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餐后,陈志远看着他们,有的去洗漱了,有的在听爷爷讲以前酒楼里的故事,自己便一个人回到了房间。
炕上的被子已经被孙娇娇铺成了,在衣柜里拿出来的蓝色格子四件套。
陈志远把门栓栓好,进入了空间。
进了空间后,还是习惯先来农场看一看。
走到猪圈旁,两只母猪听到动静,抬起头“哼唧”了两声。
陈志远走到母猪身边,摸了摸它们的脊背,手感温热,毛发顺滑,看来在空间被机器人养得不错。
“得尽快给你们找个‘老公’了。”他皱着眉低声嘀咕着。
又在养鸡鸭那边转了两圈,又去看了看农场种的东西。
在空间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拿就出来了。
出来后被孙娇娇叫去了堂屋,试了试,爷爷给买的中山装。
陈志远,这才知道爷爷在安县的时候,就已经买好了要带回家的礼物。
众人夸奖了陈志远几句,又聊了一会儿,到了晚上八点才散。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陈志远就醒了。
他看着身旁的孙娇娇还在睡,也没吵醒她。
起来简单洗漱了一下,从橱柜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他娘准备的糕点。
这是给七姑带的,他娘说的,要是小两口过得好就得提点东西去看看她,这是他们这片墨守的规矩。
“爷,爹,娘,我去七姑家一趟,送糕点过去。”陈志远对着堂屋喊了一声。
“路上慢点,早点回来。”陈母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陈志远应了一声,拿着油纸包就出了门。
因为离得近,所以陈志远就没有骑自行车。
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带着泥土的芬芳和青草的气息。
路边的庄稼地里,已经有早起的村民在劳作了,看到陈志远,都热情地打招呼。
“志远,这是要去哪儿啊?”
“去七姑家,送点东西。”
“好,好,那肯定是你们小两口过的甜甜蜜蜜了。”他笑着调侃道。
陈志远也笑着回应,脚步轻快地朝着七姑家走去。
一路上,他一边走,一边观察着路边的情况,留意着有没有人家养猪。
他知道,在这个年代,有些人家会养头猪,一来可以积肥,二来过年的时候交了任务猪后,村里就会分肉,到时候还能有肉吃。
走了大约四五分钟,就到了七姑家的院门口。
陈志远敲开院门,就看到七姑正在院子里喂鸡。
她穿着一件蓝色的粗布褂子,头发用一根红头绳扎在脑后,脸上带着温和又慈祥的笑容。
“七姑,我来看您了。”陈志远喊道。
七姑看到是他,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是志远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我这不是特意给您带了点糕点。”陈志远把手里的油纸包递了过去。
“你这孩子,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七姑接过油纸包,嘴上说着,眼里却满是欢喜。
她接过油纸包,一股甜香隐隐约约溢了出来。
“快进屋坐,我给你倒杯水。”七姑拉着陈志远的手,把他拉进了屋里。
屋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方桌,几把椅子,墙上挂着一张毛主席画像。
七姑给陈志远倒了一杯白开水,递到他手里:“在县城上班还好吧?这次回来是放假了吗?”
“挺好的,七姑您放心,领导和同事都对我挺照顾的,这次放了三天假,这不是,回村来看看爷爷,爹娘。”
那就好,那就好。”七姑点点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她又问道:“你爷爷身体还好吧?”
陈志远笑着说:“挺好的,爷爷身体硬朗着呢。”
七姑点点头,“我昨天还去给人说媒了呢,是咱们村西头的老张家,他家儿子今年二十了,还没对象,我给他介绍了邻村的一个姑娘,双方都挺满意的,过两天就准备相看了。”
陈志远笑了笑:“那太好了,七姑您真是热心肠。”
“这有什么,都是乡里乡亲的,能帮就帮一把,在这十里八乡,谁请媒人不是第一个想到我啊?”七姑略带得意说道。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家常,陈志远看了看天色,说道:“七姑,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我待会还有事呢。”
“再坐会儿嘛,好不容易来一趟。”七姑挽留道。
“不了,七姑,我下次再来看您。您也多注意身体,别太累了。”陈志远站起身说道。
“那行,路上慢点。”七姑送他到门口,叮嘱道。
“知道了,七姑再见。”陈志远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七姑家。
他沿着原路往家走,心里还在盘算着给母猪配种的事。
走着走着,突然听到前面不远处传来一阵猪的嚎叫声,那声音凄厉而急促,像是在承受着什么痛苦。
陈志远本来想直接走过去,毕竟这年月,谁家的猪不嚎两声呢。
他刚走了两步,就看到院子里走出一个人来。
那人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穿着一件打了补丁的粗布褂子,脸上满是怒气,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的。
陈志远仔细一看,认出了那个是石头的玩伴虎头他爹,虎头爹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平时很少发脾气,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娘的!这该死的劁猪匠!居然没把这猪劁好!”
虎头爹一边走,一边骂道,“整天叫叫叫的,烦死人了!
还得去公社找劁猪匠再劁一遍了!这猪小时候还好,现在都长这么大了,拉都拉不动!
地里的活儿还没忙活完呢,哪有时间管它!”
陈志远心里一动,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公猪发情了?
这不正好合他的意吗?
他正愁找不到公猪给自家的母猪配种呢,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快步走上前,笑着打招呼:“叔,您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
虎头爹看到是陈志远,脸上的怒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语气还是很不好。
“是志远啊。还能有谁?就是那个该死的劁猪匠!之前我请他来给我家的公猪劁了,结果他倒好,没劁干净,现在这猪又发情了,整天在猪圈里嚎叫,吵得人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