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三十四年二月十二,京城贡院的朱漆大门刚刚关闭,会试阅卷官们便捧着堆积如山的试卷,涌入国子监的阅卷房。烛火从清晨燃至深夜,墨香与茶气交织,突然,一份编号为“丙字第七十三号”的试卷让主阅卷官王学士猛地拍案:“荒唐!此等错漏百出之卷,竟也敢呈上来!”
试卷被传阅开来,众人纷纷皱眉。策论“问治世之要”一题中,考生竟将“康熙二十三年摊丁入亩”错写为“康熙二十一年”,还引用早已废止的“洪武鱼鳞册”制度作答;算学题“测天枢星高度”的计算结果更是偏差离谱,明明应是“五十度三十分”,却写着“三十三度零分”;最诡异的是诗赋题,通篇以“星珠暗、阁门开”为韵脚,字里行间透着说不出的怪异。
“此考生怕不是疯了?”副阅卷官摇头苦笑,“姓名栏只写‘影生’二字,籍贯也模糊不清,怕是来捣乱的。”就在众人准备将试卷归入“废卷”时,十三阿哥的侍卫突然闯入阅卷房——自刘阳明前往漠北后,十三阿哥奉命督查京城异动,尤其关注科举考场是否有影卫安插人手。
“王学士,所有废卷都需呈给十三阿哥过目。”侍卫接过试卷,翻到策论页时,瞳孔微缩——“康熙二十一年”正是暗阁工程启动的年份,“洪武鱼鳞册”的“鱼鳞”二字,与李仁画的暗阁机关图中“鱼鳞锁”标记完全一致!他立刻捧着试卷赶往雍亲王府。
王府书房内,十三阿哥正对着康熙二十一年的修缮残页发愁,看到试卷上的“影生”署名和怪异错处,瞬间警觉。他让侍卫请来钦天监的算学博士和内务府的老吏,三人围着试卷分析至深夜,终于解开了“故意答错”的秘密。
“十三阿哥,算学题的错误答案‘三十三度零分’,对应北斗七星中‘天璇星’的赤纬角度!”算学博士指着星图,“而‘康熙二十一年’并非笔误,李仁的修缮记录中,暗阁的‘星纹机关’正是在这一年调试完成,需‘天璇星角度’校准才能启动!”老吏则补充道:“‘洪武鱼鳞册’的‘鱼鳞’,实为暗阁入口‘星纹砖’的排列形状——每块砖的凹槽都像鱼鳞般交错,需按特定顺序按压才能打开!”
十三阿哥心头一震,诗赋题中“星珠暗、阁门开”的韵脚突然在脑海中串联:“星珠”是星纹珠,“阁门”是暗阁入口,而诗中“三转钥、两合令”的句子,不正是李仁提到的“星纹珠与钥坠共振”“宸影密令合一”吗?“快!查‘影生’的考场座位!”十三阿哥下令。
贡院的座位记录显示,“影生”坐在“西厢房第三排第七座”,桌角刻着一个微小的“影”字。侍卫在座位下的地砖缝隙中,找到一张卷成细条的密信,上面用炭笔写着:“三月初三星祭若败,启用京城‘星祭备用点’,坐标:乾清宫东角楼,天枢星下三尺。”
“备用星祭点?”十三阿哥脸色凝重——影卫竟在皇宫内留有后手,一旦漠北星祭失败,就会在京城启动备用方案,用同样的方式打开异世通道!他立刻让人备马,赶往苏府与留守的李卫心腹汇合(李卫随刘阳明去漠北,留了心腹驻守苏府),同时派快马将密信送往漠北,告知刘阳明影卫的备用计划。
苏府内,十三阿哥展开密信,与康熙二十一年的修缮残页对比,发现东角楼的位置恰好与暗阁的“能量传导通道”相连:“若在东角楼启动备用星祭,能量会直接冲击暗阁的时空坐标仪,后果比漠北星祭更严重!”他让侍卫加强皇宫内外的戒备,尤其盯住东角楼和乾清宫后殿的星纹砖,自己则带着老吏赶往贡院,追查“影生”的真实身份。
贡院的考官回忆,“影生”是个身材瘦小的青年,考试期间始终低着头,说话声音沙哑。在考生登记簿的“担保人”一栏,写着“国子监助教张谦”。十三阿哥立刻派人传张谦问话,张谦却早已不见踪影,只在他的住处搜出一块刻着“影”字的令牌和一封密信:“事成后,携星纹碎片赴漠北黑石山。”
“星纹碎片?”十三阿哥想起李仁提到的“星纹珠需完整才能激活坐标仪”,影卫竟在科举考生中分散携带星纹碎片,妄图在漠北汇合!他立刻调整部署:一方面派侍卫在京城各城门严查携带星纹碎片的可疑人员;另一方面让人加急赶制“能量屏蔽符”(用陈默留下的星纹石粉末绘制),贴在东角楼和暗阁入口,暂时阻断能量传导。
与此同时,漠北的刘阳明收到了十三阿哥的密信。队伍正在穿越一片黄沙漫天的戈壁,李仁坐在马车上,听到“备用星祭点”时,身体微微颤抖。刘阳明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常:“李仁,你知道东角楼的备用星祭计划对不对?里面还有什么秘密?”
李仁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备用星祭需要‘三枚星纹碎片’和‘钥坠投影’——影卫将星纹珠打碎,分给三个考生携带,只要有两枚碎片汇合,就能启动简易星祭。张谦是影卫的‘文事使’,负责护送碎片,他手里的碎片是最重要的‘核心碎片’。”
“核心碎片?”刘阳明心里一沉,立刻让李卫加快速度:“必须在张谦抵达漠北前截住他!否则就算我们阻止了黑石山的星祭,他也能和其他碎片汇合,启动备用方案!”队伍日夜兼程,终于在漠北边境的“风沙口”追上了张谦的马车。
张谦见被追上,立刻掏出火折子,想要烧毁怀里的星纹碎片。春桃眼疾手快,甩出一包艾草灰,火折子瞬间熄灭。李卫冲上前,将张谦按在地上,从他怀里搜出一块泛着青光的星纹碎片——碎片上刻着“宸”字,与宸影密令的“宸”字相呼应。
“还有两枚碎片在哪?”刘阳明厉声问道。张谦紧闭双唇,陈默则拿出能量感应纸,碎片靠近感应纸时,纸面上出现两道微弱的光点:“根据能量反应,另外两枚碎片分别在‘西城门’和‘北驿站’方向!”刘阳明立刻分兵:“李卫带一队人去西城门,春桃带一队去北驿站,务必找回碎片!我带着李仁和剩下的人继续赶往黑石山,阻止星祭仪式!”
京城这边,十三阿哥的侍卫在西城门抓获了携带碎片的考生,却在北驿站遭遇了埋伏——影卫的“武事使”带着十几个手下,正护送最后一枚碎片出城。双方展开激烈打斗,侍卫们凭借“能量屏蔽符”减弱了影卫的战斗力,最终成功夺回碎片,但也有三名侍卫受伤。
十三阿哥将三枚星纹碎片收好,看着皇宫方向的夕阳,心里松了口气。他让人将碎片送往漠北,自己则带着老吏再次来到乾清宫后殿,对着星纹砖研究:“按鱼鳞排列顺序按压……第一块是‘天枢星’对应砖,第二块‘天璇星’……”随着“咔嗒”一声轻响,星纹砖缓缓凹陷,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暗阁的入口终于被找到!
洞口下方是一段陡峭的石阶,弥漫着淡淡的霉味。十三阿哥让侍卫举着火把在前开路,自己紧随其后。石阶尽头是一扇巨大的石门,门上刻着复杂的星纹,中间有三个凹槽,分别对应星纹珠、钥匙吊坠和宸影密令。“看来必须等刘阳明带回星纹珠和密令,才能打开这扇门。”十三阿哥摸着石门,心里暗暗庆幸——幸好发现了科举试题的秘密,提前找到了暗阁入口,否则等影卫打开,后果不堪设想。
漠北的刘阳明终于在三月初一抵达黑石山脚下。远远望去,黑石山的山顶布满了影卫的岗哨,星祭仪式的高台已经搭建完成,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青铜盘,正是时空坐标仪的底座。李仁指着山顶:“星祭仪式会在三月初三子时举行,影卫首领手里拿着‘影’字令,只要和张谦的‘宸’字碎片汇合,就能启动坐标仪。”
刘阳明看着山顶的火光,心里明白,决战即将开始。他将队伍分成三组:李卫带着禁军从正面进攻,吸引影卫的注意力;春桃和陈默带着能量屏蔽装置,从后山绕到高台,伺机屏蔽星纹珠的能量;自己则带着几名精锐侍卫,寻找机会夺取影卫首领手中的“影”字令。
夜幕降临,黑石山的风越来越大,夹杂着影卫的呼喝声。刘阳明握紧手中的钦差令,想起十三阿哥在密信中说的“暗阁入口已找到,就等你带回星纹珠”,心里充满了坚定。他知道,这场战斗不仅关乎漠北的星祭,更关乎京城暗阁的安危,关乎两个时空的稳定。而那些故意答错的科举试题,就像一把钥匙,不仅打开了影卫布局的缺口,也让他们离“暗影之主”的真相,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