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我的弟弟妹妹们,这位是袁何,他比较活泼,还有正许鹏,为人刚正。”
“小妹叫菱纱可,擅长兵弓射箭,只是家里一般不让她玩。”
夜真把家里几个孩子全介绍了一遍,轮到宁谋时,夜老大发现,对方和末世年对视的眼神似乎有些微妙。
宁谋似乎对新来的朋友非常注重……
夜真头一回看见宁谋的眼里也会释放闪电!
这个平时在他们之中最为冷静的家伙,今天像是看到了对手一般!
“两位既然已经见过面了,那我不多介绍,希望大家在未来能够和平共处,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解决。”
虽是老大,但宁谋作为家里的最强大脑与团队核心,夜真也不好去劝他。
而新来的这位能够制服宁谋,夜真不敢想,要惹了这位面具少年,以后的日子会过的多艰难……
“末世年,请多指教。”
哭脸少年伸出手,主动与宁谋示好。
宁谋眼中戾气不减,却还是握了上去。
不知对方其意,末世年偏过些头,尽量不再去看对方的眼睛。
“宁谋。”
二人的握手只持续了五秒钟不到,可夜真看到的却不是这样。
他俩跟一对冤家一样,不,不对……
末世年没有过多在意对方,而是宁谋单方面的在与眼前之人宣战??
“你们好好认识认识,我问问有没有专业人士能解决的。”
好巧不巧,村里这些天没有信号,厘语无法正常使用。
诚悦试着给驱鬼集团打过厘语,但村里没有信号,问了兰月姐,说是近期村里的通信基站莫名被人破坏了。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诶……只能自己出门解决了。”
“出什么事了?”
末世年带着小音刚从外面回来,诚悦闻言,心想道。
鬼族很阴很神秘,面前的末世年也不妨多让啊?!
把问题一五一十告诉兄妹俩后,和诚悦想得一样。
他们俩的情绪变化是一点没带波动。
世年这样也就算了,为啥小音也不怕呢?
emmm……因为小音以前在社区,是有跟鬼族一起上班共事过的。
“所以,我准备先出门看看,半晚前回来。”
“我们和你一起去!”
大家伙围了过来,夜真带头向诚悦阿……向诚悦姐申请出战!
“……你们跟着去能干嘛?”
如今村里人心惶惶,外头还有老斧头这个坏种故意拿诚乐未交平安费的事向村民们拱火……
他们几个出去估计会被抓住好一阵劝。
虽然诚悦也差不多吧,但她主要是想出村子找专业人士进来。
“大家别给阿悦添麻烦,听话,暑期作业都还没做完吧?”
“啊?别啊乐叔!现在可是证明我们实力的最好时机啊!”
袁何一合计,要是他们能和老巫婆一起除掉鬼族这大祸患,这不也变相给他们的阅历加分吗?
暑期作业也有户外活动这一项,既然冒险家暂时当不成,还不让他们蹭蹭功劳吗?
顺便还能涨些阅历分,一举两得!
“咱要是成了村里的大英雄,以后谁还会看不起咱们家?”
“喂,你就是想着涨阅历分吧?”
被发现了,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袁何大方承认,却被老巫婆无情拒绝了。
“不行,危险的事情不能参与,别老想着投机取巧,回去写作业!”
呵呵,诚悦嘴上不饶,其实在场几人都知道是她护犊子。
鬼族对人族有多阴狠,这么多年了都看得出来的。
“我可以跟着去吗?”
既然是世年开口那自然不必多言了。
“嗯,一起吧。”
“啊?不……不是,开什么玩笑啊老巫……呃。”
对付袁何这种嘴臭小屁孩,诚悦只需一个眼神便足以让其闭嘴了。
不过大伙可都以为是对方偏心了,带别人去都不带他们去!
“夜真,带着小音,不许有人欺负她,知道吗?”
夜真应下后,诚悦姐就带着人出门了。
“诚悦姐,其实带着大家也没关系的。”
“怎么没关系?”
路上,诚悦听世年这么说,便跟他解释道。
“他们都是群孩子,不懂事还爱添乱,特别是袁何,总喜欢怂恿夜真带大家出来作妖。”
想起这些个小鬼头,诚悦脑袋就不自觉的摇起来。
“我记得他们小时候挺可爱的,现在才过几年啊,一个个有了点见识老想出去做事。”
“知道他们也想帮家里分担困难,可咱家情况没那么艰苦啊,哪里轮得到一群孩子出门挣钱打工?要传出去了,还以为我老哥在虐待儿童呢。”
哭脸少年一句话,让诚悦姐唠叨了两条街。
“唉……世年啊,其实我带上你来咱们家也是有私心的,你也看到了,我刚刚辞职,嫂子在家忙家务,照顾孩子,现在只有我老哥一人支撑家里的开支……”
“嗯,诚悦姐放心,我以后会努力挣钱帮大伙减轻负担的。”
诚悦刚要接着下一句,就被对方的保证整的无言以对。
“没……没这回事啊!”
怎么一个个的都这样……虽然世年说的话诚悦认为是真的,但那不行啊!
自己带回来的,也该由自己养才对!
“我只是想让你看着夜真他们,有你在的话,我能放心不少。”
诚悦知道,他们迟早会长大的,提早让孩子们适应社会也没坏处,只是他们的安全应该放在第一位。
在大海沧,绷带少年的出现到现在,一直都在给诚悦带来惊喜。
他简直像天外来物一样,未知的背景,行动从来都是神神秘秘的,人也非常护短。
把他带回来,相当于自己免费领了个SSR,万能的小世年还有多少惊喜是她没发现的,诚悦至今未得知。
“姐,你能放心的下我这种人加入你的家庭?为什么?”
在世年看来,他在做的事情都是极其匪夷所思的,真把他这样的怪人放进家门,就不怕那天生出事端吗?
“呵,小家伙,虽然你的脸只露出过一只眼睛,可你的眼睛却不会骗人的本领。”
那天,在万象雪山上,虽是夜里,风雪交加。
可诚悦却看清了半跪在雪地里的那个少年。
绷带少年的眼里没有泪水,可他的悲伤却早已凝结成晶,与雪花在这废墟里翩翩起舞。
她始终没有忘却,当时世年拿起羽毛笔的一幕。
哪有野心之人,会对一位过世的朋友如此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