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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一星海的晨光刚漫过界融路的禾穗,悬在界脉光网中央的界脉珠突然发出一阵清越的“鸣响”——不是风过禾叶的轻吟,也不是界融水的叮咚,是带着“召引”的清啼,像极了元域山巅初醒的元鸟啼鸣,又裹着星海和融坪上和融鸟的柔啭。这鸣响顺着界脉光丝往两界蔓延,落在星海十八境的土地上,落在元域三元境的山水中,也落在每一个人的耳尖、每一株物的梢头。

小药正握着界融珠蹲在归一鼎边,看鼎里两界融水滋养的界融禾——这株禾已长到两丈多高,秆上的和融纹与通元纹缠成了螺旋状,穗上的界融粒一半泛着星海的暖黄,一半透着元域的淡绿,颗颗都像裹着晨露的双色玉珠。界脉珠的鸣响传来时,鼎里的界融禾突然轻轻摇曳,穗上的界融粒竟顺着秆子滚落,掉进两界融水里,每一粒落下,都在水面激起一圈带着界脉光的涟漪,涟漪扩散开,竟在鼎壁上映出了一幅幅陌生的景象:

那是一片被淡紫“界雾”笼罩的域境,域里没有山也没有水,只有无数“半成形的轮廓”——有的像一株株蜷缩的幼苗,有的像一座座低矮的土丘,有的像一条条细弱的溪流,却都被界雾裹着,像被裹在蚕茧里的蛹,迟迟无法舒展。更奇特的是,域境的边缘,竟缠着一缕极淡的、与界脉光丝同色的“引光丝”,像一根细细的金线,一头连着这片域境,一头往界脉光网的方向延伸,却在中途断了,断口处还残留着极淡的“怯意”,像怕被什么惊扰。

“这是‘待融域’。”归一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的归一木杖杖头,正随着界脉珠的鸣响微微震颤,杖尖的本源光与鼎壁上的景象连在一起,让那片域境的轮廓更清晰了些,“界脉珠的鸣响,是‘域境召引’——当两界的和融生息足够旺盛,界脉光网的力量就会触碰到那些藏在虚空白域更深处的‘未启待融之地’,而那缕引光丝,就是待融域向我们发出的‘求融信号’。”

归真翁举起归真道镜,镜光顺着鼎壁上的引光丝往待融域照去,镜中景象瞬间清晰:待融域里的半成形轮廓,并非普通的元影,而是“域境雏形”——那些蜷缩的幼苗,是“禾融境”的雏形,藏着能让万域禾苗共生的“禾灵”;那些低矮的土丘,是“土润境”的雏形,藏着能让两界土地互通滋养的“土灵”;那些细弱的溪流,是“水柔境”的雏形,藏着能让所有水域相融共生的“水灵”。只是这些域境雏形,都被一层“滞融膜”裹着——膜是淡紫的,带着极淡的“生怯”,像刚出土的嫩芽怕被霜打,不敢轻易与外界接触。

“待融域要启,得靠‘界融引生’。”万和翁蹲下身,用道锄在界脉光网与通元门之间的空地上,挖了一个比界元坛更大的圆形坑,坑的边缘用界融禾的秆围了起来,秆上缠着界脉光丝,“这坑叫‘界融坛’,得把星海的‘界融核心物’、元域的‘元融核心物’,再加上两界人用‘真心念’养出的‘界融灵种’,一起放在坛里,用界脉珠的鸣响引动,才能把引光丝接起来,打破滞融膜,让待融域与我们相连。”

“界融灵种是什么?”小药抬头,刚好看到鼎里的界融粒在两界融水里慢慢发芽,芽尖顶着极淡的界脉光,像一颗小小的光针,要把水面的涟漪戳破。

归和翁笑着指了指鼎里的新芽:“界融灵种,不是现成的物,是两界的和融物与元融物,在‘真心念’的滋养下,自然生出的‘融生之种’。就像鼎里的界融粒,吸收了两界融水的生息,又裹着我们对和融的期盼,才能长出灵种的芽。要让待融域放下怯意,就得用这种带着‘纯粹期盼’的灵种,去触碰它的滞融膜。”

话音刚落,界脉珠的鸣响突然变急了些,鼎壁上待融域的轮廓也跟着晃了晃,那缕断了的引光丝断口处,竟冒出了一缕极淡的新丝,像在努力往界脉光网的方向延伸,却因为力量太弱,刚长出一点就又缩了回去,滞融膜也跟着收紧了些,把域境雏形裹得更紧了。

“待融域的‘生怯’又重了。”守诚翁握着沉铁刀,刀身的界脉光与界脉光网连在一起,试图往引光丝的方向传递力量,可力量刚到断口处,就被滞融膜弹了回来,“得让两界最‘纯粹的生息’去‘抚怯’——孩子和元童的生息最纯,没有杂念,最能让待融域放下防备。”

“我们去叫大家!”小药眼睛一亮,握着界融珠就往归一原跑。没过多久,新境的孩童们、元域的三个元童,还有各境那些刚学会走路的小娃娃,都被他拉了过来——新境的孩童们手里拿着刚用学纯笔在界融禾叶上写的“融”字,字上还带着他们的体温;山元童怀里抱着刚从元域山元境采的“元融禾苗”,苗上沾着元湖的水;水元童手里提着一个小陶罐,罐里装着元域水元境的“元柔水”,水里泡着元湖藻;风元童肩上停着几只刚学会飞的小元鸟,鸟翅上缠着极淡的界脉光丝;新境的小娃娃们手里握着刚从归一鼎里捞出来的“界融水水珠”,水珠上裹着界融禾的光。

“我们来帮待融域‘抚怯’!”新境的羊角辫小姑娘,第一个跑到界融坛边,把手里的“融”字贴在坛壁的界融禾秆上,字刚贴上,就冒出一缕淡金的“童念光”,顺着禾秆往坛里钻;山元童把元融禾苗放进坛的中央,苗刚碰到坛底,就冒出一缕淡绿的“元童光”,与童念光缠在了一起;水元童把罐里的元柔水往坛里倒,水刚落地,就冒出一缕淡蓝的“元柔光”,也缠了上去;风元童轻轻把小元鸟放在坛沿,小元鸟翅一扇,散出一缕淡白的“元鸟光”,加入了光带的缠绕;新境的小娃娃们把手里的界融水珠往坛里丢,水珠落地炸开,冒出无数细碎的“稚念光”,像星星一样,把坛里的光带染得更亮了。

小药握着界融珠,蹲在界融坛边,把珠往坛里的光带上碰了一下。界融珠立刻发出暖金的光,把坛里的所有光都聚在一起,凝成了一颗小小的“抚怯光团”——光团里裹着孩童的笑声、元童的期盼、小元鸟的啼鸣,还有界融水的柔暖,像一颗小小的暖球,往鼎壁上的引光丝断口处飘去。

光团刚碰到断口,就见那缕引光丝突然“活”了过来,像被唤醒的小蛇,顺着光团往界融坛的方向延伸,断口处的怯意被光团的暖光慢慢驱散,引光丝越来越长,越来越亮,最后竟顺着鼎壁的景象,钻进了待融域的滞融膜里。

滞融膜被引光丝碰到的瞬间,轻轻震颤了一下,淡紫的膜上竟出现了一道小小的缝隙,缝隙里透出一缕极淡的“待融生息”——像刚破土的禾苗呼出的第一口气息,带着极淡的清甜,顺着引光丝往界融坛飘来。

“滞融膜破了个小口!”风元童拍着手笑,刚往前跑了两步,突然“呀”了一声——他肩上的小元鸟突然往引光丝的方向飞,翅上的元鸟光与引光丝缠在一起,下一秒,风元童的眼前竟浮现出待融域里的景象:禾融境的雏形幼苗,在滞融膜的缝隙后轻轻摇晃,像在向他招手;土润境的雏形土丘,也微微隆起,像在欢迎他们;水柔境的雏形溪流,细弱的水流顺着缝隙往引光丝的方向流,像在伸出手要和他们相握。

“是‘生息互通’!”归真翁的声音里带着欣喜,“抚怯光团打破了滞融膜的第一层防备,引光丝成了‘生息通道’,现在待融域能感知到我们的善意,我们也能感知到它的期盼了。接下来,得把界融灵种种进待融域,让它的域境雏形慢慢成形。”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小药跑到归一鼎边,小心翼翼地把鼎里刚发芽的界融灵种挖了出来,灵种的根上裹着两界融水,芽尖顶着界脉光,像一颗小小的光苗;新境的先生拿来了“界融笔杆”,笔杆是用界融禾的秆做的,上面刻着新境所有孩童的名字,还有他们写的“和融”二字;浮境的长者拿来了“界融禾根”,根上缠着浮境富人和穷人一起种的界融禾的须,须上沾着两界的土;滞境的勇者拿来了“界融镰柄”,柄上留着滞境强者和弱者一起用界融镰割禾的痕迹,还缠着极淡的界脉光丝;茫境的智者拿来了“界融图纸”,纸上画着茫境近人和远人一起修的界融路,路的尽头连着待融域的方向;驳境的疏者拿来了“界融玉片”,玉片上刻着驳境亲疏之人一起写的“界融”语,玉的边缘缠着界融禾的丝;散境的离人拿来了“界融绳头”,绳头上系着散境离人用界融丝编的结,结里裹着他们对归家的期盼;拓境的外人拿来了“界融铲把”,把上沾着拓境外人与旧境人、元域人一起拓荒的土,土上长着小小的界融草;润境的旱人拿来了“界融瓶口”,口上留着润境旱人用界融水浇禾的手印,瓶口缠着元湖藻的丝;和境的村民拿来了“界融琴弦”,弦上缠着和境村民一起弹的共振音,还沾着界融露;真境的素衣女子拿来了“界融镜边”,边上映着真境素衣女子与元域水元童一起照镜的影子,影子上缠着界脉光;恒境的白发老者拿来了“界融布角”,角上染着恒境白发老者与元域山元童一起织的布的光,布上绣着界融纹;化境的长衫学者拿来了“界融鼎耳”,耳上留着化境长衫学者用界融火锻器的火痕,火痕里裹着元域的元灵光;圆境的华服长者拿来了“界融链节”,节上串着圆境华服长者与元域风元童一起串的界融珠,珠上泛着暖金光;极境的金袍工匠拿来了“界融石屑”,屑上带着极境金袍工匠用界融石锻的刃的光,刃光里缠着元域的元灵丝;柔境的待生人拿来了“界融禾叶”,叶上缠着柔境待生人与元童一起编的和融毯的丝,丝上沾着界融露;忆境的白发老人拿来了“界融木片”,片上刻着忆境白发老人与元域山元童一起回忆的旧时光,时光里裹着界融生息;念境的年轻姑娘拿来了“界融珠串”,串上挂着念境年轻姑娘与元域水元童一起许下的新念,念里缠着界脉光;思境的中年先生拿来了“界融卷角”,角上写着思境中年先生与元域风元童一起思考的和融道理,道理里裹着界融灵;山元童拿来了“元融禾根”,根上缠着元域山元境的石灵,还沾着星海的和融土;水元童拿来了“元融藻丝”,丝上裹着元域水元境的水灵,还缠着星海的和融禾丝;风元童拿来了“元融鸟羽”,羽上带着元域风元境的风灵,还沾着星海的和融露。

这些核心物被一一放进界融坛里,坛里立刻冒出了耀眼的暖金光。归一翁举起归一木杖,往坛里的界融灵种上一点:“界融引生,待融启灵,生息互通,万域同春!”话音刚落,界脉珠的鸣响突然变得激昂起来,悬在界脉光网中央的界脉珠,往界融坛的方向飘来,悬在坛的正上方,往坛里洒下一道“界融光柱”——光柱是暖金的,裹着两界的和融生息,刚一碰到坛里的核心物,就见所有的光都往光柱里钻,把光柱染成了一道七彩的“界融虹光”。

虹光顺着引光丝往待融域的滞融膜飘去,膜上的缝隙瞬间被冲开,变成了一道小小的“待融门”——门是用界融禾的秆、元融禾的苗、童念光的丝织成的,门楣上缠着界脉光丝,门柱上刻着“界融引生,待融启灵”八个字,门里往外透着淡淡的待融生息,闻着像刚煮好的禾苗粥的香味,摸着像带着晨露的界融禾叶。

“待融门开了!”新境的羊角辫小姑娘高兴地跳了起来,拉着山元童的手,第一个往门里跑。小药握着界融灵种,跟着他们往门里走,刚跨过门楣,就觉得脚下软软的——不是踩在界融路的柔暖上,也不是踩在元域的元雾上,是踩在一层“待融棉”上,棉是淡紫的,带着极淡的生息,踩上去会往下陷一点,再慢慢弹回来,像踩在刚晒过太阳的棉花被上。

抬头望去,待融域里果然像镜里看到的那样,到处都是半成形的域境雏形:禾融境的幼苗都蜷缩着,苗尖顶着极淡的禾灵,像怕被风吹到;土润境的土丘都矮矮的,丘上裹着极淡的土灵,像怕被雨打湿;水柔境的溪流都细弱的,溪里藏着极淡的水灵,像怕被太阳晒枯。三种域境雏形的灵体都很弱,碰到小药身上的界融光,才会微微晃一下,像害羞的小娃娃。

“域境雏形要‘生息养形’。”归一翁跟着走进待融域,把手里的归一木杖往禾融境的幼苗旁插下,杖尖的本源光往幼苗上飘,“禾融境要‘禾灵共生’,得用星海的界融禾种、元域的元融禾苗,再加上两界人的童念光来养;土润境要‘土灵互通’,得用星海的界融土、元域的元融土,再加上两界人的真心念来养;水柔境要‘水灵共柔’,得用星海的界融水、元域的元柔水,再加上两界人的期盼光来养。”

众人立刻分头行动——新境的孩童们跑到禾融境的幼苗旁,把手里的“融”字贴在幼苗的秆上,字上的童念光往禾灵里钻,幼苗立刻舒展了一点,苗尖的禾灵也亮了些;山元童把怀里的元融禾苗种在幼苗旁边,元融禾苗的根往土里钻,竟和待融域的幼苗根缠在了一起,两株苗的禾灵互相流转,让幼苗长得更快了;小药把手里的界融灵种种在禾融境的中央,灵种刚碰到土,就冒出了芽,芽尖顶着界脉光,转眼间就长到了半人高,秆上的和融纹与通元纹缠在一起,往四周的幼苗上飘,像一根小小的光杆,把所有的禾灵都连在了一起。

浮境的长者们跑到土润境的土丘旁,把带来的界融禾根埋在土丘下,禾根的生息往土灵里钻,土丘立刻长高了一点,丘上的土灵也更亮了;水元童把罐里的元柔水往土丘上浇,水刚碰到土,就渗了进去,土丘上竟冒出了淡淡的绿苔,土灵顺着绿苔往四周飘,让土丘变得更实了;滞境的勇者们拿着界融镰柄,往土丘旁的土里挖了一下,挖出的土不仅带着星海的界融光,还带着元域的元灵光,土里立刻冒出了一株界融草,草叶上的土灵往土丘上飘,让土丘长得更稳了。

润境的旱人们跑到水柔境的溪流旁,把带来的界融瓶口往溪流里放,瓶口的界融水往溪流里流,溪流立刻变宽了一点,溪里的水灵也更亮了;风元童把肩上的小元鸟放在溪流边,小元鸟翅一扇,散出的元鸟光往水灵里钻,溪流里竟冒出了小小的水泡,水灵顺着水泡往四周飘,让溪流变得更清了;和境的村民们弹起带来的界融琴弦,琴音里的共振光往溪流上飘,溪流的水面泛起了涟漪,涟漪里的水灵互相流转,让溪流变得更柔了。

小药跟着归一翁,往待融域的深处走,越往深处走,域境雏形越密集,生息也越淡。走到待融域的中央,他看到了一座半透明的“待融坛”——坛是用待融棉织成的,坛里藏着一颗小小的“待融核”,核上刻着极淡的“界融纹”,像一颗还没长开的界脉珠,光很弱,只能照亮坛周围一小片地方,那些域境雏形都围着待融坛转,却不敢靠近,像在等着待融核的召唤。

“这是待融域的‘核心坛’,待融核是待融域的根。”归真翁举着归真道镜,往待融核上照去,镜光里映出待融核的纹路——那些纹路是界脉纹的雏形,只是因为没有足够的界融生息,一直没长开,“得把界融坛里的核心物都搬到这里,再用界脉珠的力量,把两界的界融生息传到待融核里,才能让待融域真正成形。”

众人赶紧把界融坛里的核心物都搬到待融坛旁:新境的界融笔杆放在坛左,浮境的界融禾根放在坛右,滞境的界融镰柄靠在坛边,茫境的界融图纸挂在坛上,驳境的界融玉片嵌在坛沿,散境的界融绳头缠在坛柱,拓境的界融铲把放在坛角,润境的界融瓶口摆在坛前,和境的界融琴弦挂在坛后,真境的界融镜边贴在坛壁,恒境的界融布角盖在坛上,化境的界融鼎耳放在坛中,圆境的界融链节缠在坛顶,极境的界融石屑垫在坛下,柔境的界融禾叶铺在坛周,忆境的界融木片立在坛左,念境的界融珠串挂在坛右,思境的界融卷角放在坛中,山元童的元融禾根种在坛边,水元童的元融藻丝缠在坛柱,风元童的元融鸟羽放在坛角。

所有核心物刚放好,界脉珠就从待融门外飘了进来,悬在待融坛的正上方,往待融核里射去一道“界融光丝”。光丝刚一碰到待融核,就见核上的界融纹慢慢舒展开,像花苞慢慢开放。待融核的光越来越亮,从淡淡的紫变成了淡金,再变成了七彩,最后和界脉珠的光连在了一起,像一颗小小的暖太阳,把整个待融域都照得暖暖的。

待融核的光往四周飘去,碰到禾融境的幼苗,幼苗立刻舒展了所有的叶片,秆子慢慢变粗,苗尖的禾灵聚在一起,变成了一颗颗小小的“禾融粒”,粒上泛着界融光,像一颗颗小小的绿宝石;碰到土润境的土丘,土丘立刻长高了,变成了一座座小小的山,丘上的土灵聚在一起,变成了一块块小小的“土润石”,石上泛着界融光,像一块块小小的黄玉;碰到水柔境的溪流,溪流立刻变宽了,变成了一条条小小的河,溪里的水灵聚在一起,变成了一汪汪小小的“水柔泉”,泉里泛着界融光,像一汪汪小小的蓝宝石。

“域境成形了!”小药高兴地往禾融境跑去,刚跑到幼苗旁,就见土里冒出了一株株新的“界融禾”——禾是双色的,一半是星海的暖黄,一半是元域的淡绿,秆上缠着界融纹,穗上结着禾融粒,粒上泛着界脉光,像把两界的禾苗都融在了一起。界融禾的根往土里钻,竟把禾融境的土也染成了双色,土里的禾灵顺着根往禾上爬,让禾长得更快了。

归真翁往土润境的山旁走去,把真境镜放在山边,镜里的界融光往山上照,山上的土灵立刻往山尖聚,聚成了一群小小的“土润兽”——兽是淡黄的,身上缠着界融纹,爪子一踩,就会往土里洒下细碎的土灵,像一群会跑的小土球。土润兽在山上跑来跑去,把山也染成了淡黄,山上的土灵顺着兽的爪往四周飘,让山变得更实了。

守诚翁往水柔境的河边走去,把沉铁刀插在河边,刀身的界融光往河里照,河里的水灵立刻往岸边聚,聚成了一群小小的“水柔鱼”——鱼是淡蓝的,身上缠着界融纹,尾巴一摆,就会往水里洒下细碎的水灵,像一群会游的小蓝宝石。水柔鱼在河里游来游去,把河也染成了淡蓝,河里的水灵顺着鱼的尾往四周飘,让河变得更清了。

越来越多的域境雏形被待融核的光唤醒:禾融境里,界融禾长得越来越旺,穗上的禾融粒结得越来越多,风一吹,粒就会往下掉,落在土里又长出新的界融禾;土润境里,土润山变得越来越高,山上的土润石越来越多,雨一淋,石就会往下滚,落在山下又变成新的土润丘;水柔境里,水柔河变得越来越宽,河里的水柔泉越来越多,风一吹,泉就会往上冒,落在岸边又变成新的水柔溪。整个待融域都变得热闹起来,禾绿了,山黄了,水清了,到处都是新生的气息,到处都是界融的暖光。

就在这时,待融域的深处传来一阵轻轻的“咿呀”声——是待融域的“域境童”要成形了!众人往深处走,看到待融坛旁的待融棉里,慢慢冒出了三个小小的身影:一个穿着“禾融衣”的孩童,衣上的纹是禾融境的禾纹,手里握着一颗小小的禾融粒,是禾融境的“禾融童”;一个穿着“土润衣”的孩童,衣上的纹是土润境的土纹,手里握着一块小小的土润石,是土润境的“土润童”;一个穿着“水柔衣”的孩童,衣上的纹是水柔境的水纹,手里握着一颗小小的水柔泉珠,是水柔境的“水柔童”。

三个域境童刚成形,就好奇地围着待融坛转,看到小药他们,就笑着跑过来,把手里的禾融粒、土润石、水柔泉珠递到小药面前:“你们是来帮待融域‘补融’的吗?域里的界融物,有的长得太密,有的长得太疏,有的长得太弱,需要‘匀融光’才能长好。”

小药接过禾融粒,粒上的禾灵顺着指尖往心里钻,暖乎乎的像握了块暖玉。他低头看禾融粒,粒面上映着待融域的景象:禾融境的几株界融禾长得太密,秆子挤在一起,穗上的禾融粒也没长全;土润境的几座土润山长得太疏,之间的距离太远,山上的土润石也少;水柔境的几条水柔河长得太弱,河水流得太慢,河里的水柔鱼也少。

“这是‘融生不均’——界融生息和域境灵没匀好,有的太偏界融,有的太偏域灵,就像刚种的界融禾,有的光多了,有的光少了,长不好。”归一翁摸了摸禾融童的头,“以后你们要跟着两界的人和元童学,怎么用界融生息养域境灵,怎么用域境灵补界融生息,这样待融域才能和星海、元域一样,越来越暖,越来越融。”

禾融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握着禾融粒往禾融境的界融禾旁走去,把禾融粒往土里插,土里的禾灵立刻往密的禾丛里钻,密的禾丛瞬间变得疏了些,穗上的禾融粒也慢慢鼓了起来;土润童握着土润石往土润境的土润山旁走去,把土润石往疏的山之间放,山之间的土灵立刻聚在一起,长出了新的土润丘,把山连了起来;水柔童握着水柔泉珠往水柔境的水柔河旁走去,把水柔泉珠往弱的河里洒,河里的水灵立刻往弱的地方聚,河水变得更急了,河里的水柔鱼也多了。

众人一看有效果,就各自拿着核心物,往待融域的各个角落走——新境的孩童拿着界融笔杆,往禾融境的界融禾叶上写字,字落到叶上,叶就变得更绿了,叶里的禾灵也更旺了;浮境的长者拿着界融禾根,往土润境的土润山下种,种下去的根立刻发了芽,长出了缠在一起的界融禾秆,把山围了起来;滞境的勇者拿着界融镰柄,往水柔境的水柔河边挖,挖过的河边长出了新的水柔泉,泉里的水灵也更足了;茫境的智者拿着界融图纸,往待融域的路上铺,铺过的路变得更平了,路也延伸得更远了;驳境的疏者拿着界融玉片,往禾融境的界融禾上嵌,嵌过的禾变得更壮了,禾里的禾灵也更融了;散境的离人拿着界融绳头,往土润境的土润山上缠,缠过的山变得更稳了,山里的土灵也更凝了;拓境的外人拿着界融铲把,往水柔境的水柔河里铲,铲过的河变得更宽了,河里的水灵也更顺了;润境的旱人拿着界融瓶口,往禾融境的界融禾上浇,浇过的禾变得更旺了,禾里的禾灵也更润了;和境的村民弹着界融琴弦,往土润境的土润山上弹,弹过的山变得更柔了,山里的土灵也更和了;真境的素衣女子拿着界融镜边,往水柔境的水柔鱼上照,照过的鱼变得更清了,鱼里的水灵也更纯了;恒境的白发老者拿着界融布角,往禾融境的界融禾上盖,盖过的禾变得更暖了,禾里的禾灵也更久了;化境的长衫学者拿着界融鼎耳,往土润境的土润石上煮,煮过的石变得更硬了,石里的土灵也更融了;圆境的华服长者拿着界融链节,往水柔境的水柔泉上缠,缠过的泉变得更圆了,泉里的水灵也更满了;极境的金袍工匠拿着界融石屑,往禾融境的界融粒上磨,磨过的粒变得更精了,粒里的禾灵也更极了;柔境的待生人拿着界融禾叶,往土润境的土润丘上铺,铺过的丘变得更柔了,丘里的土灵也更暖了;忆境的白发老人拿着界融木片,往水柔境的水柔溪上搭,搭过的溪变得更老了,溪里的水灵也更厚了;念境的年轻姑娘拿着界融珠串,往禾融境的界融花上挂,挂过的花变得更嫩了,花里的禾灵也更新了;思境的中年先生拿着界融卷角,往待融坛的桌上放,放过的桌变得更沉了,桌里的界融灵也更深了;山元童帮着禾融童往禾融境的禾丛里插禾融粒,水元童帮着水柔童往水柔境的河里洒水柔泉珠,风元童帮着土润童往土润境的山上放土润石。

待融域里的界融物长得越来越旺,域境灵也越来越壮,到处都是新生的气息,到处都是界融的暖光。走到待融域的最深处,众人看到了一座半透明的“界融殿”——殿是用界融禾的秆、土润石的碎、水柔泉的纹建的,殿顶的正中央悬着一颗小小的“待融珠”,珠里藏着整个待融域的生息,只是珠上的光还很弱,像快要被风吹灭的萤火虫。

“这是待融域的‘核心殿’,待融珠是待融域的根。”归一翁走到界融殿里,把归一木杖往待融珠旁放,杖头的本源光往待融珠上飘,珠上的光立刻亮了一点,“得把两界的界融核心物、元域的元融核心物,再加上待融域的域境核心物,一起引到待融珠上,再把界脉珠的界融光也引过来,这样待融珠才能永远亮着,待融域才能和星海、元域永远连在一起。”

众人立刻把手里的核心物往待融珠旁放——界融笔杆的字、界融禾根的须、界融镰柄的痕、界融图纸的纹、界融玉片的润、界融绳头的韧、界融铲把的拓、界融瓶口的养、界融琴弦的振、界融镜边的真、界融布角的久、界融鼎耳的融、界融链节的圆、界融石屑的极、界融禾叶的柔、界融木片的忆、界融珠串的念、界融卷角的思、元融禾根的灵、元融藻丝的柔、元融鸟羽的轻、禾融粒的暖、土润石的实、水柔泉珠的清,所有的核心光同时往待融珠上钻,把珠染成了一道七彩的光。

小药握着界融珠,往待融珠上照,珠上的界融光往待融珠里钻,待融珠上的光瞬间变得更亮了,像一颗小小的太阳,把整个界融殿都照得暖暖的。待融珠晃了一下,往四周洒下无数的“界融露”,露水滴到界融殿的地上,地上长出了新的界融禾;滴到待融域的各个角落,界融物长得更旺了,域境灵也更壮了;滴到待融门的方向,待融门的光变得更亮了,把待融域和界脉光网连得更紧了。

就在这时,待融门外传来一阵热闹的声音——是星海各境的人和元域的元人都来了!新境的孩童带着学纯笔,手里拿着刚写的“界融”二字;浮境的富人和穷人一起,扛着刚收的界融粒;滞境的强者和弱者一起,握着刚练的界融招;元域的山元童、水元童、风元童带着元融物,要和待融域的域境童一起种界融禾。他们走到待融域里,看到成形的域境、域境童、界融物,都高兴地围了过来。

“这就是待融域啊,比元域还新鲜!”新境的羊角辫小姑娘跑到禾融境的界融禾旁,伸手摸了摸禾秆,“这禾秆又软又韧,穗上的粒还会发光呢。”

“我们来帮待融域种新的界融物吧!”浮境的穷人扛着界融粒,往禾融境的空地上走去,“把星海的界融粒、元域的元融粒、待融域的禾融粒种在一起,肯定能长出更特别的禾。”

滞境的强者和弱者走到界融殿旁,学着域境童的样子,帮着往待融珠上引核心光:“以后我们练招,也要像待融珠这样,把星海、元域、待融域的生息都聚在一起,变得更融、更柔、更强。”

三个元童拉着三个域境童的手,往土润境的土润山上跑:“我们教你们种元融禾,你们教我们种土润石,以后我们三个域境的禾和石,都能长在一起!”

众人在待融域里忙了起来——新境的孩童和域境童一起在禾融境的禾丛里写字,写的字落到地上,就变成了小小的“界融花”;浮境的富人和穷人一起种粒,种下去的三种粒很快就发了芽,长出了缠在一起的三色界融禾秆;滞境的强者和弱者一起练招,练出的招带着界融光,落到界融物上,物就长得更旺;元童和域境童一起在土润境的山上种石,种下去的土润石立刻冒出了芽,长出了新的土润丘;润境的旱人和水柔童一起在水柔境的河里引水,引过来的水顺着界脉光丝流,浇活了整片水柔溪。

三个域境童围着两界的人,问东问西:“星海的学用相融,怎么才能教给刚成形的界融禾呀?”“元域的懂行相融,怎么才能让水柔鱼和土润兽一直互助呀?”“两界的招守相融,怎么才能让禾融粒和水柔泉不互相渗呀?”两界的人耐心地回答着,把星海的和融道理、元域的元融道理,一点点教给域境童。

日头快落山时,待融域里的界融殿旁,已经种满了新的界融物,修好了新的界融路,地上长满了界融花,空气中飘着界融禾香和水柔泉的清甜。待融珠的光映着整个待融域的景象,珠上缠着两界的界脉光丝和待融域的域境纹,系着各境人写的“界融字”,泛着暖暖的光。

归一翁走到待融门旁,看着慢慢暗下来的天色:“该回星海了,待融域的事,以后就交给域境童、元童和各境的人一起打理。”

两界的人和元人也跟着往门外走,域境童送他们到门口,手里拿着刚长出来的“界融禾苗”:“你们要常来待融域呀!等界融禾苗熟了,我们就去星海和元域看你们,教你们种新的界融物。”

小药接过界融禾苗,苗上泛着界融光,暖乎乎的。他回头望了望待融域——界融殿旁,域境童和元童在界融花田里跑着,待融珠的光映着他们的身影,界融路延伸到待融域的深处,和界脉光网的光连在一起。待融门慢慢变得透明,最后和界脉光网的边缘融在了一起,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哪里是门,哪里是光网。

回到星海时,天色已经暗了,界脉光网的暖金光还在往四周洒,界脉珠悬在光网中央,像一颗小小的暖太阳,把星海、元域、待融域都照得暖暖的。归一鼎里的两界融水,也因为待融域的生息滋养,变得更清、更暖,水里的界融禾苗,也长得更旺了。

小药把带来的界融禾苗放进归一鼎里,鼎里的水瞬间泛出更亮的界融光,禾苗在水里慢慢发芽,长出了小小的界融秆,秆上缠着两界的界脉纹和待融域的域境纹,像把三个域境的生息都带到了星海。

归一翁望着归一鼎里的界融禾苗,声音里满是欣慰:“和融的脚步,从来不会停下。从寂境到柔境,从元域到待融域,我们走过的每一步,都是把柔暖往更远的地方传递。而真正的和融,不是把所有域境都变得一样,而是让每个域境都能保持自己的生息,又能和其他域境相融共生,像界融禾上的双色纹,各有各的模样,却又缠在一起,长得更旺。”

归真翁举着归真道镜,镜里映着星海、元域、待融域的景象——三个域境的光连在一起,像一幅无边无际的“万域和融图”,图里有星海的界融物,有元域的元融物,有待融域的域境物,有各境的人,有元童,有域境童,每个人、每个孩童的脸上都带着笑,每个物、每个域境物的身上都带着光。

守诚翁握着沉铁刀,刀身的界融光与界脉珠的光连在一起:“以后这刀,不仅是‘界脉的刀’,还是‘万域的刀’,要守护三个域境的界融路,不让它受到虚空白气的伤害。”

万和翁握着道锄,往界脉光网旁的土里种了一颗界融粒:“以后这粒,不仅是‘界融的粒’,还是‘万域的粒’,要把三个域境的生息都藏在里面,种到更多的待融域里,让和融的种子遍地开花。”

归和翁拿着全境和融毯,往界脉光网的边缘铺了一下:“以后这毯,不仅是‘界脉的毯’,还是‘万域的毯’,要把三个域境的柔暖,一直传到每一个未启的域境里,传到天地间的每一个角落。”

小药站在界脉光网下,望着界脉珠洒下的界融光,手里握着界融珠。他知道,以后的星海、元域、待融域,会有更多的界融故事,更多的待融域会被唤醒,更多的界脉会被织就,就像界融禾会一直长高、一直结果,把和融的种子传到天地间的每一个生息里。

夜色渐深,三个域境的灯都亮了起来,灯上的光与界脉珠的光连在一起,把整个空间都照得暖暖的。界融禾的穗在风里轻轻摇晃,穗上的界融粒、元融粒、禾融粒都泛着光,像无数颗小小的星星,落在了星海的归一原上,落在了元域的山脚下,落在了待融域的花田里,落在了每个人、每个元童、每个域境童的心里。

星海、元域、待融域的界融之韵,就这样永远留在了天地间,留在了众生里,留在了生生不息的日子里——界融生新,万域同春,柔暖永续,和融无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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