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近两周的系统学习,贾文和果果已经将数学知识梳理得井井有条,应付奥数竞赛绰绰有余。
几次模拟测试下来,两人基本都能拿到四十二分。
国际数学奥赛一共六道题,每题七分。
能拿四十二分,就是满分。
这段时间的训练,让旁边那几个中学生对他们俩佩服得五体投地。
起初还怀疑他们的能力,如今却时不时得向一个六岁孩子请教。
可果果表达不太清楚,他们常常听得一头雾水。
实在有点无奈。
“呵呵……”
陈方智教授也终于放下心来。
天气渐渐转冷。
离出发去索菲亚参加竞赛的日子越来越近。
可偏偏就在这紧要关头,谁也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而来。
起初是农村合作社,接着蔓延到工厂,最后波及学校。
陈方智也在其中。
这可真是荒唐。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六个人面面相觑。
“你们可以回家了!”
贾文此刻的心情简直难以形容。
准备了三个月,眼看就要去索菲亚参赛,老师却突然没了。
只能解散吗?
“各位!”等那些红小兵离开后,贾文站起身说道:“老师被关起来了,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但我知道,国家已经在索菲亚报了名。”
“不去就是耻辱,就是认怂!”
“我觉得,我们必须去!”他的目光扫过其余四人——洪东伟、李甜英、吕宏伟和刘国兵。
他们年纪都比贾文大些:最小的刘国兵十四岁,最大的李甜英十七岁。
这四人都来自贫困家庭。李甜英是从西北来的姑娘,皮肤黝黑,脸上带着高原红,裹着绿头巾,看起来像三四十岁的妇人。
他们千里迢迢从家乡来到四九城,心里都憋着一股劲,谁也不想就这样回去。
“俺不想回去,连买车票的钱都没有……”刘国兵用浓重的河南口音憨厚地说,“贾文,你说咋办,俺听你的!”
李甜英也转头看向贾文:“俺也听你的!”
洪东伟和吕宏伟也纷纷表态。
当初陈老师承诺承担所有食宿和路费,现在老师不在了,他们连回家的钱都没有。
贾文咬咬牙:“这段时间跟着陈老师学习,大家肯定都进步很大。你们在数学上都有天赋,既然愿意听我的,我就带你们试一试——咱们自己去索菲亚参加数学竞赛!”
“好!”
“没问题!”
“我们听你的!”孩子们同样怀揣着建功立业的志向。况且已经学到现在这个地步,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可我们怎么去索菲亚呢?”李甜英抛出一个关键问题。
索菲亚并非一个品牌,而是保加立亚这个国家的首都。它和龙国一样,都是老大哥阵营中的一员,理论上对龙国应该持友好态度。
这个年代要前往索菲亚,乘飞机是最可行的方式。虽然需要中转,但贾文通过系统联系了下属和舅姥爷,很快就得到了路线方案:先前往大毛子那里,再从莫城转机飞往索菲亚。
舅姥爷是北方某地的重要领导,与邻国接壤,能直接安排他们过去,十分便利。得知能成行,大家都兴奋起来。
不过随之而来的是现实问题。“我们住哪里呢?”李甜英问道,“四九城大学已经不让我们住,也不让上课了。”
“还有吃饭,”有人补充,“陈老师不在,我们连食堂都蹭不了。”
“去索菲亚的机票怎么办?”吕宏伟着急地说,“我们都没钱,往返路费都负担不起吧?”
贾文笑了笑:“经费的问题我来解决,家里还有些积蓄。至于住宿和学习的地方,我去找乔主任安排。”
果然,乔秀主任很快就把他们就近安排在了红星路小学。
贾文和果果每天都能回家吃饭睡觉,李甜英这个女孩跟着贾文回家住,其余三个男生就在学校里凑合住下。
有足够的被子,冬天也不会冷。
学校里还有几间宿舍可以住。
贾文在自己家做好饭带去学校。
接下来的日子,大家进入了极度紧张的复习和练习阶段。
贾文不仅扮演了陈老师的角色,负责讲课、预测考题,还照顾所有人的吃喝拉撒。
大家心里都对贾文充满感激。
考前最后几天,贾文使出浑身解数,全力猜测可能出现的考题。
没错——
根据历年考题的变化趋势,大致能推测今年考试的重点内容,然后集中精力学习。
但能不能押中题目,只能看运气了。
毕竟贾文虽是从后世穿越而来,也不是什么都知道,谁知道会不会突然碰到奥数比赛呢?
十二月底,出发的日子到了。
李琴一脸担忧地把贾文兄妹送上了吉普车。
“孩子,要不咱别去了吧……太远了,妈实在放心不下啊!”
李琴站在车外,眼里噙着泪水。
贾文笑着安慰:“妈,放心,肯定没问题的!”
“走了!”
他小手一挥,司机利落地开车出发。
上路,百无禁忌。
尽管开!
只是这个年代还没有高速公路,一路颠簸得厉害。
果果坐在副驾驶,贾文和李甜英坐在后排,三个男生只能和行李一起挤在后备厢里。
车子是从北边调来的,是舅姥爷专门安排来接他们的。
车子在路上开了两天两夜,终于到达北方某地。
舅姥爷亲自接待,又派人送他们上了火车,还安排两名警卫随行护送,一路把贾文送到莫城。
接着警卫并未离开,又从莫城转乘飞机前往索菲亚。
几经辗转,全程花了大约半个月。
等抵达索菲亚时,离考试只剩一周时间。
贾文原以为要自己出钱。
结果全部费用都由国家承担。
算是国家给兜底了。
警卫安排的酒店不算豪华,但条件还不错。
接下来几天,大家顾不上在索菲亚逛街,全都憋在酒店里猜题、做题、巩固知识。
每个人都如临大敌,不敢有丝毫放松。
贾文乘坐吉普车离去后不久,四九城飘起鹅毛大雪,天地间一片洁白。
轧钢厂内原本一片宁静。李琴坐在办公室里拟定接下来一周的伙食计划,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喧哗
“杨厂长这是怎么了?”有人低声问。
李琴心中一阵酸楚。杨厂长是她的恩人,没有他的提拔,她不可能从普通工人成为车间副主任,更不可能一跃成为食堂主任。
想到自己在厂里人缘并不好——从工人升为副主任时就招人嫉妒,考核时又得罪不少人,当上食堂主任后更引来诸多嫉恨。易中海、刘海中、何雨柱、秦淮茹……这些人里,恐怕谁都想找机会整治她。
李琴不禁浑身发冷,颤抖起来。儿子远在国外,身边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她该怎么办?
所以李琴并未受到波及。
至于去了何处,无人知晓,也无人敢打听。
厂里需有新领导主事,原主管生产的李副厂长便站了出来。他与小卫兵们融洽沟通,达成一致,随后接手了轧钢厂。
轧钢厂的领导架构也调整了,改为革委会。
李副厂长成了革委会主任,位居首位。
此时,轧钢厂革委会的管辖范围得以扩大,不仅负责厂内事务,还将周边四五个社区整合进来。
李副厂长的权力前所未有地增强。
几位社区主任,如今都成了他的下属。
连社区派出所也被并入轧钢厂的保卫科。
轧钢厂如同一头庞然巨兽,威震周边。
……
风雪交加的夜晚,寒气刺骨。
何雨柱带着几道菜来到壹大爷易中海家。
易中海备好了酒。
几人一起喝起酒来。
在座的除了何雨柱和易中海,还有贰大爷、叁大爷。
秦淮茹和三位大妈则站在一旁说话。
“唉……”刘海中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一杯酒下肚后开口道:“上次咱们一起吃饭还是秋天吧,那时是柱子请客,庆祝他升任后厨食堂主任呢!”
何雨柱脸色一沉:“贰大爷,您怎么专挑不爱听的说?吃饭都堵不住您的嘴!”
“呵呵呵!”刘海中笑道:“傻柱,你这脑子真是不懂得转弯!”
“呵呵呵!”阎埠贵也笑着接话:“贰大爷这话里有话呢……柱子,你的机会来啦!”
“啊?”何雨柱一时摸不着头脑。
一旁的秦淮茹心思灵敏,立刻明白了刘海中的意思,问道:“傻柱,我问你,是谁顶了你的后厨食堂主任位子?”
何雨柱愤愤道:“那还用说,当然是李琴……这个小**!”
“没错!”秦淮茹说,“可李琴的后台又是谁?”
“哦……”何雨柱终于恍然。
他眼神一凝,微微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