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德妃听到刘嬷嬷的话,脸色瞬间煞白,猛地转过身,指着刘嬷嬷厉声呵斥,“刘嬷嬷,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攀咬本宫!本宫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污蔑本宫?”
刘嬷嬷抬起头,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皇上,老奴没有胡说!是德妃娘娘让老奴偷苏主子的双鱼佩,还让老奴伪造苏主子和傅统领的情信,用的是金粟笺!老奴不敢不从,只因德妃娘娘拿老奴儿子的性命威胁老奴!”
“一派胡言!”德妃气得浑身发抖,走到康熙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臣妾冤枉啊!刘嬷嬷定是被人收买了,或是因偷玉佩被抓,想拉臣妾下水!臣妾侍奉皇上多年,怎会做出如此构陷妃嫔、扰乱宫闱之事?求皇上明察!”
康熙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眉头皱得更紧。他看向容嬷嬷:“容嬷嬷,锦衣卫那边查得如何了?资金往来可有结果?”
容嬷嬷躬身回道:“回皇上,锦衣卫昨日已查到,上月初五,有一笔五百两的银票从德妃娘娘的陪嫁庄子里转出,收款人是京城的一家客栈掌柜,而那掌柜的,正是之前指证傅统领与苏主子私会的证人之一。今日一早,锦衣卫已将那掌柜的抓了起来,此刻正在殿外等候问话。”
“传。”康熙语气冰冷。太监立刻转身出去,片刻后,两名锦衣卫押着一个穿着绸缎衣裳的中年男人走进御书房。那男人见到康熙,吓得立刻跪倒在地,浑身哆嗦:“草民……草民参见皇上,皇上饶命!”
“朕问你,上月初五,你是不是收了德妃庄子里转出的五百两银票?”康熙问道。男人身子一颤,不敢隐瞒:“回……回皇上,是……是收了。”
“那笔钱是用来做什么的?”康熙追问。男人抬起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德妃,又赶紧低下头:“是……是德妃娘娘让草民……让草民指证傅统领和苏主子在客栈私会……草民一时贪财,才做了假证,求皇上饶命啊!”
德妃听到这话,脸色彻底变得惨白,身子晃了晃,几乎要瘫倒在地。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资金往来和人证都已找到,她的辩解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康熙看着德妃,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德妃,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德妃趴在地上,肩膀不住地颤抖,却仍不肯承认:“皇上,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没有……是他们串通好的,是他们陷害臣妾!”
“冥顽不灵!”康熙猛地一拍案几,案上的奏折和玉佩都震了一下,“刘嬷嬷,你还知道什么?德妃还让你做了哪些事?若你如实招来,朕便饶你儿子一命,还会赏他一笔银子,让他远离京城,平安度日。”
刘嬷嬷听到康熙的承诺,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回皇上,德妃娘娘不仅让老奴偷玉佩、伪造情信、买通人证,还让老奴在苏主子的汤药里加了安神的药材,让苏主子精神不济,好让她在皇上面前失仪。另外,那日金粟笺被苏主子发现后,德妃娘娘怕事情败露,让老奴深夜将金粟笺碎片带到城外寺庙烧毁,还说只要苏主子和傅统领被定罪,她就会提拔老奴做永和宫的掌事嬷嬷。”
“你血口喷人!”德妃尖叫起来,声音尖锐,“皇上,臣妾没有!这些都是她编造的!求皇上相信臣妾!”
康熙看着德妃歇斯底里的样子,心中最后一丝对她的情分也消失殆尽。他站起身,走到德妃面前,语气冰冷:“德妃,你以为你做的这些事,能瞒得过朕吗?朕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肯珍惜。周锐!”
“末将在!”守在门外的周锐立刻走进来,躬身行礼。
“将刘嬷嬷带下去,严加看管,不许任何人接触。另外,传朕旨意,将德妃暂时禁足在永和宫,不许任何人进出,待朕查明所有事情后,再做处置。”康熙说道。
“遵旨!”周锐点头,示意侍卫将刘嬷嬷和德妃分别带下去。德妃被侍卫架着,仍在哭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您不能这样对臣妾!”
康熙没有回头,只是疲惫地挥了挥手。待御书房内只剩下他和容嬷嬷时,他才缓缓坐下,拿起那枚双鱼佩,语气沉重:“容嬷嬷,你说朕是不是老了?连身边人的心思都看不透了?”
容嬷嬷躬身道:“皇上言重了。德妃娘娘隐藏得太深,若不是这次双鱼佩之事,恐怕还无人能发现她的野心。如今真相即将大白,苏主子和傅统领的冤屈也能洗刷,皇上不必过于自责。”
康熙叹了口气,将双鱼佩放在案上:“你说得对。明日一早,你去天牢一趟,将双鱼佩交给苏清颜,告诉她,朕会还她一个公道。另外,让锦衣卫加快调查,务必将所有牵涉此事的人都查出来,一个也不能漏。”
“老奴遵旨。”容嬷嬷点头应下,心中终于松了口气——苏主子和傅统领的冤屈,终于快要洗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