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之中,许高仿佛看见了她穿着一身高中制服装,那突出的线条,勾勒而出的美感,还有散发而出的青春气息,无不都在挑起许高心中的涟漪。
一种名叫眷恋的东西,从他的心中升腾而起。
忽然,一只大手粗暴的将佳玉从他的怀中扯出,“臭娘们,还想跑,跟我回家,哪都不准去。”
许高定睛一看,这是一个长满络腮胡子的男人,他的牙齿泛黄,粗糙的双手指甲之处也是呈黄之色,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老烟民。在他的身边,还站着两个粗犷的大汉,他们也是面色不善的盯着许高和嘉钰。
许高摇摇头,他总感觉自己有些头晕,在自己的面前仿佛蒙上了一层白布,他想努力甩头将这层布甩掉撕下,却是无济于事。
假寐中的嘉钰被拉扯起身,她奋力的挣扎,“流氓,快走开,我不认识你们。”
但她瘦弱的身躯怎么可能抵得过大汉的粗糙大手。
很快便是被大汉拉扯得手臂酸疼,眼泪直飙。
“Ntm。”一生要强放荡不羁爱自由的许高自然是忍受不了这种事情的发生。
他一个正蹬腿就踢向大汉的肚子。
大汉哈哈大笑,他的肚子大得跟孕妇有得一拼,在许高踢过来的时候,他不但不躲,反而肚子一挺,反倒是将许高震倒。
在这一刻,许高竟然是没感觉有什么不对。
自己虽然高了一点,但是身材偏瘦。
打不过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大汉也很正常。
呵呵。
轻蔑的一笑之后,大汉抓着梨花带雨的嘉钰就要往外面走。
“站住。”许高大喝一声。
“怎么,你别不知好歹。”大汉停下脚步转头恐吓道。
“许高。”嘉钰一只手被抓着,另一只手伸向许高,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许高踉跄的站起身,想要救回嘉钰。
旁边一个大汉直接抡起狼牙棒,对着许高的大腿砸下。
咔嚓。
仿佛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许高前冲的身影狼狈倒地。
大汉冷笑一声,拉着嘉钰走向门外。
“许高救我。”嘉钰柔软而无助的声音不断蚕食着许高的理智。
泪水模糊了双眼,悲愤的许高已经分不清这是不是一个梦境。还是他的命运。
一声声凄美的声音不住的在他耳边环绕。
抓着地板的手因为用力在指甲处已经渗出丝丝血迹。
但许高仿佛没有感到疼痛一般,还在继续爬着,明明大门就在不远处,他却是感到他和大门之间好像存在一道天堑。
怎么爬也爬不到。
一缕缕阳光从门外射入,像梦境一般美轮美奂。
而在擂台之上,数以千计的观众一脸懵逼的看着许高在地板上爬动。
他的身上明明没有任何伤势,却让人感觉像是腿断了一般。
温暖的阳光照在小女孩的身上,却无法让人感到丝毫的暖意。
安迪的嘴唇都在打抖,许高的强大毋庸置疑,那到底是什么将他逼到了这种地步。她的精神攻击到底是什么东西?竟是恐怖如斯。
小炮也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在地上蠕动的许高,她大大的眼睛里充满大大的疑惑。
感觉cpU都要过载了。
还没有离开的猴子不自觉的退后两步,没有和许高战斗过就不知道他有多强,而眼前的这一幕,只能说超出了他的想象。让他心中发颤。
“真是太惊人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许高选手竟然情绪崩溃了,而且他还在地上爬。”主持人惊得差点连眼镜都没掉在地上,这一幕他实在是看不懂。
“过瘾过瘾啊,没想到连这样的绝招都出现了,那我就更加兴奋了。”躲在暗处的埃及心中不断的大喊。
这比赛真的是越来越精彩了。
嘉钰什么时候见过许高这么狼狈,她气得大喊,“许高,你这个笨蛋,你在干什么?”
这道声音犹如利剑一般,直接刺入许高的脑海。
在许高的视角当中,被拉走的嘉钰忽然出现在了门口。
她的眼角还有着深深的泪痕,一边擦着泪水,一边破涕为笑的说道,“你这个笨蛋。”
这一笑,竟给许高看痴了。
他感到身体仿佛涌入了无穷的力量。
三步并作两步,许高很快便是爬到嘉钰面前。激动的抓住她娇嫩的玉手。
砰~
仿佛像是有什么破碎一般。
擂台上的场景重新映入了许高的眼帘。
“我这是做了一个梦?”还没反应过来的许高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片刻之后,他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处境。
这是精神攻击。
反应过来的许高大骇不已。
几乎是瞬间他便是开启了休门,用旁人难以察觉的速度一脚将悠悠踢下了擂台。
反转来得太快,以至于主持人到现在还处懵逼之中。
“该宣布结果了吧?”许高淡淡的问道。
“啊,对对,本场比赛许高选手获胜。”反应过来的主持人忙不迭的说道。
回到观众席,许高看着嘉钰心中有些复杂。
“你这是…什么眼神。”被这么一盯,嘉钰感觉心里挺奇怪的,这许高是不是吃错药了。
咳咳。
咳嗽了两声,许高有些尴尬的撇过头。
幻境里的嘉钰可比她可爱多了,又温柔又乖还很可爱。
简直是简直了。
突然许高踉跄了一下。
“我还有事。”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许高便是腾空而起朝远处飞去。
只留下三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我的天呐,头好晕。
离擂台十里路的某一处高楼之下,许高扶着墙壁,摇摇欲坠。
他只感到头晕眼花,浑身无力,喉咙胀痛。食欲不振,看来是发烧了。
咳咳~
好厉害的hIV1,竟然将我的身体祸害成这种样子。
不行,我得去医院一趟,太难受了。
许高当街就拦了一辆的士直奔医院。
“想开了?”医院内,谢医生戴着厚厚的口罩,还有一副白手套,正拿着听诊器在听着许高的心跳。
“好难受。我得先睡一觉。”许高夹着温度计,单手撑在电脑桌子上撑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