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三大爷你们负责分一下,
卖完把钱给我就行。
两位大爷乐呵呵地点头:
放心,包在我们身上!
何雨柱没在意这事,挑了块最好的肉去给老太太做饭。
老太太见他回来很开心:
柱子回来啦?
何雨柱点点头:
奶奶,这屋子住着还习惯吗?
老太太笑开了花:
可好了,暖和着呢,好久没睡这么踏实了!
下午有事耽误了,您饿了吧?
不饿,没事儿。
何雨柱正要去做饭,秦淮茹突然推门进来:
柱子,我有事找你!
这是何雨柱收拾好房子后,秦淮茹第一次进来。
看到这富丽堂皇的屋子,她惊呆了。
从没见过这么好的房子——
以前就是个普通住处,
现在却处处透着讲究。
无论是陈设、家具还是布局,
都透着股说不出的舒服,
住在这里肯定特别舒心吧!
秦淮茹有些忐忑地问:
这...这房子...是你...你收拾的?
何雨柱爽快地点头:
没错,闲着没事拾掇拾掇。
其实我挺会收拾屋子,就是平时懒得弄。
怎么样,还凑合吧?
秦淮茹不自觉地点头,心里突然涌起一阵失落。
她意识到如今的何雨柱早已今非昔比。
从前的傻柱只是个手艺不错的厨子,工资高也有限。
那时候他为人耿直,经常得罪人。
可现在呢?不仅当上了主任,还能弄来几万斤骨头,整天出入大导家门,往来都坐着小汽车。
这样的日子,秦淮茹连做梦都不敢想。
望着躺在摇椅上的老太太,秦淮茹眼里满是羡慕。
要是自己能过上这样的生活该多好!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摇头。
何雨柱见她神色不对,问道:嫂子,想什么呢?
秦淮茹红着脸看了看老太太,小声道:柱子,能出去说么?
何雨柱头也不抬:忙着给奶奶做饭呢。
咱俩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事就在这儿说吧。
要是相亲的事得缓缓,这两天实在抽不开身。
秦淮茹连忙摆手:不着急,让我妹先在老宅住着。
你工作要紧。她表现得体贴大方,丝毫没有强求的意思。
何雨柱挑眉:那到底什么事?
你...明天还去买骨头吗?
何雨柱模棱两可地说:说不准,得看情况。他盘算着明天要改卖肉试试水,自然不愿多说。
秦淮茹恳切道:要是还有骨头,能不能给我留个十来斤?家里很久没沾荤腥了。
何雨柱装糊涂:不是刚带回好些肉么?找二大爷买去。
放心,跟别人一个价,不收肉票。
可是...秦淮茹犹豫道,大导白给你的,卖这么贵...
何雨柱脸色一沉:白给是我的事。
外头买肉既要钱又要票,我肯收钱就不错了。
嫌贵?吃粗粮也饿不死人。
现在不都这个行情,要不要随你便!秦淮茹见何雨柱迟迟不松口,急得直跺脚:横竖你也是白得的,分秦姐一些怎么了?
何雨柱还没搭腔,老太太先开了口:
荒唐!柱子弄来的东西,给不给是他的本分。
没收肉票已经够仁义了。
白拿?想得美!
秦淮茹被老太太呛得语塞,气得直咬牙。
可想到老太太在院里的威望,硬是把火气咽了回去。
她心知要是在这儿顶撞老太太,非但讨不着肉,搞不好还得挨批斗。奶奶说得在理。何雨柱笑着接话,我挣来的东西,凭啥白送外人?
老太太满意地点头:这才像话!柱子你这菜香得我都要流口水了。
何雨柱没搭理门边的秦淮茹,转头对老太太说:再焖会儿就好,您稍等。老太太乐呵呵地应着,眼皮都不往秦淮茹那儿抬。
秦淮茹杵在门口半晌,见没人理会,红着眼眶扭身走了。
何雨柱望着她背影一言不发,老太太打趣道:咱们傻柱子总算开窍了,我这把老骨头闭眼也安心。
呸呸呸!何雨柱连忙打断,您准能活两百岁,还得给我孙子当太奶奶呢!
老太太笑得露出光秃秃的牙床:那不成了老妖精?能瞧着你娶媳妇我就知足喽!
您放一百个心。何雨柱边盛粥边应着。
他手上有异世的奇珍,虽不能让人长生不老,替老太太延年益寿却是轻而易举。
这话他自然藏在心里没说。
伺候老太太用饭时,何雨柱心里翻腾着记忆。
从前那个自己整日围着秦淮茹转,十天半个月都不来看老太太一眼。
可但凡有人欺负他,老太太总是头一个站出来撑腰。
想到这,他恨不得给原主两个耳光。
如今他常来陪伴,老太太这些天笑得比往年都多。
铺好新被褥后,何雨柱劝道:您今晚就歇这儿吧,我去雨水那屋。
老太太推辞道:换了地方我睡不着。
得了吧,何雨柱笑着拆穿,当年爬雪山过草地,您不照样睡得香?
“放心,我妹妹那屋也装了暖气,和这边一样暖和。
等明儿把你那间屋子收拾好,你再搬回去睡!”
听了何雨柱的话,老太太总算点头答应了。
安顿好老太太歇下,何雨柱转身往妹妹的房间走去,打算歇会儿。
刚出门就撞见二大爷迎面走来,手里捏着钱往他跟前递:
“柱子,这是上次那些肉菜的账,拢共......”
何雨柱抬手止住二大爷刘海中的话头——这点小钱他本就不放在心上,但如今的他不会再当滥好人:“二大爷,您这多见外啊!咱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个?”
话是这么说,手却利索地接过钞票,“得嘞,谢您想着。
明儿中午食堂有好菜,我给您多留两勺!”
如今的食堂可大不一样,连着两日飘肉香,工人们甭管是干活、唠嗑还是回家躺着,嘴里念叨的都是何雨柱的好。
这些何雨柱心知肚明,却不点破,只问了句:“二大爷,您还有别的事儿?”
二大爷搓着手,支支吾吾道:“柱子,你现在在大导跟前说得上话...能不能帮二大爷打听打听,给谋个一官半职?哪怕芝麻大的官儿也行!二大爷这辈子就盼着这个......”
何雨柱乐了:“二大爷,我要真应了您,那才是害您。
食堂主任算哪门子官?大导抬举我,图的不就是口吃的?要想往上走,得真能替大导分忧才行。
光靠关系爬上去,迟早也得摔下来!”
这话说得实在,至于二大爷听不听得进去,那就不是他何雨柱该操心的了。
望着何雨柱远去的背影,二大爷咂摸着这番话,长叹一声......
二大爷悔不当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总跟何雨柱过不去?要是先前对他好些,如今也能沾点光。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何雨柱明显和院里人划清了界限,除了老太太,谁的脸面都不给。
闷头回到屋里,二大妈凑过来问:“柱子咋说的?”
“还能咋说?推脱呗!”
二大爷灌了口酒,“他要在大导跟前美言两句,我早升上去了。
可现在......”
二大妈叹道:“也怨不得人家,咱以前怎么对人家的?”
二大爷不吭声,只顾嚼着花生米喝闷酒。
另一头,许大茂瞅见秦京茹出门,赶紧猫到院子口守着。
他知道这姑娘是去茅房,可没胆跟过去——公厕分男女,万一被扣个流氓罪的帽子,这辈子就毁了。
等人一回来,许大茂立马堆笑迎上去:“同志,你是秦淮茹的妹子吧?”
秦京茹哪见过这阵仗?乡下长大的姑娘压根没想过城里还有坏人。是啊,你是?许大茂笑着自我介绍:
我叫许大茂,也住在这个院里,刚才听你姐秦淮茹说起过。
你叫秦京茹对吧?
秦京茹微微点头,心想姐姐肯定提过自己名字,你找我有事?
许大茂直截了当地问:你是来跟傻柱相亲的?秦京茹脸一红,想到被何雨柱拒绝了,不免有些难为情。我在轧钢厂工作,不过在宣传科当放映员,不是后厨的。许大茂继续说,七级放映员,月薪40块5毛,现在还是单身。
秦京茹抿嘴笑了笑: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放映员是做什么的呀?
就是放电影的,许大茂解释道,你们村里没放过电影吗?
一提到电影,秦京茹眼睛亮了起来:你就是放电影的?在那个年代,电影可真是稀罕玩意儿。
每次村里放电影,村长都会大包小裹地招待放映员,生怕人家下次不来了。
许大茂点点头:没错,我是轧钢厂的放映员。
对了,你喜欢那个傻柱吗?
听到这个称呼,秦京茹更疑惑了,贾婶和这里的人都这么叫,可她看不出何雨柱哪里傻了。许大哥,为什么你们都叫他傻柱啊?
还能为啥?因为他傻呗!许大茂不屑地说,对了,你姐没跟你提起过我?
见秦京茹摇头,许大茂哼了一声:我就知道!在他们眼里我就是坏人,傻柱才是好人。
这是为什么呢?秦京茹更好奇了。我放电影经常收到礼物,就像傻柱今天带回来那些吃的。许大茂解释说,可那傻子把东西都分给别人,自己啥也不留,所以大家才叫他傻柱。
后来他知道了,才开始收钱证明自己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