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就说:“会不会多花很多钱?”
陈志远回答:“多花不了几块钱,最主要是以后方便些。”
陈父点点头说:“你心里有数就行,那我们就先开饭。”
陈志远又陪着陈父喝了杯酒。
待二人都洗完澡,陈父休息以后。
陈志远来到了空间,拆了几包紫菜,用油纸包好,又拿了30个鸡蛋,准备好。
他来到了灶房,把紫菜放在案板上。
又打开柜门把鸡蛋放进鸡蛋缸里。
他准备明天早上起早一点,在空间拿三十个玉米面馒头出来。
早上他和陈父吃几个,再教一下陈父怎么做紫菜鸡蛋汤。
剩下的馒头和紫菜,就当吴师傅他们的午饭。
第二天一大早,陈志远起来去外面溜达了一圈。
回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个篮子,里面装满了玉米面馒头。
他又教了陈父怎么做汤,又拿了二十五块钱给陈父。
“爹,这钱您先拿着,要是井打好了,我还没下班,您就先把工钱给结了。
我和吴师傅谈过了,井包工包料十五块钱。
那棚子五块钱应该够了,要实在不够我里屋的钱匣子,您知道是哪个的?就在炕桌上放着呢。”
两人刚吃好早饭,陈志远准备去上班,院门就被敲响了。
他走过去打开门,就见到吴师傅带着两个徒弟。
旁边还有一辆驴车,车上放着木料,油布,和打井的工具。
还有一个沉甸甸的石碾子,陈志远也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
“吴师傅,这么早就来了?”陈志远赶紧上前帮忙。
“早点来,早点开工,争取今天就把井打好,让你们早点用上水。”
吴师傅说着,指挥两个徒弟把工具搬到院角,昨天定的那个位置。
突然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对了,陈同志,昨儿你爹有跟你说过搭棚子的事吗?”
“说过了,就是不知道这价格怎么算的。”陈志远心里有了答案,但也得问一下。
“你们看这搭个棚子也不费啥功夫,就是得多花点木料和油布钱,我算了算,大概要5块钱。
要是不搭也能行,就是往后下雨要注意些。”吴师傅笑着说。
陈志远看了看他们带来的材料质量,点头说道:“行,那就麻烦吴师傅打完井后给盖个棚子吧。”
吴师傅的笑意更深了:“不麻烦,不麻烦,我们这都是做惯了的。”
陈志远看了看手表:“那吴师傅就劳烦您多多费心了,我得去上班了。”
“行,你放心,你家的活我一定给你干好。”吴师傅说的信誓旦旦,就差拍个胸脯了。
陈志远又从兜里掏出烟给他们一人散了一根,就推着自行车出去了。
陈父把灶房里的桌子放到了廊檐下。
又提着暖水壶和几个碗一起放到了桌子上。
和吴师傅说:“吴师傅,这儿还有茶水,我早上刚烧的。”
一上午的时间,陈志远在农机站都有些心不在焉,到了下班时间就往家跑。
自行车一进胡同就听见了叮叮当当的撞击声。
进了院里,就看见吴师傅坐在一个梯子上,手里拿着铁锤,正在敲打着一根插在地上的铁管。
两个徒弟一个扶着铁管,一个扶着梯子。
陈父见他进来就笑着说:“老三,吴师傅说我们这井比较好打,明天就能完工,压两天水就能喝了。”
陈志远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也高兴起来。
陈志远看他们十二点了还在干,就问陈父:“爹你们吃饭了吗?可别让师傅饿着干活。”
陈父摇摇头:“没呢,吴师傅说要等你一起,汤还在锅里没盛出来呢。”
陈志远就对吴师傅说:“吴师傅先吃饭休息一下,下午再继续打吧。”
“行。”吴师傅应着,就从梯子上下来,把铁锤放在地上。
陈父叫陈志远把桌子搬进堂屋,自己去盛汤,拿馒头。
陈志远又把碗筷拿了出来,回了里屋,拿出一个油纸包放在桌上,又去灶房拿了个大碗。
吴师傅三人也洗好手,进了屋,就看见陈志远把油纸包里的凉拌猪耳朵倒进大碗里。
筐里是玉米面馒头,还有一盆鸡蛋汤。
吴师傅挑眉,这伙食够可以的嘛。
陈志远招呼着吴师傅坐下。
陈父看见桌上的猪耳朵也没说什么。
老三身上总带着个帆布包,包里什么都装。
吴师傅喝了口汤,放下手里的碗,左手拿着个玉米面馒头。
目光落在桌上那碗油亮亮的凉拌猪耳朵上,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陈同志,你家这菜……可真是见所未见。”他咂咂嘴,语气里满是感慨。
坐在陈志远对面的大徒弟,咬了口馒头又低头喝了口汤,闻言抬起头。
额头上还带着打井时沾的泥点,声音含糊:“师傅说得对,前儿在西头李家,他家连玉米糊糊都掺了红薯蔓,我吃了三碗还没顶饱,下午挥锤子都没力气。”
陈志远手里的筷子顿了顿,心里早有准备,脸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这……我还以为家家都能凑出点干粮呢!”
他说着,把那碗凉拌猪耳朵往中间推了推,“吴师傅你们别客气,这猪耳朵是我托朋友买的,不算金贵,就当解解馋。”
二徒弟年纪小,眼馋得厉害,却不敢先动,只偷偷瞟了眼师傅。
吴师傅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猪耳朵,放进嘴里慢慢嚼着。
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这味道,比过年还强。
我打井这么多年,走了十几个村子,就没哪家能拿出这样的菜。
去年在县城边上那家,算是条件好的,也就炒了个鸡蛋,还是掺了不少葱的。”
大徒弟也跟着夹了一块,吃得满嘴流油。
含糊不清地说:“可不是嘛!上次在北坡村,那家主人家还算实在,给我们煮了红薯,可那红薯都发了芽,吃着发苦。
哪像今天,不仅有玉米面馒头,还有鸡蛋汤,这汤里的鸡蛋,我都看见好几块了!”
二徒弟终于忍不住,夹了一筷子猪耳朵,小口小口地吃着。
眼睛亮晶晶的:“陈大哥,这猪耳朵真好吃,又香又脆。
我长这么大,就吃过一次肉,还是去年我爹打猎,得了只兔子,炖了一锅,我就吃了一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