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康熙正看着赵峰递上来的供词,眉头越皱越紧。供词上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刺在他的心上——他没想到,德妃竟会为了一己私欲,做出如此狠毒之事,不仅构陷妃嫔和将领,还想动摇太子的地位,为自己的儿子铺路。
“皇上,刘嬷嬷的供词已全部记录在案,人证也已全部抓获,现在只等皇上定夺。”赵峰躬身说道。
康熙放下供词,深吸一口气,语气冰冷:“传朕旨意,将德妃从永和宫押到乾清宫偏殿,朕要亲自审问她。另外,让苏清颜、傅恒、荣妃、宜妃等人也去偏殿,让她们也听听,德妃到底做了些什么。”
“遵旨!”赵峰点头应下,转身出去传旨。
不多时,乾清宫偏殿内已聚满了人。苏清颜穿着一身素色宫装,脸色虽还有些苍白,却已比在天牢时好了许多;傅恒穿着一身蓝色长袍,身姿挺拔,眼神坚定;荣妃和宜妃坐在一旁,面色凝重,显然已知道了部分事情。
德妃被两名侍卫押着走进偏殿,她头发散乱,衣裳也有些褶皱,往日里的端庄体面荡然无存。她看到殿内的众人,尤其是苏清颜和傅恒,眼中闪过一丝怨毒,随即又转向康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刘嬷嬷的供词是假的,是她被锦衣卫严刑逼供,才编造出这些谎话来攀咬臣妾!求皇上明察!”
康熙看着她,语气平淡:“德妃,刘嬷嬷的供词里,详细说了伪造情信、偷玉佩、买通人证的细节,甚至连你用金粟笺写情信、在苏清颜汤药里加安神药材的事都一一说了出来。人证也已抓获,他们都承认是你买通的,你还说你是冤枉的?”
“皇上,那些人证都是被锦衣卫屈打成招的!刘嬷嬷也是被他们威胁,才会编造谎话!”德妃哭喊道,“臣妾侍奉皇上多年,一直安分守己,从未做过任何出格之事。苏妹妹和傅统领都是臣妾的好友,臣妾怎会害他们?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想借此事除掉臣妾!”
她说着,看向苏清颜,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拨:“苏妹妹,你我姐妹一场,你难道不相信臣妾吗?定是有人在皇上面前说了臣妾的坏话,还伪造了证据,你快帮臣妾向皇上求求情啊!”
苏清颜看着德妃,眼神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意:“德妃姐姐,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吗?那日我在天牢里,曾见过刘嬷嬷一面,她当时就已面露悔意,只是不敢说出来。如今她已如实招供,人证物证俱在,你再怎么辩解,也无济于事。”
“你胡说!”德妃尖叫起来,“苏清颜,你是不是早就想害我?你故意丢失玉佩,然后嫁祸给我,好让皇上废掉我,你就能独占皇上的宠爱!你好狠毒的心!”
“德妃!”康熙厉声呵斥,“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反而污蔑苏清颜!朕看你是疯了!”
宜妃坐在一旁,终于忍不住开口:“德妃妹妹,你就别再狡辩了。前日我去永和宫看你,你还跟我说苏妹妹的坏话,说她出身低微,不配得到皇上的喜爱。如今刘嬷嬷招供,说你是为了阻止苏妹妹晋封贵妃才陷害她,这难道也是假的?”
德妃没想到宜妃会突然开口,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宜妃姐姐,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臣妾只是随口抱怨了几句,并没有想害苏妹妹啊!”
“是不是随口抱怨,你自己心里清楚。”荣妃也开口说道,“德妃,我曾见过你用金粟笺写信,那金粟笺的样式和质地,与刘嬷嬷供词里说的情信纸张一模一样。你还说你没有伪造情信?”
德妃看着荣妃,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荣妃说的是事实,她确实常用金粟笺写信,而且那金粟笺还是她特意从内务府领的,上面还有她的私印,如今被荣妃点破,她再也无法辩解。
康熙看着德妃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他站起身,语气冰冷:“德妃,你勾结下属,伪造证据,构陷妃嫔和朝廷将领,意图动摇太子地位,扰乱宫闱,罪大恶极。朕本想给你留些体面,可你却冥顽不灵,百般狡辩,丝毫不知悔改。今日,朕便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犯下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