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乾清宫大殿内,文武百官齐聚,后宫妃嫔也都在场,气氛肃穆。康熙坐在龙椅上,面色威严,目光扫过殿内众人,最后落在被押跪在殿中央的德妃身上。
德妃穿着一身素色宫装,头发仅用一根素银簪固定,面色苍白,眼神空洞——这三日来,她被关在永和宫,不吃不喝,早已没了往日的端庄和傲气,只剩下无尽的绝望。
康熙拿起案上的奏折,语气冰冷:“德妃乌雅氏,你可知罪?”
德妃抬起头,看着康熙,眼中满是泪水,声音沙哑:“皇上……臣妾知罪……臣妾不该构陷苏妹妹和傅统领……求皇上饶了臣妾吧……”
“饶了你?”康熙冷笑一声,将奏折摔在案上,“你构陷苏清颜和傅恒,伪造情信,偷取玉佩,买通人证,甚至在苏清颜的汤药里加安神药材,还想杀人灭口,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死罪?你现在说知罪,当初做这些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日?”
他站起身,走下龙椅,走到德妃面前,语气沉重:“朕曾以为,你是个端庄贤淑的女子,对你宠爱有加,还让你抚养四阿哥。可你却让朕失望透顶!你因妒恨苏清颜得宠,便想将她置于死地;你因担心傅恒辅佐太子会影响四阿哥的地位,便想除掉傅恒。你的心,何其歹毒!”
“你可知,苏清颜不仅是朕的妃嫔,更是朕的得力助手,她曾多次为朕出谋划策,帮助朕解决难题;傅恒是朝廷的栋梁之才,多次立下战功,为大清社稷鞠躬尽瘁。你为了一己私欲,竟想毁掉他们,毁掉大清的栋梁,你对得起朕,对得起大清吗?”
德妃趴在地上,身子不住地颤抖,泪水浸湿了地面:“皇上……臣妾错了……臣妾真的知道错了……求皇上看在四阿哥的面子上,再给臣妾一次机会……臣妾愿意去寺庙带发修行,一辈子为皇上和大清祈福……”
“四阿哥?”康熙提到四阿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很快又恢复了冰冷,“你做出如此之事,早已不配做四阿哥的额娘!你以为你去修行,就能弥补你犯下的过错吗?你害苏清颜和傅恒身陷囹圄,受尽折磨,若不是朕及时查明真相,他们早已成了你的刀下亡魂!你的罪行,罄竹难书,就算是死,也无法弥补!”
站在一旁的苏清颜看着德妃,眼中没有恨,只有一丝惋惜:“德妃姐姐,事到如今,你再怎么求饶也无济于事。你若当初能放下妒恨和野心,好好抚养四阿哥,安分守己地过日子,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希望你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能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
傅恒也开口道:“德妃娘娘,臣与苏主子从未想过与你为敌,你却屡次陷害我们。如今真相大白,你也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臣只希望,经此一事,你能明白,害人终害己,只有安分守己,才能长久。”
康熙看着德妃,语气终于缓和了些,却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德妃乌雅氏,朕念在你侍奉朕多年,又生了四阿哥,饶你不死。但你的妃位,必须废黜,你也必须被贬入冷宫,终身不得出宫。从今往后,你不再是四阿哥的额娘,四阿哥将由荣妃抚养,你不得再与他相见。”
德妃听到这话,身子猛地一僵,眼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她抬起头,看着康熙,声音凄厉:“皇上!你不能这样对臣妾!臣妾是四阿哥的额娘,你不能让臣妾和四阿哥分开!皇上!”
康熙没有理会她的哭喊,转身回到龙椅上,拿起案上的圣旨,语气威严:“传朕旨意,德妃乌雅氏,因构陷妃嫔、扰乱宫闱、意图谋害朝廷将领,罪大恶极,朕念其生育皇子,免其死罪,废黜妃位,降为答应,迁居北五所冷宫,非奉诏不得出宫,终身不得与四阿哥相见。钦此!”
宣旨太监接过圣旨,走到德妃面前,展开圣旨,大声宣读。德妃跪在地上,听着圣旨上的每一个字,心如死灰。当宣旨太监念完“钦此”二字时,她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侍卫立刻上前,将晕过去的德妃抬起来,准备送往冷宫。康熙看着德妃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疲惫,却很快又恢复了威严。他看向殿内的文武百官和后宫妃嫔,语气沉重:“今日之事,是朕的疏忽,没有及时发现德妃的野心,才让苏清颜和傅恒受了委屈,也让后宫陷入动荡。朕在此向大家保证,日后朕定会加强对后宫的管理,杜绝此类事情再次发生。”
文武百官和后宫妃嫔连忙躬身行礼:“皇上圣明!”
康熙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了些:“苏清颜,傅恒,你们受委屈了。朕已下旨,恢复你们的名誉和地位,苏清颜晋封为贵妃,傅恒升为领侍卫内大臣,希望你们能不计前嫌,继续为朕、为大清效力。”
苏清颜和傅恒连忙躬身行礼:“谢皇上恩典!臣(臣妾)定不负皇上所托!”
乾清宫大殿内的气氛,终于渐渐缓和下来。这场由德妃引发的宫闱风波,终于彻底平息,而大清的朝堂和后宫,也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