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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不大,甚至有些沙哑,却像一根淬了剧毒的钢针,精准地刺入了炎火赤龙那由规则构筑的狂怒核心。

滋——

那张缓缓收缩、即将把李闲碾成飞灰的火焰罗网,竟在空中猛地一滞。

构成罗网的赤金色火焰,像是被泼了一盆看不见的脏水,光芒瞬间紊乱,甚至有几缕网线,不受控制地扭曲、抽搐起来,仿佛活物临死前的痉挛。

废墟的阴影里,一道清瘦的身影缓缓走出。

依旧是那件洗得发白的灰布道袍,依旧是那张看不出喜怒的脸。

墨尘回来了。

“轰隆!!失去了目标的火焰罗网,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然而,就在那片被腐蚀的琉璃火海中央,那团本应随着漩涡消失的漆黑‘药渣’,此刻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竟开始剧烈蠕动。

炎火赤龙自耗本源的攻击,以及李闲刚刚动用【因果编辑】后逸散出的、那股连龙都无法理解的规则波动,对于墨尘而言,仿佛是两味绝佳的催化剂!药渣内部,一点琉璃色的光芒重新亮起,迅速勾勒出人形。

墨尘的身影,竟是从这片被他污染的规则废墟中,以一种更加完美的状态,重新‘提炼’了出来!他根本就没走,那个漩涡,只是他暂存自身的‘丹炉’!”

他身上,没有半分战斗过的痕迹,连衣角的药渍都还是原来的模样。

“你……!”

炎火赤龙那古老的神念,第一次透出一种近乎于惊悚的情绪。

它想不通。

它完全无法理解。

刚刚那个漆黑的、充满了崩坏与哀嚎的旋涡,是墨尘打开自身“丹炉”的现象,是强行将自身存在的概念从这片空间剥离。这种行为,无异于自残,甚至自毁。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好无损地再次出现?

除非……那个旋涡,根本不是为了逃跑。

李闲的心脏,在这一刻几乎停止了跳动。

绝望的尽头,是更深的绝望。

他看着那个缓步走来的墨尘,一种比被火焰罗网吞噬还要彻骨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他跑回来干什么?

回来救自己?

别开玩笑了。这个疯子的字典里,根本没有“救人”这两个字。

唯一的解释是,这个疯子出门逛了一圈,忽然想起来,自己锅里还炖着一味主药,没看好,怕被别的野狗叼了去。

而自己,就是那味主药。

“亵渎者!你竟敢回来!”

炎火赤龙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它彻底放弃了对李闲的压制,那张巨大的火焰罗网猛然调转方向,化作一道焚天煮海的火墙,朝着墨尘当头拍下!

这一击,蕴含了它身为领域之灵的全部愤怒与权柄。

它要将这个敢于污染规则的“污秽”,彻底从这片空间抹除!

面对这毁天灭地的一击,墨尘只是抬起了眼皮,琉璃色的眸子,平静地看着那片压顶而来的火海。

他没有闪避,甚至没有像之前那样催生藤蔓。

他只是伸出那只沾满药垢的修长右手,掌心向上,五指微微弯曲,仿佛在托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然后,他用一种探讨药理般的平淡语气,对着那片火海,轻轻开口。

“火,性燥烈,主焚烧,净化。”

“此为常理。”

“但……”

他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僵硬的弧度。

“凡药,皆有相生相克之物。规则,也是一种‘药’。你的这味药,太纯,太干净了。”

“所以,它很怕脏。”

话音落下的瞬间,墨尘的掌心,那片空无一物的空气中,凭空渗出了一点漆黑的、粘稠的液体。

那液体只有一滴,却仿佛凝聚了世间所有的污秽与不祥。

它出现的刹那,周围的光线都被扭曲,连空气都发出被腐蚀的“嘶嘶”声。

墨尘屈指一弹。

那滴漆黑的液体,不偏不倚,正中那面巨大的火墙。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

没有震耳欲聋的轰鸣。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放慢了无数倍。

李闲的‘神魔眼’虽已无法主动开启,但此刻,他那透支到极限的神魂,却让他以一种本能的方式,“看”到了令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那滴黑液,就像是一滴墨汁滴入了清水。

但它污染的,不是颜色,而是“概念”。

以黑液为中心,那片神圣威严的赤金色规则之炎,开始“腐烂”。

金色褪去,化作一种不祥的铁锈色。火焰的形态不再是纯粹的光与热,而是变得粘稠、污浊,像燃烧的石油,滴滴答答地往下落。凡是沾染到这种“烂火”的地面,瞬间便会石化、干枯、最后化为一捧毫无生机的灰白色粉末。

火焰的“焚烧”属性,被强行改写成了“凋零”与“腐朽”。

“啊——!”

一声不似龙吼,更像是神魂被活生生撕裂的惨叫,从火焰巨眼中爆发出来。

那面巨大的火墙,在半空中分崩离析,化作无数团燃烧着腐朽之力的“烂火”,四散飞溅。

炎火赤龙的权柄,再一次,被当面“下毒”了。

而且这一次,比上次的“万木毒龙涎”更加彻底,更加恶毒。

上次是污染,这一次,是直接篡改了规则的根基!

“我的……我的力量……”

火焰巨眼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瞳孔剧烈收缩,仿佛在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

它万古积累的规则之力,正在被一种它无法理解的方式,从内部瓦解。

“看到了么?”墨尘依旧保持着那个托举的姿势,仿佛在向李闲展示自己的作品。

“再好的药,放久了也会失效,再强的规则,一成不变,终将被新的‘病理’所克制。”

他的目光,终于越过那崩溃的火墙,落在了李闲身上。

“你的‘因果’,便是这天地间,最新,也最无解的‘病理’,而我,是最懂如何用药的‘医师’。”

墨尘一步步走来,无视了那头在痛苦中翻腾的炎火赤龙,也无视了旁边瑟瑟发抖的王美香。

他的眼中,只有李闲。

李闲浑身冰冷,他想后退,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他所有的力气,都用来维持站立的姿势了。

“系统!系统!给老子动一下!’李闲在心中疯狂咆哮,但识海里死寂一片,那块不久前还闪烁着幽光的系统面板,此刻却像一块断了电的板砖,毫无反应。

那股侵入体内的冰冷药性,不仅在瓦解他的肉身,更像一层无形的规则之网,将他的神魂与系统之间的联系彻底屏蔽、隔绝!这是他第一次,连自己最大的底牌都无法呼唤,这种彻底的无力感,比肉体的痛苦更让他绝望。”

墨尘停在了李闲面前,那双琉璃色的眸子,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就像在审视一件即将入药的珍稀材料。

“神魂透支,灵力枯竭,肉身濒临崩溃……嗯,很好。”他竟点了点头,露出一个满意的神情。“药引在入药前,必须先祛其杂质,空其根本,这头蠢龙,倒是帮我省了不少功夫。”

李闲感觉自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按在地上,双膝传来骨骼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但他却连跪下的力气都没有,想动,想逃,可身体却僵硬如石。

墨尘伸出手,这一次,没有丝毫停顿,直接按在了李闲的头顶。一股冰冷、干枯,却又带着无数种复杂药性的气息,瞬间涌入李闲的四肢百骸,那感觉就像无数条冰冷的毒蛇钻入经脉,每一寸血肉都传来被寸寸剥离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却连昏死过去都做不到。

“不……不要……”王美香终于从惊骇中反应过来,她鼓起全身的勇气,一道微弱的灵力化作水箭,射向墨尘的手臂。

墨尘看都未看。

那水箭在距离他手臂还有三寸的地方,便悄无声息地凝固、冻结,然后化作最精纯的水汽,消散在空气中。

仿佛他的身体周围,自成一方领域,一切外来之力,都会被自动“分解”为最原始的药性。“聒噪。”

墨尘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他没有动手,只是王美香的身体,在那一瞬间,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机,皮肤变得干枯,头发瞬间灰白,整个人像一株被晒干的药草,发出“嘭”的一声轻响,散落成一地带着药香的灰烬,只剩粗布麻衣空荡荡地落在地上。

从始至终,墨尘都没有看她一眼。

李闲的眼角,因极致的愤怒与绝望而瞬间迸裂。

王美香……那个一路咋咋呼呼,胆小却又从未丢下他的女人,就这么……没了?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就成了一捧带着诡异药香的……灰?

这股荒谬而残忍的现实,化作比墨尘那冰冷气息更尖锐的刺,狠狠扎进了他的神魂深处。他想怒吼,想咆哮,但墨尘按在他头顶的手却如万古神山,压制得他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我说了。”墨尘的手,依旧按在他的头顶,语气平铺直叙,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当我的‘丹灵’,原本的计划,是想将你这味‘君药’,再用这方天地的‘炉火’温养百年,待你药性彻底通透,神魂与那‘因果’规则完美交融时,再行‘开炉取丹’。”

墨尘的语气带着一丝惋惜,像是一个美食家在抱怨食材还没到最佳赏味期,‘可惜,这头蠢龙是个不合格的‘灶火’,火候不稳,险些烧坏了我的‘主药’。

而外面那些家伙,也快要闻着味儿找来了。’他看着李闲,眼中狂热更甚,‘所以,只能提前了,虽然药性会差一些,但胜在鲜活!用你的神魂现杀现炼,或许能激发出意想不到的‘药效’!’”

“一张白纸,才好作画,一尊空炉,才好炼丹。”

“现在,我将亲自为你‘开炉’。”

话音落下,他另一只手不知从何处摸出了一枚通体漆黑、散发着刺骨寒意的长针。

那针上,刻满了比发丝还要细密的扭曲符文。

“此为‘锁魂针’,以九幽冥铁合‘断天草’之毒汁淬炼七七四十九日而成。”

墨尘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仿佛在介绍一件旷世杰作。

“一针,锁你七魄。”

“再一针,定你三魂。”

“最后一针,破你识海,引我‘道种’入驻。从此,你我共生,不分彼此。”

他举起长针,对准了李闲的眉心。

针尖那一点幽光,在李闲急剧收缩的瞳孔中,无限放大。

完了。

这一次,是真的完了。

李闲的大脑,一片空白。

然而,就在那‘锁魂针’即将刺下的瞬间,一声充满了无尽苍凉与决绝的龙吼,响彻天地!

“就算本座今日归于寂灭!也绝不会让你这等污秽之物,得到至尊留下的‘钥匙’!”

“纪元之火,燃我残躯!”

“同——归——于——尽!”

轰隆!!!!

那只已经黯淡到极致的火焰巨眼,在这一刻,轰然爆开!

它选择了自爆!

将自己这缕残存了万古的规则碎片,彻底点燃!

毁灭。

纯粹的,不含任何杂质的毁灭。

当炎火赤龙选择点燃自己那缕万古规则的瞬间,李闲才第一次真正理解了这个词的含义。

那不是爆炸,不是冲击波,更不是能量的宣泄。

那是……“存在”的抹除。

以他为中心,整个【炎火殿】废墟的空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然后狠狠一拧。

时间失去了意义,空间化作了扭曲的线条。脚下的琉璃火海,天空中黯淡的火焰巨眼,远处挣扎的“烂火”,甚至包括墨尘那张僵硬的脸和针尖的幽光……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刻被拉伸、撕裂,然后化作最原始的光与暗的混沌洪流。

李闲感觉不到疼痛。

因为他的肉身,在那一瞬,概念上就已经不存在了。

他只剩下最后一缕濒临溃散的意识,像一叶在宇宙风暴中打旋的孤舟,随时都会被碾成虚无。

他看见了。

在那场毁灭风暴的核心,墨尘手中的“锁魂针”第一个化为齑粉。紧接着,他那只按在李闲头顶的手,连同整条手臂,都像是被岁月瞬间侵蚀了亿万年的沙雕,无声无息地剥落、风化。

墨尘的脸上,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露出了一种混杂着惊愕、狂热与极度不甘的复杂神情。

他低估了这头龙的决绝。

一头守护了万古的孤傲生灵,在最后的时刻,选择的不是苟延残喘,而是用自己的“死亡”,来净化一切。

“不……”

墨尘的口中,发出一个无声的音节。

他的身躯,在那规则的终极烈焰中,开始迅速解体。灰色的道袍、干枯的皮肤、由万千药力构成的血肉……都在被强行还原成最基础的粒子。

李闲的意识,在彻底沉沦前的最后一秒,竟生出一种荒诞的快意。

拉个垫背的,还是个究极变态,不亏!

然而,就在他准备迎接“游戏结束”的字幕时,一道清冷得不似凡间的女声,毫无征兆地,像一根冰锥,精准地刺入了他那即将消散的神魂风暴之中。

那意念中传来萧紫云熟悉的、带着一丝不耐的声音:“我该怎么说你呢,真以为自己无敌啊。”

李闲的意识猛地一颤。

幻觉?还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不,都不是,这声音太真实了,真实到他能清晰地“听”出其中那份熟悉的、居高临下的淡漠,以及一丝被刻意压抑的……恨铁不成钢。

“以后对敌,总要留几分力,把底牌一次性打光,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别傻乎乎的。”

一连三句话,如同三道清泉,强行注入了他滚烫混乱的意识核心。那即将彻底崩碎的神魂,竟被这股外来的意志强行“锚”住了一瞬。

就这一瞬,让他得以在毁灭的洪流中,保持了最后一丝清明。

也让他……看清了墨尘最后的手段。

在身躯彻底被规则之火吞噬的前一刹那,墨尘做了一个动作。

他那仅存的头颅和上半身,猛地向内一缩,仿佛一个极致凝练的黑洞。他所有的生命精华、所有的药理道蕴、所有那诡异的剧毒规则,都在那一刻被压缩到了一个点。

然后,啵。

一声轻响。

他那即将被焚毁的身躯,从内部裂开,如同一件被丢弃的、干枯的蝉蜕。

一只通体漆黑,翼展不过三寸的蝴蝶,从那蝉蜕中,翩然飞出。

那不是生灵,更像是一种“概念”的凝聚体。

它的翅膀上,没有绚烂的色彩,只有无数比发丝更细密的、宛如药理图谱般的扭曲纹路。每一次扇动,都会在空间中留下一道道细微的、不可见的“腐朽”痕迹。

墨蝶!

它没有逃,反而主动迎向了那毁灭风暴最猛烈的核心。

那能抹除一切存在的规则之火,在触碰到它翅膀的瞬间,竟像是遇到了克星,被它翅膀上那些诡异的药理纹路迅速“解析”、“中和”,最后化作一丝丝精纯的、带着死寂意味的黑气,被它彻底吸收。

它在……吞噬这场爆炸!

吞噬一缕纪元规则碎片自爆所产生的力量!

李闲的意识看得头皮发麻。

这已经不是“疯子”能形容的了。这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炎火赤龙的同归于尽,不仅没能杀死他,反而成了他的一次“进补”!

墨蝶在风暴中心艰难地盘旋了一圈,它的身形比来时凝实了些许,但翅膀上的焦痕和摇晃的姿态,无声地诉说着吞噬这股力量的艰难。

它确实“吃撑了”,甚至有些消化不良,但那双复眼中,却闪烁着更加深邃的、对力量的渴望。

只有一种看待私有物的、不容置喙的标记感。

仿佛在说:你,迟早是我的。

随后,它翅膀一振,轻易地撕裂了正在缓缓平息的空间风暴,消失在扭曲的光影尽头。

……

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

当李闲再次恢复对身体的感知时,世界已经变了模样。

没有了【炎火殿】,没有了琉璃火海,也没有了那遮天蔽日的火焰巨眼。

他躺在一片死寂的、广袤的灰色荒原上。

天空是铅灰色的,大地是粉末状的灰白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规则燃尽后留下的、呛人的虚无气息,这里,灵气枯竭,法则不存,仿佛是天地间的一块巨大伤疤。

炎火赤龙,成功了。

它用自己的寂灭,将这片被墨尘污染的领域,连同自身存在的痕迹,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去。

李闲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他失败了。

他此刻的状态,比之前被炎火赤龙压制时还要凄惨百倍。神魂像是被无数人踩过的烂泥,勉强聚合在一起,却虚弱得连动一根小指头的念头都难以产生。

“咳……咳咳……”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的不是血,而是一种近乎透明的、带着淡淡腥气的液体。那是他本源神魂受创后逸散出的能量。

他真的……差点就死了。

如果不是萧紫云那几句突如其来的话,强行稳住了他的心神,恐怕他现在已经和这片荒原一样,化作宇宙的尘埃了。

他转动眼珠,艰难地扫视着这片死寂的荒原。空无一人。那个咋咋呼呼的女人,连同那头孤傲的古龙,都彻底消失在了这场寂灭之中,只剩下他自己,像个被世界遗弃的孤魂。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言灵”和“神魔眼”是万能的,一直以为,凭着自己这张嘴和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就能在任何困境中搅弄风云。

今天,现实给了他一记最响亮的耳光。

在真正的、不讲道理的、视规则为玩物的怪物面前,他那点小聪明,那点所谓的底牌,脆弱得就像一张纸。

对方根本不跟你玩什么阴谋阳谋,不给你任何言语交锋的机会。

一个要把你炼成丹。

一个要把你当钥匙。

他们只是在陈述一个结果,然后动手去拿。

自己就像是案板上的一块肉,被两个大厨争抢,唯一的区别,是谁的刀更快一些。

一阵微风吹过,卷起地上的灰色粉尘。

李闲的目光,落在了那只漆黑的蝴蝶消失的方向。

他知道,事情没有结束。

那个怪物,还会再来。下一次,自己还能有这么好的运气,恰好碰到另一头老龙玩自爆吗?还能再“听”到萧紫云的警告吗?

他缓缓闭上眼,脑海中,不自觉地又回响起那几句清冷的话语。

“以后对敌,总要留几分力。”

“别傻乎乎的。”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的不是血,而是一种近乎透明的、带着淡淡腥气的液体。那是他本源神魂受创后逸散出的能量。他本能地蜷缩了一下,像一只被暴雨打湿的野猫,只求能从这片虚无中找到一丝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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