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黑豹部落的禁地外围,几棵高大的雪松林间藏着数道身影——银凛带领着五名精锐猎手,正屏息凝神地等待着。他们手中握着涂了麻药的网绳,腰间别着锋利的石刀,目光紧紧锁定着禁地入口,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警惕。
“按清鸢的推测,她今晚一定会再来。”银凛压低声音,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的兽核,“魂魄石与清鸢有灵魂联结,昨晚被破坏时,传递来的情绪里除了嫉妒,还有不甘。这个人没达成目的,绝不会善罢甘休。”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踩在落叶上发出细碎的“沙沙”声。众人立刻屏住呼吸,将身体更隐蔽地贴在树干后。只见一道纤细的身影从雾中走出,正是紫珊——她穿着深色的兽皮裙,背上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手中还提着一盏昏暗的油灯,眼神闪烁不定,显然是做贼心虚。
紫珊走到禁地入口的石碑前,左右张望了片刻,见四周无人,才敢抬脚跨过石碑,朝着魂魄石的方向走去。她不知道,自己的每一步,都在银凛等人的注视之下;她更不知道,苏清鸢早已通过魂魄石的能量波动,预判了她的行动,让银凛提前设下了埋伏。
“就是现在!”银凛低声下令,率先从树后冲出,猎手们紧随其后,手中的网绳像一张大网,朝着紫珊的方向抛去。紫珊听到动静,刚想转身逃跑,网绳已将她牢牢困住,她脚下一绊,重重摔在地上,油灯也掉在一旁,火焰瞬间熄灭。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紫珊挣扎着,声音因恐惧而尖锐。银凛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凭你私闯禁地,破坏魂魄石!你以为自己的行为,能瞒得过所有人吗?”
猎手们将紫珊从地上拉起,解开她的背包,里面赫然装着铁锤、凿子,还有一把用来撬石头的撬棍——这些都是她为了彻底毁掉魂魄石,特意准备的工具。紫珊看着被搜出的东西,脸色瞬间惨白,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带她去议事厅,让所有族人都看看,是谁在暗中破坏部落的根基!”银凛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猎手们押着紫珊,朝着部落的方向走去,银凛则转身进入禁地,查看魂魄石的情况——淡蓝色的晶体上,昨晚被砸出的裂纹依旧清晰,好在没有进一步损坏,石体内的能量波动也渐渐恢复平稳。
此刻的议事厅内,火把将大厅照得通明,三族的族人与长老们都已聚集在此。当紫珊被押进大厅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有震惊,有疑惑,也有愤怒。老药师看到自己的孙女被绑着,心中一紧,连忙上前:“银凛首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紫珊她……她犯了什么错?”
银凛将从紫珊背包里搜出的工具扔在石桌上,又让老猎手讲述了昨晚禁地的情况,最后,他指着石桌上的画像——那是老猎手根据魂魄石的裂纹,绘制出的破坏痕迹,与紫珊工具的形状完全吻合。“证据确凿,紫珊不仅私闯禁地,还试图毁掉魂魄石。若不是我们提前设伏,后果不堪设想!”
“魂魄石是清鸢姑娘力量的关键,你为什么要毁掉它!”烈虎部落的赤焰忍不住质问道,眼中满是愤怒。毒蟒部落的青鳞也皱着眉头:“你曾是部落的草药天才,清鸢姑娘还教过你新的制药方法,你怎么能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
紫珊低着头,泪水从眼角滑落,却不是因为愧疚,而是因为恐惧和不甘。她猛地抬起头,看向站在人群中的苏清鸢,声音带着哭腔:“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我还是族中最受敬仰的草药师,长老们会听我的建议,族人会尊重我!是你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苏清鸢看着她,眼神中满是惋惜:“紫珊,我从未想过要夺走你的东西。部落的尊重,不是靠‘唯一’得来的,而是靠为族人做事。你有草药天赋,若能用心钻研,本可以和我一起,为部落研制更多解药,帮助更多族人,可你却被嫉妒蒙蔽了双眼,走上了歪路。”
这番话,让紫珊哑口无言。老药师看着孙女,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紫珊,你太让我失望了。私闯禁地、破坏魂魄石,都是部落的重罪,你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最终,长老们经过商议,决定将紫珊关押在部落的惩戒木屋,反省三个月,并没收她所有的草药工具,若她仍不知悔改,便将她逐出部落。当猎手们押着紫珊离开议事厅时,她回头望了一眼苏清鸢,眼中满是复杂,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夜色依旧深沉,议事厅内的族人渐渐散去,银凛走到苏清鸢身边,轻声说道:“幸好我们提前设伏,没有让她得逞。”苏清鸢点头,看向禁地的方向,心中满是感慨——嫉妒是最可怕的毒药,它能让人失去理智,做出伤害他人、也伤害自己的事。而她能做的,就是继续带领族人前行,用善意与团结,化解部落中的矛盾,守护这片来之不易的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