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的芝加哥郊外,薄雾还没散尽,陌深开着学院调配的黑色轿车,停在芝加哥大学的校门口。
车窗外,大学生们三三两两走进校园,清脆的笑声在晨风中散开。陌深指尖摩挲着方向盘,目光落在校门口的梧桐树下 ,约定的时间快到了,苏晓蔷应该快出来了。
“陌深!” 没过多久,熟悉的女声就传入耳中。
陌深转头,看见苏晓蔷背着米色双肩包,穿着白色连衣裙,正快步朝这边跑过来。裙摆被风吹起,发梢沾着晨露,脸颊因为赶路泛着淡淡的粉,像朵刚绽放的栀子花。
“慢点跑,别摔了。” 陌深连忙下车,接过苏晓蔷手里的小行李箱,顺手帮她理了理歪掉的发带。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耳垂时,苏晓蔷的脸颊红了几分,小声问:“路上没堵车吧?我是不是让你等很久了?”
“没等多久,刚到。” 陌深打开后备箱,把行李箱放进去,又替苏晓蔷拉开车门,“系好安全带,我们现在就回学院,中午要赶诺诺的生日派对。”
黑色轿车平稳地驶上公路,苏晓蔷靠在车窗边,好奇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卡塞尔学院到底是什么样子呀?是不是像招生简章里那样,有很多漂亮的教学楼?” 她转头看向陌深,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陌深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笑着点头说道:“比小天女你想象的还要漂亮,到了你就知道了。”
一路上,苏晓蔷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最近的经历,从课堂上有趣的教授,到图书馆里找到的绝版书籍和小测验名列前茅的成绩。陌深静静听着,偶尔夸赞几句。
一个半小时后,黑色轿车驶入卡塞尔学院的大门。
苏晓蔷刚下车,就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 。哥特式的教学楼爬满青藤,喷泉在阳光下溅起细碎的水珠,草坪修剪得整整齐齐,穿着校服的学生们笑着走过。
她没注意到的是,那些学生腰间都别着不起眼的战术匕首,口袋里装着能检测龙类的仪器;更没看见,喷泉旁的龙族雕塑被罩上了防尘布,图书馆门口挂着 “内部整修” 的牌子,连公告栏里的 “言灵使用技巧” ,都换成了普通的校园活动海报。
“这边是训练场。” 陌深指着不远处的草坪,那里的学生正在进行格斗训练,出拳踢腿的动作标准利落,“平时会有体能课和格斗训练课,这些科目和期末成绩息息相关。”
“陌深你平时也在这里训练吗?” 苏晓蔷拉着陌深的胳膊,眼睛里满是崇拜,“现在的你,是不是像电影里的特工一样厉害?”
陌深无奈地笑了笑,没正面回答。他只是带着苏晓蔷穿过叶落纷纷的花园,参观卡塞尔学院的钟楼。
路过安珀馆时,诺诺突然从里面跑了出来,她今天穿着红色的礼服裙,裙摆上缀着细碎的珍珠,手里还拿着一个蝴蝶结发夹:“晓蔷!你可算来了!我特意给你准备了礼物。”
苏晓蔷接过发夹,眉开眼笑的说道:“谢谢诺诺姐,你今天真漂亮。”
“待会儿还有更漂亮的!” 诺诺拉着她的手,转头对陌深说,“我先带晓蔷去宴会厅看看,你去跟凯撒汇合,他今早六点就去厨房忙活了,说要给我露一手。”
陌深点点头,看着两人说说笑笑地走进安珀馆,自己则转身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
刚走没几步,陌深就碰到了提着保温箱的楚子航。
“给苏晓蔷准备的芒果慕斯,她上次聚餐时她说喜欢吃。” 楚子航把保温箱递过来,语气依旧清冷,却藏着一丝细心。
“谢了,楚师兄。” 陌深接过保温箱,心里暖暖的 。为了欢迎小天女的到来,大家都费了不少心思。
中午时分,安珀馆被装点得格外温馨。粉色的气球缠绕着吊灯,餐桌上摆着白色的玫瑰和银色的烛台,长长的餐台上摆满了美食:烤得金黄的牛排、裹着芝士的龙虾、精致的马卡龙…… 最引人注目的,是正中央那个巨大的草莓蛋糕,上面用巧克力写着 “诺诺生日快乐”。
苏晓蔷跟着诺诺走进来,眼睛瞬间亮了:“哇,这也太漂亮了吧!”
“你们喜欢就好。” 凯撒从厨房走出来,身上还系着围裙,手里端着一个巨大的银色托盘。
托盘上,一只帝王蟹被精心摆盘,蟹腿被拆开,裹着金黄的芝士,还撒了一层细碎的香草,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宴会厅。
“这是我特意给你做的芝士焗帝王蟹。” 凯撒把托盘放在诺诺面前,语气里带着一丝骄傲。
“今天早上空运来的新鲜帝王蟹,忙活了一上午,你尝尝看。”
诺诺惊讶地看着凯撒:“凯撒你居然真的会做这个?我还以为你只会吃。” 说着,她拿起叉子尝了一口,蟹肉的鲜甜混合着芝士的浓郁,瞬间在嘴里化开。
她眼睛一亮,对着凯撒竖起大拇指:“太好吃了!比餐厅里的还棒!”
诺诺的夸奖对凯撒十分受用,满足的他转头看向苏晓蔷,递过去一杯草莓汁说道:“陌深说你喜欢草莓,特意给你榨的,没有加添加剂。”
苏晓蔷接过草莓汁,小声说了句 “谢谢”。这时,路明非和芬格尔也凑了过来,芬格尔手里拿着一个鸡腿,含糊不清地说:“晓蔷妹妹,别客气,想吃什么随便拿,今天管够!”
路明非拍了他一下,无奈地说:“芬格尔,注意点形象,别吓到小天女。”
苏晓蔷忍不住笑了,觉得眼前的几人都很亲切。陌深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个小盘子:“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待会儿还有节目。”
大家围坐在餐桌旁,一边吃着美食,一边聊着天。苏晓蔷好奇地问起学院的日常,陌深和诺诺默契地避开了龙族相关的话题,只跟她讲学生会组织的露营、狮心会的辩论赛,还有楚子航在图书馆帮学生补课的趣事。苏晓蔷听得眼睛发亮,晃着陌深的胳膊说:“好想也来这里上学,感觉好有意思!”
下午五点,诺诺的生日派对正式开始。安珀馆的灯光暗了下来,只有蛋糕上的蜡烛亮着温暖的光。大家围着诺诺,一起唱起了生日歌。
诺诺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嘴角带着甜甜的笑容。吹灭蜡烛的瞬间,宴会厅里响起剧烈的掌声,凯撒走上前,递给她一个丝绒盒子:“生日快乐,诺诺。”
诺诺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银色的项链,吊坠是一个小小的火焰造型,正是她之前在杂志上看到过的限量款。诺诺惊喜地看着凯撒:“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上次陪你逛杂志时,你盯着它看了三分钟。” 凯撒笑着帮她戴上项链,“以后你看到这个项链,就会想起我。”
就在这时,舒缓的华尔兹音乐响起。凯撒伸出手,微微弯腰:“诺诺,能请你跳支舞吗?”
诺诺笑着把手放在凯撒掌心,两人相拥着走进舞池。凯撒的舞步优雅,诺诺的裙摆随着旋转飘动,像一朵盛开的粉色玫瑰。其他学生也纷纷起身,邀请自己的舞伴跳舞,宴会厅里顿时充满了浪漫的氛围。
苏晓蔷坐在一旁,托着下巴看着舞池里的景象,眼神里带着一丝羡慕。陌深注意到她的神情,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天女,想跳舞吗?”
苏晓蔷愣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陌深伸出手,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放在了陌深的掌心。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让人心安。
陌深牵着苏晓蔷走进舞池,轻轻握住她的腰,声音温柔:“跟着我的节奏,慢慢来,别紧张。”
苏晓蔷的心跳得飞快,脚步有些笨拙,不小心踩到了陌深的鞋子。“对不起!” 她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道歉。
“没关系,小天女。我们再来一次。” 陌深没有丝毫不耐烦,只是调整了脚步,耐心地引导苏晓蔷。渐渐地,苏晓蔷找到了节奏,能跟着音乐旋转、跳跃。两人的身影在音乐中交织,格外般配。
舞池外,学生会成员都关注着陌深和苏晓蔷 ,陌深自从加入学生会以来,从来没有参加过舞会。今天是破天荒的头一次,陌深的学生会迷妹们都很羡慕苏晓蔷。
晚上八点,派对结束。陌深驱车带着苏晓蔷来到学院后山。
这里没有了白天的热闹,只有淡淡的月光洒在草地上,微风拂过,带来青草和泥土的香气。两人坐在山坡上,看着远处的天空,沉默了许久。
“今天真开心。” 苏晓蔷靠在陌深的肩膀上,声音轻轻的,“谢谢你,陌深,还有你的朋友们,为我准备了这么多。”
“只要你开心就好。” 陌深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指尖能感受到发丝的柔软。
苏晓蔷抬起头,看着陌深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知道陌深你有自己的秘密,没关系,我可以等。不管你是在做什么,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相信你。”
陌深的心猛地一颤,看着苏晓蔷清澈的眼睛,突然觉得那些隐瞒和顾虑都变得不重要了。他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说:“感谢你的信任,小天女。”
苏晓蔷笑着点点头,重新靠在陌深的肩膀上,看着天上的月亮。月光像一层薄纱,笼罩着两人,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要一直延伸到远方。
“对了!” 苏晓蔷突然想起什么,从双肩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陌深,“给你准备的礼物,本来想在派对上给你的,结果一跳舞就忘了。”
陌深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银色的手链,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星星吊坠,吊坠背面还刻着一个 “陌” 字。
“这是我亲手做的,焊接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了手,可能有点丑,你别嫌弃。” 苏晓蔷说着,把自己的手腕露出来,上面果然有一个小小的疤痕。
“很漂亮,我很喜欢。” 陌深把手链戴在手腕上,紧紧握住她的手,“我会一直戴着,永远不会摘下来。”
两人坐在山坡上,聊着天,从校园时的趣事,到未来的梦想。直到夜色渐深,陌深才依依不舍的开车送苏晓蔷返回芝加哥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