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给你透个底吧,如果今天内你没办法解决问题,明天远闻录和pLE的人都会来开发东区。”
“到那时候,你们免不了一笔天文罚款,还有十年的牢狱之灾。”
西装胖子嘴角上扬,他整个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对方屈服的表情!
可这少年脑袋绑着绷带,谢副会长与牛老板完全看不见对方的脸……
末世年沉默良久,这才开口道。
“那若是我清者自清呢?”
“哈哈哈哈……你是认真的?什么叫清者自清?”
胖子嘴角微扬,小牛说这怪人有几分本事……
但有本事的人,压根说不出这话来吧?
“清者在污泥里是洗不清自己的,自清?自己觉得自己很干净?那又怎么样?你干净关我们什么事?”
“在我们这里,你脏的要命。”
“……也对,你们是这的管辖者,但远闻录不是。”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他们显然被这幼稚小鬼给蠢笑了。
“小牛,你就为了他,让我来这里谈判吗?我本以为你的眼光不错呢。”
“抱歉先生,我的问题,这样看来,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在这里,除了门后土老表的叫骂声外,就是个鸟不生蛋的荒地。
在这一刻,都是拉低他谢副会长的的身份!
“末大哥?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各位,该回去干活了。”
刘刚无奈,虽几人心有不甘但还是得听从经理的安排……
“一想到那帮傻叉的脸我就来气!末哥也是忍得住,换我早尿他们脑袋上了!”
“看吧,沉不住气!要么说末大哥聪慧呢?一个个木鱼脑袋,你们拿啥和人家比?”
目送工友们回了厂内,绷带少年思考片刻后,把准备好的材料都收集到一起,用麻袋装了起来。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末哥?该睡觉啦!”
小纳音拿着大枕头,屁颠屁颠的走到末世年身边。
妹妹已经迫不及待想抱着世年哥躺到床上去……
可今晚,他要让纳音失望了。
“小音乖,哥哥今晚有事要做,不放心的话,就去找阿峰,让他睡你旁边……”
“啊?”
丫头的眼里满是失望,末世年苦笑两声,轻轻捏一下小家伙的脸蛋。
“哥哥会在小音醒来前回到床里的,先睡觉吧。”
嗯……不知道为何,绷带少年的许诺让女孩不安。
“那,末哥要早点回来啊!”
“嗯。”
说完,末世年一口呼出,带着一麻袋东西离开浣熊厂。
走前吩咐阿峰今晚陪着妹妹。在关键时候,还是不能大意的。
“哈~到底还有多少……”
坐在办公桌前,诚悦脑袋晕到不行……
睡这么几小时还被谢副会长抓着找证据,她的休息时间根本不够嘛!
“呼……呼……”
“局长!有人找!”
外头的声音传来,睡意朦胧的局长抬起脑袋,迷糊应下一句。
“诚悦姐姐?你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甩了甩脑袋,诚悦见又是末世年,不由得拍了拍脸蛋……
“世年弟弟,又是为了早上事情来吗?”
见小绷带头摇着脑袋,诚悦不说话,撑着脑袋等待对方开口……
管这小家伙到底怎么样呢,假期已黄,是非对称她已无心过问!
“我这次来,是想问问远闻录的记者现住在哪里?”
“?啥?小家伙,你这么问我也不知道啊……”
开口诚悦就蚌埠住了,不说他们现在还不熟啥的……
她如今有义务保护远闻录的记者,怎么可能把对方的具体位置告诉面前这位怪小孩?
“这样……那让我猜猜看好吗?诚悦姐,你应该是新上任不久的警长吧?”
“我……”
她的确是,这些天里的事务太多,她还未习惯这样的工作强度。
不过他怎么会知道呢?
“我并没有猜错,但凡上任超过半年的pLE警长,都不可能会帮助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孩。”
少年露出的眼睛目光十分犀利,诚悦眨眨眼,她的困意似乎消散了些许。
“我是刚上任的警长,所以这说明得了什么?”
“这说明……”
将麻袋里的资料放置对方面前。
“您的意志还未被击垮,正义之心,还未被长老会磨灭……”
这是关于他和纳音的资料,不说她也知道,末世年和纳音需要一张合法的人族身份。
“诚悦姐姐,要不要和我赌一把呢?”
眼皮上挑,其实诚悦对这两个孩子已经仁至义尽了。
她只是个警长,没有能力顾及到大多数人的生活。
“小弟弟,你和音妹妹需要人族身份……但这事也要经过当地域理会的同意才行,擅自给你们创建身份,我恐怕做不到。”
“另外,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我不想和你赌什么,更不想牵扯上不好的事情。”
见对方沉默,诚悦将资料推回少年面前。
“诚悦姐姐,你觉得现在的日子是自己想要的吗?”
世年并没有接手,而是拍了拍桌上的几大叠文章资料……
“这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对吧?”
“哈哈……谁说不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可我又能怎么样呢?”
一边批文件,诚悦回答道。
“以前的诚悦姐,应该是个意气风发的警官吧?当时的你,有想过做警官是这么安逸的事情吗?”
“……小家伙,我现在真的没时间,要是没别的事,就请离开吧。”
警长女士实在受不了,站起身后,准备把绷带少年给请出门去。
“您以前在一线战斗的日子,应该见识过社会的残酷,到了现在,您登上高峰后,却不再谈及当初的残酷了?”
“我管不了!孩子……我……”
体内的怨气积累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对方的话就像火上浇油……
她不想改变现状?她不想清算邪恶??
诚悦想,但她无能为力……
“我只是个警长,长老会的事务繁忙,我哪里有时间去追寻真相?”
“就像你,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样的人,可我抽不出身来查询,我很想帮助无辜的一方,可我自身都一地鸡毛,又哪有时间来陪你们玩权利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