”
“我今天就替贾东旭先教训你,剩下的等他出来再说!”
……
一大妈彻底被秦淮茹激怒了。
秦淮茹也是自找的,每一句话都戳在一大妈的痛处。
一大妈此刻像个失控的人,打得秦淮茹嗷嗷叫唤,在地上翻滚不停。
“一大妈别打了!救命啊!一大妈疯了,要出人命了!”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快停手,别打了,再打真要死了!”
秦淮茹倒在地上放声大哭,连连求饶。
她心里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好端端的提什么生孩子的事?真是嘴欠!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盼有人赶紧来救她。
可一大妈像是没听见,仍拿着擀面杖一下一下往她身上戳。
棒梗吓坏了,转身就跑。
这时刘光天和刘光福从外面回来,瞧见这一幕,对视一眼。
两人说道:“我们李大哥说了,院里要是进了贼,咱们就去报警。”
“让公安来主持公道。
我们兄弟可是热心青年,绝不坐视不理。”
“大家等着,我们这就去!”
说完,他俩跑出去报警了。
秦淮茹吓得魂飞魄散,挣扎着要爬起来拦住他们——要是报警,棒梗这辈子就完了。
一大妈却高声喊道:“快去!赶紧报!”
秦淮茹被一脚踹倒,又被死死拽住。
听说他们要报警,秦淮茹顿时慌了。
她急忙拦住刘光天和刘光福,将棒梗给她的二十块钱分出一张大团结递给一大妈。
她哭着说道:“一大妈,这十块钱给你,求你别让他们报警。
事情闹大了,易中海的名声也会受影响,你也不希望他被人指指点点吧?”
秦淮茹自以为拿住了一大妈的软肋,想先稳住对方,日后再让傻柱来收拾她。
谁知不提易中海还好,一提他,一大妈火气更盛,指着秦淮茹破口大骂:“你这狐狸精还要不要脸?棒梗偷了我家的钱,你还好意思说是你的?你破坏别人家庭,还敢来威胁我?今天非得报警不可,让你蹲大牢,省得你在外面偷人,丢尽大院的脸!”
一大妈恨不得撕了秦淮茹,但知道动手犯法。
今天好不容易逮到棒梗偷东西,她绝不肯轻易罢休。
秦淮茹哭着辩解:“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有人陷害我,想挑拨咱们两家关系。
你不信我,还不信易中海吗?”
她心里又慌又急,傻柱还在厕所,眼下没人能帮她。
她环顾四周,看见三大爷阎埠贵,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三大爷,您是大院里最有文化的人,求您帮我说句话!您和易中海关系最好,一定了解他。
您帮帮我,也是帮易中海啊!三大爷,我求您了!”
她眼巴巴望着阎埠贵,满心盼着他能开口缓和局面。
说不定一大妈能消气。
棒梗就不用被送进少管所了。
自己丢脸没什么,儿子终归是她亲生的。
至于孩子的爹是谁,眼下已经不重要了。
就在这时,院里的邻居们纷纷对着秦淮茹指指点点。
“秦淮茹也太不要脸了,这种话她真说得出口!”
“可不是嘛,刚才还骂一大妈生不了孩子,现在又拿易中海的名声说事。”
“易中海还有什么名声可讲?秦淮茹这叫活该,自己找的。”
“就是,拿着别人的钱,还想着平分,脑子进水了吧!”
“我要是她,早就报警了,这种祸害不除掉,棒梗早晚记恨上。”
“那肯定,一大妈还打了秦淮茹,棒梗能善罢甘休?以后指定报复。”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觉得一大妈这回绝不能心软,必须报警。
阎埠贵本来想趁这机会从秦淮茹那骗两块钱,再替她说几句好话。
但一听大家的态度,心里又拿不准了。
他现在本来就没威信,万一被人一起针对,那可就亏大了。
赔本的买卖不能做,阎埠贵干脆闭上嘴,假装没听见秦淮茹求助。
秦淮茹正心急如焚,就见阎解放背着傻柱匆匆赶了过来。
一见到傻柱,秦淮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哭哭啼啼诉起苦来。
“傻柱,你得帮帮我啊,一大妈真是误会我了!”
“她非要报警把棒梗送进少管所,那我活着还有什么盼头?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说完,她哭得更凶了。
傻柱自然向着秦淮茹。
一大妈看在眼里,开口说道:“傻柱,这事是我和秦淮茹的私事,你别插手,赶紧回家去。”
可傻柱却对一大妈说:“一大爷真是清白的,您别听棒梗乱讲。
孩子的话哪能当真?这么多年,虽然您生不了孩子……”
“但一大爷并未续弦,对你始终如一,家中积蓄也都交由你保管。”
“你难道不清楚家里有多少钱吗?别跟孩子计较了。”
一大妈被傻柱一番劝慰,心情舒畅许多。
“可刘光天和刘光福非要报警,说:‘咱们院里容不下这种小 。
’”
“棒梗屡次偷窃,四合院的清誉都快被这小太监败光了。”
“小太监将来讨不到媳妇不打紧,我们俩可还要成家呢。”
傻柱指责他们:“刘海中这爹当得可真行,瞧把孩子教成什么样了。”
“我告诉你们,这事纯属一大妈的家事,跟你们毫不相干。”
“不想挨打就赶紧闭嘴滚回家,这是最明智的选择。”
但两人并不买账。
秦淮茹慌了:“棒梗还是个孩子,你们别跟他计较。”
“这一块钱你们拿去买点零嘴。”
这两个跟班,我家的钱岂是那么容易拿的。
兄弟俩拒绝:“我们可不是图钱的人。”
言下之意却再明白不过——是嫌一块钱太少。
秦淮茹只得每人塞了五块钱。
两人这才松口:“看在秦淮茹家困难的份上,这次就算了。”
“若再有下次,非把棒梗送去劳改不可。”
“到时候休想用金钱玷污我们正直的心。”
这场 看似平息。
刘光天和刘光福回到后院。
本想将此事告知李强国。
却见李强国家门窗紧闭,便未上前打扰。
秦淮茹闹了这一场,非但分文未得。
反被按在地上痛揍。
至今浑身酸痛。
她越想越气,心里恨透了一大妈。
这老寡妇自己生不出孩子,倒怪起我来了,幸亏傻柱会哄人。
正暗自恼火时,对门傻柱又在唤她。
“秦姐,来搭把手。”
秦淮茹勉强起身。
方才傻柱替她解围,此刻不便推辞。
进屋后。
傻柱面色凝重:“秦姐,你跟我说句实话。”
“棒梗真是易中海的儿子吗?”
“这究竟怎么回事?”
上次众人议论时,傻柱并未起疑。
这类闲言碎语,大伙儿早前就时常挂在嘴边。
可李强国一番有理有据的分析之后,傻柱不禁真的起了疑。
刚才众人又你一言我一语说了许多,更叫他心中难安。
傻柱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便把秦淮茹喊到跟前,想问个明白。
若事情真如他们所传,他从此定要离她远远的。
秦淮茹心里早把傻柱骂了个遍。
这个没脑子的蠢货,我不跟易中海生孩子,难道跟你生不成?
就你那点工资,够养活谁!
可面上,她依旧哭得梨花带雨:
“连你也不信我了,傻柱,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别人怎么说我都忍了,可你怎么也能那样想我……”
傻柱一下子慌了神,觉得自己错怪了她。
连忙低声下气地赔不是。
一大妈家中。
聋老太太也气冲冲地回来了。
一大妈说:“得赶紧找老易拿个主意。”
“等傻柱情绪稳下来,得尽快给他说门亲。”
“要不然,他这辈子都得被秦淮茹攥在手心里!”
天刚蒙蒙亮。
许大茂一瘸一拐地走回院子。
他没直接回后院自己家,而是停在了秦淮茹门前。
此时秦淮茹翻来覆去睡不着。
嘴里还低声咒骂着一大妈和聋老太太。
这两个老不死的,居然想坏我的事?
就凭你们,还指望傻柱给你们养老?做梦!
她满脑子盘算着,怎样让贾东旭在里面多待些日子,再也别出来最好。
这段日子,虽说挨了不少骂,被一大妈和聋老太太追着打,
可比从前天天被贾东旭拳打脚踢的日子,已是天上地下。
现在她不缺吃不缺喝,兜里还有钱,
就连小产了都有人伺候坐月子。
这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日子。
她绝不能放贾东旭出来。
就在这时,许大茂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秦淮茹,跟你说个好消息,贾东旭最多三天就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