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畏,池骋一踏进郭城宇家,便见客厅地板上蜷缩着个男人,鼻青脸肿,嘴角淌着血,正捂着肚子不停痛苦呻吟,狼狈不堪。
“我艹,这又是唱的哪出?”
吴所畏皱着眉,伸手指向地上的人,语气里满是诧异。
池骋扫了眼那人,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抬脚狠狠踹在他身上,只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艹!”
郭城宇见状,朝身旁的李旺递了个眼色,低声吩咐:“把人给陆承泽送回去。”
陆承泽?
吴所畏盯着被拖拽着往外走的男人背影,转头看向郭城宇,满脸疑惑:“这人谁啊?跟陆承泽又扯上啥关系了?”
“还能是谁?”郭城宇瞥了眼脸色愈发阴冷的池骋,语气带着点幸灾乐祸,“天天蹲着你男人,专拍你男人的呗。”
吴所畏恍然大悟,再看那男人的惨状,忍不住咋舌:“得,这哥们也太倒霉了,招惹谁不好。”
说着,吴所畏凑到池骋身边,撞了撞对方的胳膊,戏谑道:“我是真不明白,池骋。你到底给陆承泽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他对你这么死缠烂打,情根深种的?”
“噗!”郭城宇没忍住笑出了声,顺着话头调侃:“这话你可算问对人了!还能为啥?咱池少魅力大呗,勾得人魂都丢了。”
池骋听得额角直跳,抓起茶几上的纸抽就朝郭城宇砸过去,咬牙道:“滚!闭嘴!”
不提还好,一提这茬更让人膈应!
姜小帅凑到郭城宇跟前,满脸探究:“到底是因为啥啊?”
郭城宇抬眼瞥了眼池骋,话里带笑地把锅甩过去:“这你得让吴所畏问池骋本人。”
吴所畏立马满脸好奇地黏到池骋身边,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池池,你说说呗?”
池骋被他这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闹得额角青筋直跳,咬着牙憋出一句:“不因为啥!”
吴所畏一看他这架势,就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识趣地收了声。
他往沙发上一坐,眉头微蹙,又抛出个疑惑:“那到底是谁举报的?怎么前脚刚举报,后脚陆承泽就把照片发出来了?这也太巧了吧?”
郭城宇没再揪着陆承泽的事往下说,只淡淡道:“暂时还没查到是谁。”
池骋脸色铁青得吓人,一言不发地盯着茶几桌面,指节都攥得泛白。
吴所畏见状,悄悄伸手握住他的手,声音放软:“我不问了,你别往心里去,也别气啦。”
池骋哪儿是气,分明是打心底里觉得膈应。他怎么也没料到,陆承泽竟对自己存着那样扭曲的心思。
两人在郭家又待了片刻,便起身回了自己家。
他们一走,姜小帅立马黏住郭城宇,死缠烂打地打听池骋和陆承泽的过往。
郭城宇实在扛不住他那又撒娇又卖萌的架势,只好把知道的都倒了出来。
到了晚上,吴所畏的手机突然响了。看清来电是姜小帅,他随手按下接听键,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咋了?”
“大畏,池骋在你旁边不?”姜小帅的声音透着股按捺不住的兴奋。
“洗澡呢,啥事这么急?”吴所畏随口应着。
一听池骋不在,姜小帅立刻压低声音:“我跟你说,我问出来了!池骋和陆承泽的事儿!”
吴所畏瞬间来了精神,腾地坐起身,催道:“快说快说!别卖关子!”
“就是陆承泽上学那会儿总被人欺负,是池骋帮他出的头。打那以后啊,他就对池骋死心塌地,情根深种到现在!”
吴所畏握着手机,眼睛都亮了,嘴里忍不住“嚯”了一声:“原来是这么回事?合着是早年的救命之恩变成执念了?”
“可不是嘛!”姜小帅在电话那头说得绘声绘色:“城宇说,当年池骋也就是顺手帮个忙,压根没把这事儿放心里。后来,陆承泽还不在那学校念书,在认识的时候还是通过城宇朋友的朋友认识的。
“谁能想到陆承泽记了这么多年,还用了偷拍的方式,你要知道,陆承泽足足找人偷拍了池骋一年。”
吴所畏摸了摸下巴,想起池骋白天那铁青的脸色,忍不住失笑:“难怪他那么膈应,换谁知道自己当年随手帮的人,抱着这种心思缠上来,还偷拍一年之久,都得犯恶心。”
“那可不!”姜小帅叹了口气,又压低声音。
吴所畏应了声:“哎~”。
他还想说什么,浴室门突然就开了。池骋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水珠顺着脖颈滑进浴袍领口。
吴所畏慌里慌张的说了一句:“挂了!”把手机放下。
他立马凑上去,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毛巾,帮他擦着头发:“池池,你还好吗?”
池骋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他,眼神里带着点意外:“不好!”
顺势搂上吴所畏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