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要不要我们先搭个手?”
阮爷说着,笑眯眯地抓住吴斜的手,放在桌下一旁,在郑老爷子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用手指比划着……聊价钱!
白鳏一拍自己脑门,自从跟小哥和吴斜混久了,看什么都gay里gay气的。
头疼!
“这叫搭手,两人手一握,动动手指就是在谈价……”
“搭不搭手无所谓,拖把兄能不能先告诉我,你是从哪冒出来的?”
白鳏揉了揉太阳穴,看着一旁突然出现的拖把,有点懵。
“我一直都在啊?”
拖把委屈地看着白鳏:“白爷,难道我在您眼里,还不如地上的蚂蚁有存在感吗?”
白鳏表情认真地摩挲着下巴,回想刚才看蚂蚁的那一会儿,好像确实……也许……大概……
算了,不想了:“那你在这干嘛?”
“这店是我开的……”
拖把一脸无奈,就差哭出来:“您喝的青柠汁就是我买的。”
“啊这……真不好意思,没想到这竟是拖把兄的店,失敬失敬!”
“唉,”
拖把叹了口气,掏出香烟双手递给白鳏一支,帮他点燃后,慢慢说道:“白爷现在可是道上的红人,身价都快赶上黑爷了。”
“多少老板揣着钱都找不到您!您自然也不会注意我拖把开的小店。”
听着拖把的吹捧,白鳏挠了挠头,真有这回事?
我有这么厉害吗?
远处的王萌不知何时也走到白净身边:“我作证,是真的。
当初我在杭州吴山居就有人来打听您。”
“那出价,都够店里吃一年的。”
“好家伙,要不是我懒得动,还真有点心动啊。”
白净摸着下巴,确实有点小心动。
这价格,挺不错的嘛,人瞎子拼死拼活才把身价抬上去的。
白鳏不禁咋舌,仅仅走一遭西王母国,报酬竟如此丰厚?
他并不知晓,在旁人眼中,西王母国笼罩着一层神秘莫测的面纱。
那些曾试图探寻却无功而返的人,更是将其传说渲染得神乎其神。
再加上白鳏一行不仅全身而退,更护得众人周全,此事自然引得无数人惊叹。
其中少不了拖把这帮人的添油加醋,但毋庸置疑,白鳏的实力确实令人折服。
然而在白鳏看来,下墓本就是险象环生之事,他还不至于为了钱财,就与不熟识的人一同赴险。
正坐在椅中的白鳏忽然心有所感,朝着西南方向竖起一根中指。
拖把见状不解,问道:“白爷,您这是……?”
“无妨,”
白鳏微微一笑,“一种源自远古的祈福仪式,大抵是祈愿今日能交上好运。”
“还有这等说法?”
拖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也学着朝西南方比出中指,笑容灿烂。
白鳏欲言又止,只得暗自祈祷那边的人莫要计较拖把这番举动。
比划完,拖把忽觉不对:“可这手势在西方不是骂人的意思吗?”
白鳏沉吟片刻,索性继续圆说:“但此处是东方。
这属于东方秘术,星象之中,中指又称土星指,位居五指中央,象征命运之厚薄。
而西南方对应先天八卦中的巽位,巽为风,意指一帆风顺;土则象征四平八稳。
明白了吗?”
“哦——懂了懂了!”
拖把和王萌一脸恍然,望向白鳏的目光充满钦佩,“原来是这个意思!”
虽说听起来玄奥,但 们这一行的,本就对风水玄学心存敬畏。
就在几人闲聊之际,那边的价格似乎已经谈妥。
吴斜缓缓端起了茶杯。
一旁的“解说员”
拖把见状又道:“小三爷端茶这叫做……”
“断——”
王萌笑眯眯地接话,“就是出再高的价也不卖的意思。”
“你也懂这个?”
拖把惊讶地看向王萌。
“嘿嘿,”
王萌笑着点头,“我是做古玩生意的,小三爷常年在外,吴山居全仗我打理呢。”
说罢得意地扬了扬眉。
“失敬失敬!”
拖把拱手一礼,随即好奇追问,“这么多钱都不赚,你们店得多阔绰啊?”
此话一出,王萌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能问问你工资多少吗?店里还缺人吗?”
这两个问题像尖刀一样,直直刺进王萌心里。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慢慢低下头,眼神黯淡下来。
他转头看向白鳏。
白鳏却瞬间眼观鼻、鼻观心,心想:该跟吴斜提提无底薪制了,嗯。
店里卖出去的东西,算王萌的提成,这样也能激励他工作积极性。
总不能天天玩扫雷吧?
旁边几个人似乎也聊完了,吴斜送走两人后,疲惫地在白净身边坐下:“唉,看来阮爷背后还有人啊。”
“来头不小。”
“那怎么办?”
王萌疑惑地望着吴斜:“没问出点线索?”
“没。”
吴斜摇头:“反正我把吴家的名号搬出来了,郑老爷子也递了名帖,就看对方给不给面子了。”
“没事!”
白净一摆手,“反正我已经挑衅过他们了。
要是对方真那么厉害,自然会找上门来,到时候直接抓住人,问出幕后是谁就行了。”
“???”
三个人同时一脸困惑地看向白鳏。
白净立马闭嘴——刚把拖把忽悠住,这下说漏嘴可不太妙?
但转念一想,把拖把也拖下水,好像也不错。
于是他接着说:“刚刚西南角有人在拍照,我估计没多久,咱们几个的照片就会摆在人家桌上了。”
“哦!”
王萌恍然大悟,“原来白爷您让我站西南角是这个意思啊?”
“嗯哼~”
白净耸耸肩。
“ !”
拖把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大喊:“来人!去店西南角!要是有人……”
“别去了,来不及,人已经走了。”
白净端起青柠汁喝了一口,酸得眯起眼。
他放下杯子,笑眯眯地说:“晚啦!拖把兄,借你几个人用几天?”
“白…白…”
拖把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白净,话都说不清楚。
吴斜也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拖把已经被白净拉下水。
也好,这下不用花钱请人撑场面了。
拖把瘫在椅子上,一脸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
怎么就记吃不记打呢?
在西王母国吃了那么多亏,回来才过了几 生日子,现在又被拖进浑水,惹上个不知底细的对手。
这特么的,是人干的事??
白爷!!求你做个人吧!!!
拖把十分不情愿地掏出手机,拨通电话说道:“喂!是我,叫兄弟们全回来,我现在在茶馆里!”
挂断电话后,他把手机往桌上一放,抬头望向白鳏:“白爷~人手我都叫齐了,咱们之前说好的,无论如何您得保我平安,这因果已经结下了。”
“放心~”
白鳏笑着点点头,抽出自己的烟递给拖把:“从今天起,你的命我护着。”
“你真要这么干?”
吴斜有点着急,盯着白鳏含笑的眼睛问:“万一他惹上什么厉害角色怎么办?你护得住吗?”
“别紧张!”
白鳏摸了摸鼻子,打趣道:“实在不行,开车去缅北,再坐船到萨瓦迪卡,做个变性手术,再去思密达整容。
全套做完,谁还认得出咱们拖把哥?”
拖把在一边听得嘴角直抽——那还不如死了干脆!粉身碎骨都不怕,只求清白留人间!
我拖把!铮铮铁骨,怎么可能靠变性苟活!
他也没把白鳏的话当真。
既然已经竖了中指,对方眼里自己就等于表明了态度。
唉~莫名其妙就被拉来当壮丁。
真憋屈!拖把盯着自己的手,懊恼地拍了一下。
一旁的白鳏看得忍不住笑出声来。
此时,阮爷端坐在椅子上。
看着桌上几张照片,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抽动。
照片里是他和吴斜面对面坐着。
不远处还坐着三名男子。
其中一人背对镜头,比了一根中指,仿佛在嘲讽他们。
另一个更显眼,龇着牙嚣张地竖起中指,生怕别人认不出他。
拖把内心怒吼:我哪里嚣张了??我那是在笑,友善的笑啊!!
椅子上坐着一位老妇,她缓缓拿起桌上的照片。
尽管年迈,仍能看出她年轻时的风姿。
看着照片里那个竖中指的背影片段,她轻轻一笑:“这人就是白鳏吧?”
“是的,夫人。”
站在她身后的女子回答:“就是他。
最近这行里不少人都在找他,上次吴家小三爷他们能从西王母国回来,他出了不少力。”
老妇眯眼看向另一张照片上的男人,语气平静地问:“这人是谁?”
“他叫拖把,开了茶馆和酒楼。
上次去西王母国,吴家三爷找的就是他。”
“呵呵。”
老妇看着照片里龇牙笑着的拖把,冷笑一声:“我们霍家虽不是小气的人,但也不是随便谁都敢来挑衅的。”
“给他点教训尝尝。”
说完,她将手里的照片往桌上一丢,缓缓起身走向一旁。
口中若有感慨地低语:“王胖子、张麒麟、白鳏……这吴斜啊,还真是命好呢~”
求支持,与此同时,白鳏他们正坐在椅子上轻轻摇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