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羽微微点头,强打起了精神说道。
“高顺所言极是,这段日子,大家确实都累坏了。
只是不知这平城亲卫预备役现在训练得如何,能不能有效投入战斗?”
高顺自信满满地抱拳说道。
“主公放心,我离开平城前,已对亲卫预备役进行了严格训练。
他们平日里也刻苦操练,虽然比不上久经沙场的兄弟们,但应付一般战事还是绰绰有余的。
如今只需稍加磨合,定能迅速融入各路人马。”
典韦把双戟往地上一戳,瓮声瓮气地说。
“俺老典可等不及要补充兵员了,等修整好了,俺带着新兵再去杀他个鲜卑人片甲不留!”
张辽看了典韦一眼,笑着说。
“典将军,可别光顾着杀得痛快,还得把新兵带好才是。”
廖化也在一旁接口道。
“是啊,新兵加入,咱们这些老将可得多费心教教他们,让他们尽快熟悉战场。”
张子羽看着众将,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说道。
“有诸位将军齐心协力,何愁大事不成,既然如此,就按高顺说的办,先在此处修整一番。
高顺,你即刻派人去平城调集亲卫预备役,务必确保途及时到达,同时安排妥当这批俘虏和物资。”
高顺立刻领命。
“主公放心,末将定当办妥!”
说罢,转身迅速布置任务。
士兵们有条不紊地开始引导鲜卑俘虏进入指定营地,将牛羊马匹赶往山谷中的牧场,物资也被有序地搬运至专门的仓库。
张子羽等人则在高顺的安排下,来到营帐休息。
营帐内,张子羽坐在榻上,虽身体疲惫不堪,但思绪却在飞速运转。
想着接下来的作战计划,以及如何让新兵尽快适应战斗,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
他深知,这只是平定鲜卑的漫长征程中的一个小节点。
前方还有更多艰难险阻等着他们,但只要有这些同生共死的兄弟在,他便无所畏惧。
就在张子羽等人在山谷悠哉悠哉修整的时候,步度根和扶罗韩这边可真是头都快大得像俩大冬瓜了。
只见那些个鲜卑部落首领,像一群被抢了糖的小孩子,接二连三哭哭啼啼地跑到步度根和扶罗韩的王庭。
一个个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得那叫一个凄惨,仿佛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
其中一个胖墩墩的部落首领,直接“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抱着步度根的大腿,嚎啕大哭。
“可汗呐,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哇!那些汉人简直就是恶魔啊,比咱们抢东西的时候还狠!
他们一来,我们部落的牛羊被赶得一干二净,女人孩子都吓得哇哇大哭,连我最心爱的那匹大白马都被牵走了!
您快去把他们灭了吧,不然我们以后可怎么活啊!”
说着,还在步度根的腿上蹭了两把鼻涕。
步度根一脸嫌弃地想把腿抽出来,却被这胖首领抱得死死的,无奈地瞪着他,吼道。
“你先给我起来!像什么样子!”
还没等步度根缓过神来,另一个瘦得像麻杆儿似的部落首领又凑了上来,哭丧着脸说。
“可汗,您不知道啊,那些汉人就跟蝗虫过境一样,所到之处,啥都没了。
我们部落的帐篷都被他们给拆了,说是要拿回去当抹布擦屁股,您听听,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您赶紧出兵,把这些汉人打得屁滚尿流,让他们知道咱们鲜卑勇士的厉害啊!”
又一个身材矮小、圆滚滚的鲜卑部落首领,一路连滚带爬地冲进王庭。
“噗通”一声就像个肉球般砸在步度根面前,抱着他的脚就开始嚎。
“可汗呐,您可得救救我们啊!那些汉人太凶残啦,就跟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似的!
他们一来,我们部落的牛羊跟疯了似的到处乱跑,我好不容易抓住一只小羊羔。
结果被一个汉人一把抢走,还说要烤了吃,边抢还边说什么‘这小羊烤着肯定香,孜然辣椒往上一加,绝了’。
您听听,这是人话吗?”
这小个子擦了擦鼻涕继续哭诉。
“还有啊,他们抢完东西不算,居然还教我们部落的小孩唱一些奇怪的歌,什么‘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
孩子们现在一天到晚就唱这个,连骑马射箭都忘了,这不是要毁了我们鲜卑的未来吗?
可汗呐,您赶紧出兵,把这些汉人都赶跑啊!”
这才刚完,一个瘦高个的部落首领也冲了进来,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声泪俱下。
“可汗,我也惨呐!那些汉人到了我们部落,看到我们的帐篷。
居然说像大号的蘑菇,然后就动手拆,说是要研究研究怎么种出这么大的蘑菇来。
我上去阻拦,他们还说我是‘蘑菇精’,您说气人不气人?
现在我们部落的人都只能睡在露天,晚上冷得直哆嗦,您快给我们做主哇!”
旁边一个留着大胡子的首领也凑上前,气鼓鼓地说。
“可汗,这些汉人太坏啦!他们看到我们的女人在挤羊奶,竟然跑过去说要帮忙。
结果是挤的不是羊奶,吓得女人们把羊奶全洒了一地,他们却是哈哈大笑还美其名曰‘给大地施肥’。
您瞧瞧,这都什么事儿啊!您要是不出兵,我们可都没法在这草原上混了!”
还有一个首领哭丧着脸说。
“可汗,他们抢了我们的马,还骑着在草原上瞎逛,一边逛一边喊‘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
也不知道说的啥玩意儿,反正听着就不像好话。
我们在后面追,他们还嘲笑我们跑得慢,说我们是‘草原上的蜗牛’。”
步度根和扶罗韩被这群首领你一言我一语的告状,吵得头大如斗。
扶罗韩气得跳起来,一脚踢翻了旁边的一个酒坛,酒水洒了一地,他大声吼道。
“都别吵了!一群废物,连几个汉人都对付不了,还在这哭哭啼啼,像鲜卑勇士吗?”
可这些首领根本停不下来,依旧叽叽喳喳地诉说着自己的悲惨遭遇。
什么汉人抢了他们的猎鹰,说要训练成“天空侦察兵”。
什么汉人把他们的祭祀用品拿去当玩具,在草原上丢来丢去。
那场面啊,仿佛整个王庭都变成了“悲惨世界诉苦大会”。
步度根和扶罗韩满脸无奈,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一波又一波的奇葩告状给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