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星攥着源种的掌心沁出冷汗,影主那道带着残忍笑意的意识波动还在脑海中回荡。他快步穿过中枢的回廊,星石灯散发的冷光映在他紧绷的侧脸上,每一步都比平时急促几分——必须赶在影主完成混沌傀儡前抵达亡灵古堡,绝不能让阿木的意识被彻底吞噬。
“小星,你要去哪?”身后突然传来林渊的声音,青铜齿轮悬浮在他肩头,金色光流随着他的脚步轻轻晃动。林小星脚步一顿,回身时正好对上林渊带着疑惑的目光,“我们约定三天后出发,现在离准备时间还有两天,你怎么突然收拾行李?”
林小星深吸一口气,将源种递到林渊面前——此刻源种表面的混沌印记正闪烁着微弱的黑芒,像是在呼应某种远方的恶意。“影主刚才通过源种传递了意识,他在亡灵古堡用阿木的意识做了混沌傀儡。”他声音压得很低,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我不能等,再晚一步,阿木的意识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林渊的瞳孔骤然收缩,青铜齿轮的转速瞬间加快,金色光流在他掌心凝成一道细弱的空间丝线。“我跟你一起去!”他立刻说道,“亡灵古堡的空间磁场比风暴之眼更紊乱,没有我的青铜齿轮稳定空间,你连古堡大门都进不去。而且……”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林小星后背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上,“你刚被影主偷袭,起源血脉的力量还没完全恢复,两个人总比一个人稳妥。”
林小星还想拒绝,却被林渊抬手打断。“我知道你想保护我们,但守护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林渊的声音很坚定,青铜齿轮突然发出一阵清脆的嗡鸣,一道空间坐标浮现在空气中——正是亡灵古堡的大致方位,“我已经用青铜齿轮锁定了古堡的空间节点,现在出发,最多两个时辰就能到。阿木是我们的伙伴,我不能看着你独自去冒险。”
看着林渊眼中不容拒绝的光芒,林小星终究点了点头。两人没有惊动中枢的其他孩子,只在阿木的房间留下一张字条,简单说明事由后,便快步走向传送阵。当林小星将源种按在传送阵的凹槽中时,双色光芒与青铜齿轮的金色光流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稳定的空间通道,幽蓝色的光纹顺着通道壁缓缓流动,像是通往深渊的指引。
“抓好我的手,亡灵古堡的空间乱流会干扰感知。”林渊握住林小星的手腕,青铜齿轮在两人头顶展开一道半圆形的光盾。随着传送阵的光芒暴涨,两人的身影瞬间被吞噬,只留下传送阵凹槽中源种残留的一缕金色光痕,在冷空气中慢慢消散。
传送的眩晕感还未褪去,一股腐朽的气息就猛地钻入鼻腔。林小星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荒芜的平原上,天空是暗沉的灰紫色,地面铺满了破碎的白骨,风卷着沙砾掠过,发出如同亡灵低语般的“呜呜”声。远处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古堡,黑色的石墙爬满干枯的藤蔓,尖顶直插灰紫色的云层,每一扇窗户都漆黑如墨,像是蛰伏着无数窥视的眼睛。
“那就是亡灵古堡。”林渊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青铜齿轮在他掌心旋转,金色光流扫过四周,“这里的空间磁场果然紊乱,我的齿轮只能勉强维持空间稳定,而且……”他突然停住话头,指向古堡前方的空地——那里竟整齐排列着数十具混沌傀儡,它们的身体由黑色雾气凝聚而成,胸口却嵌着一颗跳动的灰色晶体,晶体中隐约能看到熟悉的轮廓:有织网卫士的身影,还有中枢里几个孩子的模样。
林小星的心脏猛地一沉,源种在掌心剧烈震动,双色光芒自动涌出,却被林渊伸手按住。“别冲动!”林渊压低声音,金色光流在两人周身凝成一道隐身屏障,“这些傀儡的晶体里有活人的意识波动,影主故意把它们放在这里,就是想引诱你出手——只要你破坏晶体,里面的意识就会彻底消散。”
林小星咬紧牙关,看着那具嵌着织网卫士意识的傀儡缓缓抬起头,灰色晶体中闪过一丝微弱的挣扎,像是在向他传递求救的信号。他攥紧源种,指甲几乎嵌进掌心,起源血脉的金色光芒在他眉心若隐若现,却被他强行压制下去——他不能中影主的圈套,更不能亲手毁掉伙伴的意识。
“我们绕去古堡后门。”林渊操控青铜齿轮,在地面打开一道细长的空间裂缝,“古堡正门的傀儡只是诱饵,影主肯定把阿木的混沌傀儡藏在古堡深处的祭坛里。根据文献记载,亡灵古堡的祭坛是用远古亡灵的骸骨搭建的,那里的混沌能量最浓郁,适合炼制意识傀儡。”
两人顺着空间裂缝潜入地下,裂缝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偶尔能听到上方传来傀儡行走的“沙沙”声。林渊的青铜齿轮不断释放金色光流,将两人的气息完全掩盖,直到裂缝延伸至古堡的地基下,他才缓缓打开一道出口。
出口上方是古堡的地窖,空气中混杂着铁锈与腐烂的味道,堆放着无数破碎的陶罐,陶罐里隐约能看到蜷缩的骨骼。林小星刚爬出裂缝,就听到地窖深处传来一阵微弱的“咔哒”声,像是锁链拖动的声音。他与林渊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来源走去。
地窖尽头是一扇生锈的铁门,门缝中渗出黑色的雾气,雾气里缠绕着细小的意识碎片——正是阿木的气息!林小星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源种的双色光芒不受控制地暴涨,却被林渊及时用青铜齿轮压制。“再等等。”林渊的声音压得极低,金色光流顺着门缝探入,“里面有两道混沌能量波动,一道是阿木傀儡的,另一道……比影主之前的能量更强,像是他的分身。”
林小星屏住呼吸,透过门缝看向里面。地窖中央的石台上,阿木的混沌傀儡正被黑色锁链绑在上面,她的身体是半透明的黑色雾气,胸口的灰色晶体比其他傀儡的更大,里面清晰地映出阿木紧闭双眼的模样,晶体表面缠绕着密密麻麻的黑色纹路,每一道纹路都在吸收周围的混沌能量。而石台旁,一道穿着黑色斗篷的身影正站在那里,斗篷下伸出的手握着一根骨杖,骨杖顶端的黑色宝石不断向阿木的傀儡输送能量。
“差不多了,只要再吸收两个时辰的混沌能量,这具傀儡就能完全听从我的命令。”黑色斗篷人的声音带着与影主相同的冰冷,骨杖顶端的宝石突然亮起,一道黑色光流钻进阿木傀儡的晶体中,“到时候,让你亲手杀死林小星,一定很有趣。”
晶体中的阿木突然剧烈挣扎起来,灰色的光芒在晶体中闪烁,像是在反抗黑色光流的侵蚀。可随着更多的混沌能量涌入,她的挣扎越来越微弱,晶体表面的黑色纹路也越来越密集,几乎要将灰色光芒完全覆盖。
“不能再等了!”林小星猛地推开铁门,源种在掌心化作一把双色长剑,朝着黑色斗篷人刺去。黑色斗篷人显然早有准备,骨杖一挥,一道黑色屏障挡在身前,双色长剑刺在屏障上,发出刺耳的“滋滋”声,黑色雾气顺着剑刃不断蔓延,试图缠绕林小星的手臂。
“来得正好。”黑色斗篷人掀开兜帽,露出一张与影主一模一样的脸,只是这张脸的瞳孔是纯黑色的,没有丝毫光泽,“我还担心你不敢来呢,起源守护者。”他骨杖一挑,绑着阿木傀儡的锁链突然收紧,黑色光流顺着锁链钻进傀儡体内,“看看这是谁?只要我催动混沌能量,她就会立刻对你发起攻击——你敢对她动手吗?”
阿木的傀儡猛地睁开眼睛,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充满了黑色雾气,她挣脱锁链的束缚,朝着林小星扑来,掌心凝聚出一道黑色光刃。林小星下意识地举剑格挡,可当剑刃即将碰到阿木傀儡的瞬间,他却突然收力——晶体中阿木的意识还在挣扎,他能感受到那道熟悉的气息,那是曾经在中枢帮他修复源种的温暖,是在火山地带为他担忧的急切,他怎么能对她下手?
就是这一瞬间的犹豫,黑色光刃擦着林小星的肩膀划过,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黑色雾气顺着伤口钻进他的体内,与之前残留的混沌能量纠缠在一起,朝着他的心脏快速蔓延。
“小星!”林渊立刻操控青铜齿轮,金色光流化作一道锁链,缠住阿木傀儡的脚踝,将她拉向一旁。可阿木傀儡的力量远超普通傀儡,她反手抓住金色锁链,黑色雾气顺着锁链快速侵蚀,金色光流竟开始逐渐黯淡。
“没用的。”影主分身冷笑一声,骨杖顶端的宝石爆发出强烈的黑色光芒,“这具傀儡融合了阿木的初始之心能量,你们的攻击对她根本无效。除非……”他故意停顿,目光落在林小星胸口,“你用起源血脉的力量毁掉她的意识晶体,可那样一来,阿木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林小星捂着肩膀的伤口,起源血脉的金色光芒在伤口处闪烁,却只能勉强压制混沌能量的蔓延。他看着被黑色雾气包裹的阿木,晶体中那道微弱的灰色光芒还在闪烁——那是阿木最后的意识,是她还在坚持的证明。
“阿木,醒醒!”林小星朝着傀儡大喊,源种突然爆发出一道温和的双色光芒,朝着阿木的晶体飞去。光芒落在晶体上,黑色纹路竟出现了一丝松动,灰色光芒瞬间亮了几分。阿木的傀儡动作一顿,眼中的黑色雾气也淡了些许,像是在回应他的呼唤。
“找死!”影主分身见状,骨杖猛地砸向地面,一道黑色冲击波朝着林小星袭来。林渊立刻挡在他身前,青铜齿轮展开一道空间屏障,可冲击波的力量远超预期,屏障瞬间碎裂,金色光流四散飞溅,林渊被震得倒飞出去,重重撞在石墙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林渊哥哥!”林小星惊呼一声,想要上前却被阿木傀儡再次拦住。这一次,阿木傀儡的攻击更狠,黑色光刃直逼他的眉心——显然影主分身加大了对她的操控力度。林小星只能不断后退,双色长剑在身前划出一道道光痕,却始终不敢对阿木傀儡下狠手。
就在这时,源种突然剧烈震动起来,表面的混沌印记竟开始反向吸收周围的黑色雾气。林小星心中一动,想起林舟虚影曾说过的话:“源种能吸收混沌能量,只要用起源血脉引导,就能将混沌能量转化为守护之力。”
他立刻集中精神,将起源血脉的金色光芒注入源种中。双色光芒与金色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网,朝着阿木傀儡笼罩而去。光网落在傀儡身上,黑色雾气开始快速被光网吸收,晶体表面的黑色纹路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不!”影主分身怒吼一声,骨杖顶端的宝石朝着光网射出一道黑色光箭。可光网此刻已经与阿木的晶体建立了连接,金色光芒顺着晶体钻进阿木的意识中,灰色光芒瞬间暴涨,将黑色光箭彻底吞噬。
阿木的傀儡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黑色雾气从她体内不断涌出,被源种的光网吸收。她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一道金色的意识光团,悬浮在半空中——阿木的意识终于被唤醒了!
“小星……”意识光团中传来阿木虚弱的声音,“快……影主的分身在吸收古堡的亡灵能量,他想召唤虚空之门的碎片……”
林小星抬头望去,只见影主分身的身体正在快速膨胀,黑色雾气从古堡的四面八方涌来,钻进他的体内。他的瞳孔中浮现出复杂的空间纹路,像是在构建一道微型虚空之门。“就算你们唤醒了她的意识,也来不及了!”影主分身的声音变得扭曲,“我已经用亡灵古堡的地基作为祭品,虚空之门的碎片马上就会降临,到时候,整个第九维度都会被混沌吞噬!”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地窖的石墙开始出现裂缝,黑色的空间碎片从裂缝中不断掉落,每一块碎片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混沌能量。林渊挣扎着爬起来,青铜齿轮在他掌心快速旋转,金色光流试图稳定空间,却被空间碎片的力量一次次弹开。
“小星,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林渊大喊,“虚空之门碎片的能量太强,我的青铜齿轮撑不了多久!”
林小星看着悬浮在半空的阿木意识光团,又看了看不断膨胀的影主分身,咬了咬牙,将源种的光网展开到最大——他要带着阿木的意识一起走!可就在这时,影主分身突然朝着阿木的意识光团扑来,黑色雾气在他掌心凝成一把利爪:“想带走她?先过我这关!”
“休想!”林小星将起源血脉的力量全部释放,金色光芒在他周身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翼,他抱着阿木的意识光团,转身朝着地窖的出口飞去。林渊立刻操控青铜齿轮,在出口处打开一道空间通道,金色光流挡住影主分身的利爪,为林小星争取时间。
“你们逃不掉的!”影主分身的怒吼声在身后回荡,黑色雾气如同潮水般追来。林小星冲进空间通道的瞬间,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影主分身的身体已经与虚空之门的碎片融合,半只手臂化作了扭曲的空间形态,正朝着通道的方向抓来。
空间通道的光芒骤然收缩,林小星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回到了中枢的传送阵中。阿木的意识光团在他掌心缓缓旋转,金色光芒逐渐变得稳定,而远处的星图上,第九维度的光点正快速被黑色覆盖——显然,亡灵古堡已经被混沌能量吞噬了。
“阿木!”林渊刚站稳,就立刻朝着意识光团走去,青铜齿轮释放出温和的金色光流,“我们现在就把你的意识送回身体里,你别担心。”
林小星点了点头,跟着林渊快步走向阿木的房间。当金色光团缓缓融入阿木的身体时,她紧闭的双眼终于缓缓睁开,只是眼神还带着一丝迷茫。“小星,林渊……”她声音很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我刚才……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梦见自己变成了怪物,还差点伤害到你们。”
“没事了,都过去了。”林小星松了口气,源种表面的混沌印记此刻已经黯淡了许多,“影主的阴谋被我们打破了,你安全了。”
可就在这时,中枢的警报突然响起,红色的警示灯在走廊里不断闪烁。阿木猛地坐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好!是中枢的防御屏障警报!有人在攻击屏障!”
三人立刻冲向中枢的了望塔,当他们爬上塔顶时,全都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中枢外的天空中,无数道黑色光流正朝着防御屏障撞来,每一道光流中都包裹着一具混沌傀儡,而光流的尽头,影主分身的身影正悬浮在半空中,他的身体已经完全与虚空之门的碎片融合,周身缠绕着扭曲的空间纹路。
“起源守护者,我刚才说过,你们逃不掉的。”影主分身的声音透过屏障传来,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这一次,我带了足够多的‘礼物’——这些傀儡里,有你们中枢所有孩子的意识。只要我毁掉屏障,就让他们亲手毁掉自己的家园!”
林小星看向那些混沌傀儡,心脏瞬间沉入谷底——每一具傀儡的晶体中,都映着中枢孩子的脸庞,他们的意识还在挣扎,却被黑色纹路牢牢束缚。而影主分身的身后,一道巨大的空间裂缝正在缓缓展开,裂缝中隐约能看到虚空之门的轮廓,更多的混沌能量正从裂缝中不断涌出。
“小星,防御屏障只能再撑半个时辰。”阿木的声音带着焦急,初始之心在她掌心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如果攻击傀儡,孩子们的意识就会消失;可如果不攻击,屏障一旦破碎,中枢就会被混沌吞噬。”
林小星攥紧源种,起源血脉的金色光芒在他眉心剧烈闪烁。他看着那些在傀儡中挣扎的意识,又看了看身后中枢里熟睡的孩子们——他不能放弃任何一个人,更不能让影主的阴谋得逞。
“我有办法。”林小星突然开口,目光落在源种上,“林舟叔叔的手稿里提到过,源种能净化混沌能量,也能分离被束缚的意识。只要我用起源血脉的力量引导源种,就能将孩子们的意识从傀儡中抽离出来,同时吸收傀儡的混沌能量。”
“可那样太危险了!”林渊立刻说道,“影主的分身就在外面,他肯定会干扰你。而且分离意识需要时间,屏障撑不了那么久。”
“我来守住屏障!”阿木站起身,初始之心的金色光芒在她周身展开,“我的初始之心能强化防御屏障,只要我将所有能量注入屏障,至少能再撑一个时辰。林渊,你用青铜齿轮牵制影主分身,为小星争取时间。”
林渊点头,青铜齿轮在他掌心旋转出金色光流:“放心,我会缠住他,绝不会让他靠近小星。”
林小星深吸一口气,走到了望塔的边缘,将源种举过头顶。起源血脉的金色光芒与源种的双色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直冲云霄。当光柱接触到防御屏障时,无数道细小的光丝从光柱中延伸出来,朝着外面的混沌傀儡飞去——每一道光丝,都对应着一具傀儡中的意识。
“影主,你的阴谋到此为止了!”林小星的声音透过光柱传遍整个中枢,“我会救出所有孩子的意识,你想破坏这里的企图,永远不会得逞!”
影主分身见状,怒吼一声,朝着林小星扑来。可他刚靠近屏障,就被林渊的青铜齿轮缠住——金色光流化作无数道空间锁链,将他的四肢牢牢锁住,让他无法前进半步。“碍事的家伙!”影主分身挣扎着,黑色雾气不断侵蚀空间锁链,“等我挣脱束缚,第一个就毁掉你!”
林渊咬紧牙关,不断将能量注入青铜齿轮:“想伤害小星,先踏过我的尸体!”
而阿木此刻正将初始之心贴在防御屏障上,金色光芒顺着屏障快速蔓延,原本出现裂纹的屏障逐渐变得坚固。可随着影主分身不断释放混沌能量,屏障再次开始震动,阿木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初始之心的能量正在快速消耗,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林小星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分离意识上,光丝已经成功连接上十具傀儡的晶体,金色光芒顺着光丝钻进晶体中,将孩子们的意识一点点抽离出来。每抽离一道意识,源种就会吸收一份混沌能量,表面的双色光芒也变得更亮几分。可就在这时,影主分身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能量,黑色雾气瞬间挣断空间锁链,骨杖朝着阿木的方向狠狠砸去。
“阿木!”林小星惊呼一声,想要分出光丝保护阿木,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分心——一旦中断分离意识,已经抽离一半的意识就会彻底消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中枢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林小星回头望去,只见一群穿着织网卫士服饰的孩子正朝着了望塔跑来,为首的正是之前在火山地带与他并肩作战的小宇。“小星哥哥,我们来帮你!”小宇手中握着一把光刃,“我们已经学会了基础的能量操控,能帮阿木姐姐强化屏障!”
孩子们快速跑到阿木身边,将手中的光刃贴在屏障上,一道道微弱的光流从光刃中涌出,融入屏障中。阿木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她朝着孩子们点头:“谢谢你们,有你们帮忙,我们一定能撑到小星完成分离。”
影主分身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突然转身,朝着中枢的星图方向飞去——那里存放着中枢的能量核心,只要毁掉核心,整个中枢就会陷入瘫痪。
“不好!他要去毁能量核心!”林渊大喊,想要追上去却被影主分身留下的黑色雾气缠住。青铜齿轮的金色光流与黑色雾气不断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他根本无法脱身。
林小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看着影主分身越来越近的身影,又看了看还有一半没分离的意识,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他猛地将源种的能量全部释放,光柱瞬间暴涨,光丝的速度加快了数倍,剩余的傀儡意识开始被快速抽离。可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因为能量透支而开始颤抖,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林小星在心中默念,起源血脉的光芒再次暴涨,将他的身体包裹其中。当最后一道意识被抽离出来时,影主分身已经来到了能量核心的面前,骨杖朝着核心砸去。
“小星,快用源种吸收混沌能量!”阿木突然大喊,“能量核心里储存着织网体系的本源能量,只要你将源种与核心连接,就能获得足够的能量击败影主!”
林小星立刻反应过来,将源种朝着能量核心扔去。当源种接触到核心的瞬间,双色光芒与核心的金色光芒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能量冲击波,朝着影主分身飞去。
“不——!”影主分身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冲击波击中他的瞬间,黑色雾气四散飞溅,他的身体开始快速消散,只留下一道带着不甘的意识波动:“起源守护者,我不会就这么算了!虚空之门的碎片已经降临,影主大人很快就会亲自来到这里,到时候,你们所有人都会成为混沌的祭品!”
意识波动消散,影主分身彻底消失。防御屏障外的混沌傀儡失去操控,纷纷倒在地上,化作一滩黑色雾气。而那些被抽离出来的孩子意识,此刻正悬浮在半空中,朝着中枢的方向飞去——他们即将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重新醒来。
林小星松了口气,身体一软,差点摔倒在地。林渊和阿木立刻上前扶住他,三人看着逐渐恢复平静的中枢,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可就在这时,源种突然剧烈震动起来,表面的混沌印记竟开始反向释放能量,一道黑色的空间裂缝在源种上方缓缓展开——裂缝中,隐约能看到影主那张带着残忍笑容的脸。
“小星,小心!”林渊大喊,青铜齿轮立刻挡在源种面前。可黑色裂缝中突然伸出一只巨大的黑色手掌,一把抓住源种,朝着裂缝中拉去。
“源种!”林小星伸手想要抓住源种,却只抓到一缕黑色雾气。他看着源种被一点点拉入裂缝,心中充满了焦急——源种是集齐本源之核的关键,一旦被影主夺走,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
就在源种即将被完全拉入裂缝时,它突然爆发出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竟挣脱了黑色手掌的束缚,朝着林小星飞来。黑色手掌不甘地朝着源种抓去,却被裂缝突然关闭的力量斩断,化作一滩黑色雾气消散在空气中。
林小星接住源种,发现它表面的混沌印记比之前更亮了几分,像是在预示着某种即将到来的危险。他握紧源种,抬头望向天空——影主已经知道了本源之核的秘密,接下来,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夺取剩余的源种残片。
“我们必须加快速度。”林小星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影主已经开始亲自出手,我们必须在他之前找到剩余的源种残片,集齐本源之核的力量。否则,不仅是我们,整个织网体系都会被混沌吞噬。”
阿木和林渊点头,三人朝着中枢的星图走去。星图上,第六维度、第七维度、第八维度和第一维度的光点还在闪烁,像是在等待他们的到来。而在星图的角落,一道微弱的黑色光痕正在缓慢蔓延,朝着第一维度的“时空枢纽”方向移动——那是影主留下的眼线,正朝着下一个源种残片的所在地飞去。
一场围绕着源种残片的追逐战,即将在织网体系的各个维度展开。而这一次,影主已经亲自入局,林小星和他的伙伴们,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