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林娇娇一身黑色紧身裙，笔直地站在餐桌旁。
她一夜未眠，双眼却燃烧着亢奋的光芒。
“主人。”
她压低声音，语气急切。
“凤凰资本在江城的所有灰色产业链，我已经全部定位。”
“包括三个地下钱庄和七个信息贩卖点。”
“秦岚本人，在城东的龙湖天境。”
她停顿了一下，补充细节。
“那间别墅是军用级安防。外面有十二个退役特种兵轮班，都是金三角回来的狠角色，手上沾过血。”
“我拟定了三套突袭方案，A方案预计耗时十五分钟，伤亡可控在三人以内，保证不留任何活口……”
林宇头也没抬。
他正用银勺，慢条斯理地撇去杯中蓝山咖啡的细沫。
柳如烟跪坐在他身侧的地毯上，将一片烤好的吐司涂上薄薄一层黄油，切成小块，递到林宇嘴边。
林娇娇的话，没有惊起半点波澜。
“……主人，请您下令，是活捉还是……”
林娇娇忍不住再次开口，她需要一个指令，一个证明自己价值的指令。
林宇终于有了动作。
他放下银勺，勺子与骨瓷杯沿发出一声轻响。
他抬眼，懒洋洋地瞥了林娇娇一眼，才注意到她的存在。
“不急。”
他打断了她后续所有血腥的计划。
“事情办得不错。”
他端起咖啡，浅尝一口，语气平淡。
“今天放你一天假，陪我去逛逛。”
“……”
林娇娇愣住了。
逛逛？
她准备了雷霆万钧的致命一击，他却让她去逛街？
巨大的失落感涌上心头，让她眼中的火光都黯淡了几分。
她不明白。
但她不敢问。
“……是，主人。”
半小时后，环球金融中心。
林宇刚下车，商场总经理王丽便率领一众高管，在VIp电梯口列队等候。
“林董！”
几十人齐刷刷地九十度鞠躬，声音整齐划一，场面宏大。
周围路过的商场工作人员或VIp客户，看到这一幕，无不骇然，纷纷停步，远远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喘。
柳如烟自然地挽住林宇的手臂，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以半个女主人的姿态，一边走一边向林宇低声汇报。
“主人，环球金融中心上个季度的营收比预期增长了百分之十二，几家新入驻的顶奢品牌销售额尤其亮眼。”
“我已经让他们把今天所有的新款都预留了下来，并且清空了门店，随时等您挑选。”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跟在身后半步的林娇娇耳中。
林娇娇沉默地看着柳如烟的背影。
看着她熟练地应付高管问候，看着她对这座商业帝国的各项数据信手拈来，看着她理所当然地安排着这个男人的一切。
强烈的危机感，第一次在林娇娇心中升起。
她忽然意识到，柳如烟不仅仅是一个会端茶倒水的漂亮花瓶。
这个女人，能为主人打理偌大家业，安排好一切体面与荣光。
而自己呢？
只会打打杀杀的自己，真的能在这个男人身边，站稳脚跟吗？
第一站，爱马仕。
店内早已清场，只剩下品牌经理和两名顶级销售，躬身侍立。
柳如烟很快为林宇挑中了一件限量款鳄鱼皮夹克。
“就这件。”
不等品牌经理上前报价，她便从手包里取出那张【无限额度黑卡】，递了过去。
“不用包了，我主人现在就穿。”
她回头，看了一眼林宇身上换下的旧外套，又补充道。
“另外，把这件旧的送去干洗，处理好后送到云顶天宫。”
整个动作流畅自然，尽显正宫气派。
跟在后面的林娇娇，看着那张黑卡，瞳孔微微收缩。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跟班。
爱马仕的VIp更衣室，比寻常人家的卧室还要宽敞。
“主人，我帮您看看裤子需不需要修改尺寸。”
柳如烟用这个无可挑剔的理由，跟着林宇一同走进了更衣室，并随手关上了厚重的门。
她双膝一软，跪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她仰着头，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痴迷，用最谦卑的姿态，为林宇解开皮带，褪下长裤。
“主人的身材……是世界上最完美的……”
她一边为林宇换上新裤子，一边梦呓般赞美着。
最后，当一切整理妥当，她没有起身。
而是俯下身，温热的唇，轻轻印在了林宇的鞋尖上。
“这是我为您即将踏平世界的征途，献上的祈福。”
这不仅仅是诱惑，更是一种精神上彻底的臣服。
门外。
林娇娇面无表情地站着，深深嵌入掌心的指甲，已经出卖了她内心的波澜。
更衣室的隔音效果极好，可她似乎还是能听到里面隐约传来的、柳如烟压抑的低吟。
她忽然明白，这根本不是什么逛街。
当更衣室的门再次打开。
林娇娇看见了柳如烟泛红的脸颊，和林宇嘴角挂着的那一抹满意的弧度。
那抹弧度，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
林娇娇一言不发，径直从衣架上取下一件设计大胆的黑色晚礼服。
整片后背，除了几根交错的细带，几乎完全裸露。
她拿着衣服，走到林宇面前，第一次主动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微颤。
“主人……这件衣服的丝带，我一个人……弄不好。”
林宇看着她。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玩味。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跟着她走进了另一间更衣室。
门再次关上。
室内，林娇娇笨拙地背过身，试图效仿柳如烟的柔顺。
但她的身体是僵硬的。
当林宇的手指，轻轻触碰到她光洁背部的冰冷拉链时，林娇娇浑身一颤。
她猛地转过身，贴近林宇的耳边。
没有献媚的软语，没有虔诚的亲吻。
她冰冷的红唇，凑在林宇的耳廓。
“主人，关于秦岚，我有一个更好的计划。”
“活捉她，废掉四肢，做成不倒翁，放在您别墅的花园里当装饰品，您觉得怎么样？”
“或者……”
“我查到她有个在国外读书的宝贝儿子。把他绑回来，当着她的面，一根一根，敲碎他全身的骨头。”
“我要她，跪下来，舔您鞋底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