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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后背死死抵着那扇冰冷的锈铁门,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像是破旧的风箱,每一口吸入的空气都带着铁锈和腐烂水草的气味,鼻腔里弥漫着金属的腥涩与泥土深处渗出的霉味。

指尖抠进门缝边缘,触到的是斑驳脱落的锈渣,像干涸血痂般簌簌剥落,刺得掌心发麻。

门外,回荡在村子上空的钟声,第六响的余音刚刚散尽,余波在耳膜上震颤未消,仿佛有细针在颅骨内侧轻轻刮动。

万籁俱寂中,那道从水槽深处传来的呼吸声,反而愈发清晰,像一条湿滑的毒蛇,正从喉管里探出信子,每一次吐纳都裹挟着阴冷的潮气,拂过我的颈后,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肩头被追踪器植入的伤口,那片血红的灼痛还未消退,此刻却成了我唯一的罗盘。

每一次心跳都牵动那处神经,火辣辣的痛感顺着脊椎爬升,像烧红的铁丝在皮下穿行。

就在剧痛的浪潮中,我清晰地“看见”了代表顾昭亭情绪的那团深蓝色光晕,它正无可挽回地从东南方的谷仓,被一股强大的、污浊的灰黑力量,拖向正北——那是冷库的方向,是这个村子所有死亡和绝望的终点。

他正在被拖向深渊。

不,我不能让他就这么消失。

我狠狠咬破舌尖,尖锐的刺痛和浓重的血腥味在口腔中炸开,铁锈般的咸腥顺着喉头滑下,强行驱散了脑中因恐惧而起的迷雾。

一个被我忽略的细节,此刻如惊雷般在记忆中炸响。

刘翠花最后一次抓住我、试图传递什么时,她拼命抓挠我的手,指甲缝里渗出的根本不是血,而是一种在昏暗中泛着诡异荧光的黑液——那液体黏稠如油,触感滑腻得像蛇皮掠过指尖,还带着一丝微弱的温热,仿佛仍存活着。

我颤抖着手,从藏在竹筷筒暗格里的那个油布包中,摸出那片被我撕下的、沾着黑液的棉布残片。

布面粗糙,纤维间嵌着凝固的黑斑,指尖轻抚上去,竟微微发烫,像是封存了一段未熄灭的记忆。

一丝惨白的月光,恰好从通风管道的缝隙里斜斜射入,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黑暗。

光刃划过布面,那滩早已凝固的黑液,在暗处竟不可思议地显现出一段段断续的波纹,仿佛是被强行截断的信号图谱,充满了不甘与挣扎。

那是什么?是求救,还是警告?

心脏狂跳着,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的回响,一个疯狂的念头驱使着我。

我必须回去,回到那个刚刚逃离的偏屋,刘翠花的身上,一定还有答案。

我像一只壁虎,贴着墙根的阴影,无声无息地潜回了偏屋。

脚掌踩在潮湿的泥地上,每一步都陷进冷湿的苔藓,鞋底黏着腐叶的碎屑,发出极细微的“沙沙”声,像老鼠在啃食朽木。

还未靠近,一股皮肉焦糊的气味就钻入鼻腔,混着炭火的烟味与血腥的甜腥,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头泛起酸水。

我屏住呼吸,悄悄攀上屋外的老槐树,树皮粗糙如砂纸,刮得掌心火辣辣地疼。

借着繁茂枝叶的掩护,从破损的屋瓦缝隙向里望去。

堂屋中央,刘翠花被粗麻绳牢牢捆在一张长凳上,双臂被反扭着,皮肤完全裸露,在摇曳的烛光下泛着惨白的光泽。

赵婆子那张布满褶皱的老脸在烛火下阴森可怖,她正用一把在炭火里烧得通红的铁签,一下一下地烙在刘翠花的手臂上。

“滋啦”一声轻响,伴随着一缕青烟,一个新的烙印便出现了。

那声音像是热油泼在生肉上,刺耳得让我的牙根发酸,耳道里嗡嗡作响。

赵婆子的声音像是从地缝里挤出来的,又冷又黏:“痛得够深,才能把跑掉的魂给叫回来!你得记住这痛,记住回家的路!”

刘翠花早已昏死过去,身体随着每一次烙烫而无意识地抽搐,肌肉绷紧又松弛,像被电流击中的青蛙。

我强忍着冲下去的怒意与恐惧,死死咬住嘴唇,将自己牢牢钉在房梁的阴影里。

铁锈味在口中蔓延,舌尖的伤口隐隐作痛。

我的视线没有去看那残忍的暴行,而是集中在了我的“金手指”上——我能“看见”痛感。

每一道新伤在我眼中都呈现出不同的光芒和形态,我惊骇地发现,赵婆子的行为并非泄愤,而是一种精准的“校准”!

她烙下的伤痕,深浅与间隔都遵循着一种诡异的规律:三道长痕,紧跟着两道短痕;然后是四道紧密排列的浅印,再隔开一段距离,烙下一道孤零零的深印。

三长两短、四密一疏……这节奏,这频率,与我此前感知到的、肩头追踪器被远程激活时的痛感模式,完全一致!

她们不是在用酷刑逼供,她们是在“调试”刘翠花,或者说,是在调试她体内那个被伪装成血液的“信号源”!

更可怕的一幕发生了。

当赵婆子第三次烙下一个狰狞的“井”字形印记时,一直昏迷的刘翠花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痛苦,只有一种燃烧殆尽般的决绝。

她用尽全身最后的气力,竟挣脱了一瞬间的束缚,将自己的指尖狠狠插入手臂上一道最深的旧伤口里,用力一抠,一捧带着荧光的粘稠黑液被她挤了出来。

那液体滑过她的指尖,滴落在地面时发出极轻的“啪嗒”声,像夜虫振翅。

她就着地面,用这诡异的“血”,飞快地划出了一道不规则的、剧烈起伏的曲线!

那是信号振幅图!

是无线电工程里最基础的波形图!

赵婆子显然没看懂,她咒骂着一脚踢在刘翠花身上,后者闷哼一声,彻底没了声息。

我从房梁上滑下,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刘翠花,她不是在求救,她是在用生命给我上最后一课。

她知道我能“看见”这一切,她是在教我!

夜色更深了。

我趁着赵婆子一行人离开的间隙,冒险潜入了村口阿毛妈的杂货铺。

借着从窗户透进的微光,我偷走了几根粗细不同的缝衣针,一小截蜡烛,还有半罐黏稠的蜂蜜。

指尖触到蜂蜜罐时,那黏腻的质感让我心头一颤,仿佛又摸到了刘翠花的黑液。

回到我的藏身之处,我将蜂蜜倒在一个破碗里,刮下墙壁上的铁锈混进去,小心翼翼地搅拌,调出一种颜色与黏稠度都接近那荧光黑液的浆液。

搅拌时,铁锈颗粒在浆液中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密码在低语。

我摊开一张废弃的账本纸,屏住呼吸,凭借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在纸上复刻刘翠花用血画出的那道曲线。

当最后一笔落下,我拿起一根最细的缝衣针,模仿着追踪器激活时的频率,沿着那道曲线的波峰与波谷,轻轻地、有节奏地刺向纸面。

一下,两下,三下……就在针尖第七次落下时,我右肩的伤口处,那个植入的追踪器,竟然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酥麻的震颤!

像有微弱的电流在皮下游走,痒中带痛。

信号被部分还原了!

我瞬间顿悟。

刘翠花画下的不是某个特定地点的坐标,而是一段“响应代码”!

她是在教我,如何伪造出一段能被组织监测系统识别为“正常”的虚假追踪信号!

只要我能模拟出这段信号,我就能暂时“欺骗”它们,为自己和顾昭亭争取到宝贵的时间。

我立刻行动起来,按照那个“七分钟”的激活周期,在废弃账本上一遍遍绘制、测试,准备制造出一份完美的“诱饵”,在关键时刻植入到组织的监测系统中。

然而,就在我全神贯注时,门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赵婆子尖利的嗓音:“她肯定就躲在这附近!给我仔细搜!”

她们回来了!

我心头一紧,来不及多想,眼疾手快地将那本画着信号图的账本卷起来,塞进了墙角一个半满的腌菜坛子里,用厚重的坛盖压好。

坛口溢出的酸腐味瞬间弥漫开来,刺得鼻尖发酸。

然后,我一脚踹开灶台下一块松动的砖石,整个人滚了进去。

那是一条狭窄的、只能勉强容身的灶膛暗道。

内壁布满烟灰,黏腻如油,蹭得我满身漆黑。

我蜷缩其中,听着外面翻箱倒柜的声响,木柜被掀倒的“哐当”声、脚步踩在碎瓷片上的“咔嚓”声,像刀子刮过神经。

直到一切重归寂静。

我从暗道里爬出来,浑身沾满了烟灰和蜘蛛网,发丝间缠着细丝,黏在脸上,痒得发慌。

就在我松了一口气,准备去取回账本时,一阵刺痛从左手掌心传来。

我摊开手掌,借着月光,看到一个细密的、已经凝固了血迹的齿痕。

这不是我的伤。

我猛然回想起在偏屋门口的混乱中,刘翠花最后抓住我时,除了抓挠,似乎还……在我手上咬了一口!

当时情况紧急,我竟没有在意。

这个发现让我浑身冰冷,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像有蛇在皮肤下游走。

我闭上眼睛,集中全部精神,尝试去“读取”这道齿痕带来的痛楚。

这一次,我“看见”的不再是单纯的疼痛,而是一丝微弱却坚韧的蓝紫色波动,如同风中残烛,却顽强不灭。

波动中,还夹杂着断续的、一闪而过的橙黄闪光。

那是刘翠花留下的情绪残影:蓝紫色的恐惧中,包裹着橙黄色的期待;极致的剧痛里,隐藏着最后的指引。

我脑中一个更为骇人的念头浮现出来,让我不寒而栗。

她不只是在教我,她……她已经将自己变成了最后一个“活体信号中继站”!

她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媒介,用最原始的撕咬,将最后的情报链,用生命和血肉的记忆,延续到了我的身上!

我蜷缩在密道的尽头,冰冷的石壁让我稍微冷静了一些。

石面沁着寒气,贴在背上,像一块冰镇的墓碑。

我捡起一块掉落的炭条,就着粗糙的墙壁,重新绘制那幅血谱图。

这一次,我不再仅仅是凭借记忆。

我画下第一道起伏的波浪,肩头的痛感就同步闪烁了一次,微弱而清晰。

我画下第二道、第三道……每一笔,都像是在描摹我自己神经的律动,墙上的图谱与我身体里的痛感形成了诡异的共鸣。

当炭条在墙上划出第七道陡峭的波峰,完成整个图谱的瞬间,一股排山倒海的、熟悉的深蓝色悲痛,猛地从极远处灌入我的感知!

那是顾昭亭!

他正在承受电击刑讯!

那剧烈的、间歇性的痛感,像是一柄重锤,一次次砸在我的心上。

而他传递出的痛色节奏,那痛苦的起伏频率,竟与我刚刚在墙上画下的血谱图第二段,分毫不差,完美吻合!

原来如此……这图谱,既是伪造信号的“钥匙”,也是解读他们酷刑的“密码本”。

我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我不再颤抖,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的平静笼罩了我。

我丢掉炭条,抓起脚边一块摔碎的瓷碗残片,锋利的边缘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我把它紧紧攥在手里,对准自己的左臂。

窗外,不知何时,地面上的一群蚂蚁改变了它们搬运竹屑的路线,那条黑色的、蜿蜒的细线,正坚定不移地,通往院角那口早已废弃的枯井入口。

我看着自己的手臂,用尽全力,划下三道又短又深的血痕。

鲜血涌出的瞬间,剧痛如期而至。

但这一次,我不再被动地读取痛苦。

“这次,”我对着黑暗的密道,对着墙上那幅诡异的图谱,一字一句地低声说,“我不再读痛……我要发信。”

我的目光落在墙壁上,那粗糙的石面,那些散落的碎石和锈钉,以及我刚刚调配剩下的一点蜂蜜铁锈浆,它们不再是无用的杂物。

它们,将是我的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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