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好,踩着雪走路好像也没那么冷了。
要不是怕灌一肚子风,高低得唱上两句。
从村口的小树林里出来,背篓里面就多了五斤面粉。
六个大骨头,还有两根干海带,两斤用报纸裹好的韭菜。
还有两斤卤猪头肉和十几个大苹果,还有一瓶他特意选的白酒和一瓶橙汁,一圈鞭炮。
回到家把东西往炕边一放,老四就端着杯热水来了,“三哥快喝杯热水暖暖身子。”
几个小的也“三叔三叔的叫着”
陈志远坐在炕上喝着热水,看着陈母收拾东西,又听见几个小的大呼小叫的。
收拾好东西,陈母坐到炕上对陈志远说:“老三啊,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啊?”
陈志远眼珠一转:“爹,娘,我下个月初八就要去县里上班了。”
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小孩看见大人那么严肃也不闹了。
“啥,老三你说啥呢?”陈母怕是自己听错了,又问。
“是真的,在县里参加完培训就能上班了。”
‘就算没有分配工作不是还有空间兜底嘛,没有,我送礼也得送一个工作出来。’当然这话可不能说出来。
“好好,老三出息了,咱家可是越来越好了。”陈父高兴的说
陈母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老三啊,去了县里可得好好干,别给咱家里人丢脸。”
“娘,您放心吧,我肯定好好干。”陈志远拍着胸脯保证。
陈父接着说:“到了县里人生地不熟的,你要跟同事们搞好关系,有啥不懂的多问问人家。”
“知道了爹,我肯定能和大家处好。”
这时,老四在一旁插了句嘴:“三哥,你去县里上班,以后是不是就很少回来了呀?”
陈志远摸了摸老四的头,“不会的,我有空就回来看你们,而且等我在县里站稳脚跟了,就把你们都接过去。”
几个小的一听,都欢呼起来。
当晚,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陈志远带回来的卤猪头肉炖的土豆,热热闹闹地。
窗外的雪还在下着,但屋里却温暖又温馨。
陈志远心里暗暗想,一定要在县里闯出一片天,让家人都过上好日子。
大年三十这天,天还没亮,陈志远就被灶房的声音给吵醒了。
他一骨碌爬起来,和两个小的一起贴春联。
老五拿着浆糊,陈志远则负责把春联往门框上贴。
老四在旁边指挥:“往左,往左,多了多了,往右来点。”
那红红火火的春联一贴上,年味儿一下子就更浓了。
卫生前几天就被家里的几个妇女同志打理了一遍,房顶的雪也被大哥二哥扫过了。
早上一家人随便吃了点,就开始轮流洗澡,洗头,寓意辞旧迎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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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母在灶房里炖着大骨头海带汤,香味儿顺着烟囱飘出老远。
老四和几个小的在一旁帮忙择韭菜,准备包饺子。
等一切准备就绪,一家人围坐在热乎的炕桌前,桌上摆满了各种好吃的。
红烧鱼、红烧肉、大骨头炖海带,还有热气腾腾的韭菜猪肉馅饺子。
陈父端起酒杯,“来,一家人一起喝一杯,祝咱老三在县里工作顺利,也祝咱家日子越过越好!”
大家纷纷举杯,欢声笑语回荡在这小小的屋子里。
吃完年夜饭,一家人坐在炕上着,不知道怎么说的,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陈志远的终身大事。
陈母就问“老三,你这去了县里,要不让你大嫂二嫂这几天给问问有没有合适的姑娘好见一见,到时候上了班了天天在县里可咋整?”
陈志远脸一红,挠挠头说:“娘,这事儿不急,我想先把工作稳定下来再说。”
陈父在一旁也帮腔:“是啊,孩子要去县里上班,先把事业弄好,感情的事儿后面再说。”
可陈母不依不饶:“这哪能不急啊,你看看村里和你一般大的,那个不是准备结婚,再不济都在相看了。”
这时大嫂笑着说:“三弟,你去了县里,说不定能自己碰到个好姑娘呢。”
二哥也打趣:“就是,老三那么出息,肯定有姑娘喜欢。”
陈志远嘴上应付着陈母:“娘,要是有合适的再说吧。”
一家人正说着,外面鞭炮声噼里啪啦响起来,几个小的也不害怕,兴奋地往窗外看。
“走,出去放鞭炮去。”陈志远招呼着几个小的。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出了门,院子里瞬间被鞭炮的火光和烟雾笼罩,年的氛围愈发浓烈。
在家过了个年,年初五一大早,就背着背篓去了公社。
“你好,麻烦帮我叫一下三车间的马大庆马主任。”
“行,等一下。”
大约等了十分钟,马大庆从厂里面出来了。
他把陈志远带到了旁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袋子,陈志远往背篓里拿出五斤五花肉交给他。
马大庆把肉装好,往口袋里摸出准备好的钱,握着陈志远的手大声道:“哎呀,这次可要多亏你了,明天你表姐摆酒你和你娘可要早点来啊。”
陈志远不动声色的拿着钱,嘴里说道:“好,表叔,明天我和我娘一定早点到,我就不耽误你上班了,就先回去了。”
从钢铁厂走出来,又去了黑市,带了三只公鸭和四只公鸡,出来后身上又多了三十六块五。
回家的路上在空间准备好了去县城的东西,喂了鸡鸭还有猪,捡了蛋,搞好了卫生。
又回出租屋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脏衣服就放洗衣机里洗了,烘干。
慢悠悠的在火锅店吃了火锅,在空间逛了两个多小时,才换上旧衣服出了空间。
到家后把两斤撒尿牛肉丸拿出来交给了陈母,把背篓放好就准备去找村长开介绍信。
陈母一听是去开介绍信的就说:“你爹昨天就去村长那里开好了。”
陈志远一听不用自己跑了还乐的轻松,问陈母:“爹什么时候去村长家的?我怎么不知道?”
陈母神秘兮兮的靠近陈志远压低声音:“还不是想去得瑟得瑟。”
陈志远哑然失笑,他想起陈家本就节俭,陈父却在前两天点着煤油灯看着那本《农机维修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