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给各位添麻烦了。”
末世年诚恳的与醒来的众人道歉着,绷带少年虽长相怪异……
但人表达歉意时,那颗真挚的眼睛,简直是看狗都深情!
况且没人打得过这家伙,几个员工一边涂着跌打损伤药,一边表情复杂的看向这绷带少年。
“呃,没事没事,咱这边也有问题嘛……
胡茬大哥起身活动活动脖子,把匕首收回腰间……
绷带少年给他们道歉,关键是他们也不敢接啊?平白无故把人家妹妹接回家,还给人小妹妹喝过期的牛奶。
这就很尴尬了,不过胡茬老大似乎不这么想,扭动扭动身体后,大哥主动把手伸到末世年的面前。
“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们浣熊场,讲得就是个情义!”
虽还有些警惕,末世年还是与男人握了握手。
“甲峥峰,我的名字!”
“……末世年。”
介绍之际,甲峥峰伸手示意少年坐下。
“小哥,你从哪来的啊?怎么会带着自己妹妹流浪至此?”
“……”
末世年有些厌倦了解释自己的经历,也许是因为编故事实在太累了,也许是编习惯了……
“被家人抛弃,只有我和小音二人相依为命了。”
从口袋里拿出今天打工剩的特呣,末世年将所剩不多的钱放在桌上。
“我没什么本事,只有些力气在周围工地里做零工,来维持我和妹妹的生机。”
“这些特呣很少,但我实在赔不起各位的损失了,如果可以的话,接下来的日子,我能用劳力挽回各位的损失。”
对此甲峥峰并没有收对方的钱,只是摇头道。
“这有什么的?你就烧了点区里的杂草,厂里几乎没有损失,反而是长久没人清理的杂草被你烧干净了。”
虽说着跟玩笑一样,但这也是的的确确的,厂里没受什么损失,自家员工这边也就受了些轻伤……
而且就算报pLE,那些个条子也会因绑架未成年女孩给他们定罪……
所以赔偿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别说这些了,伤和气,末世年?对吧,我就叫你末小哥吧。”
甲峥峰笑着笑着便叹了口气。
“说实话,末小哥你挺厉害的,这么小的孩子要带着妹妹拉扯大,应该不容易吧?”
将桌上的特呣推了回去,对此他是真心的。
面前这么小的孩子,懂事坚强不说,还能够做到分明是非,不卑不亢的面对生活。
拜托,这很酷好吗?
“如果你和音小妹暂时没有地方去,来我们厂里住也不是不行。”
“反正我们宿舍还有些空地方……”
末世年看出对方似乎有事相求于他,少年点点头,等待着对方说出他的条件。
“没事的时候帮帮这些吃白饭的家伙做作业,他们会教教你这些的,很简单。”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会做的很好。”
事情当然不止这点,末世年只是先客气回应着甲大叔。
就在二人交谈之际,纳音从厕所里出来,小姑娘一出门就朝着末哥嘀嗒跑去。
抱住少年的手臂,小纳音坐在末世年的身旁,水灵灵的眼睛不知该放何处……
见小姑娘出来,几个小弟把那个递牛奶的笨蛋给推到对方面前。
“嘿嘿,那个小姑娘,哥哥我没有恶意的,那箱牛奶……是哥哥喝多了没看上面日子!是哥的错,哥给你道歉啊!”
说着,这笨蛋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特呣递给小纳音。
“给!拿去买糖吃!哥哥请你的啊!”
这样看来,虽然浣熊场的工人们有些粗鲁,但心倒是不坏的。
小姑娘摇摇头,将钱推了回去,这傻瓜小弟还以为是特呣不够呢,咬咬牙,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一百的特呣,递了上去。
“诶走开,没看着人家嫌弃你嘛?”
几个小弟笑着这蠢货脑袋不开窍,几人缠着对方把人拉走了。
“你们几个崽种狗叫个屁!莫挨老子!”
那笨蛋员工一脸羞愤的骂着这几个多管闲事的,还是把特呣丢到了桌前末世年的钱里。
“这……”
“收下吧,这是他的不对,赔礼道歉也是正常的。”
见小姑娘还有些拘谨,甲大叔也不敢在大声说话了,生怕把这小祖宗给吓哭了。
几句问候结束,甲峥峰亲自带着兄妹俩在员工宿舍里找了个空房间,给两人安排了一下。
“今天,真的麻烦甲叔了。”
绷带少年对甲峥峰深深鞠上一躬,小纳音见状也跟着一起鞠躬致谢。
“害,没关系,我就不打扰你俩了,晚安!”
正准备关门的甲峥峰,发现绷带少年拿手挡住了要关上的门。
“请稍等一下,甲先生……”
末世年将门打开,看了眼身后的纳音。
“抱歉先生,在我心安理得接受您的好意之前,我还是希望您能先与我解释清楚,先生需要我为各位做些什么?”
“呃……”
末世年的直率,令甲峥峰都有些意外。
估计对方是那种无功不受禄的人吧,甲峥峰也不再多绕弯子了。
“想让你留下,也是看上了你的武力,东区这边与我们浣熊场不和工厂不在少数。”
“近几天,和牛厂的人带着角鹿厂的人一起上门找事,他们是做皮革批发的但他们皮革材质并没有达到法定标准。”
“我们是做纺织品的,有些货单经常在我们与他们皮革场里进货。”
“但因为他们的东西做的烂,连带着我们厂也被商家怀疑有诈了。”
“我原本多次向域理会反应,结果那帮吃白饭的跟瞎了眼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倒是让这帮黑厂商知道了我们告状的事情!”
甲峥峰越说脾气越大,他想一拳打在门上来消气,却在看见门内的小姑娘后,及时收住了手。
“现在周围的势力,就我们一家质量有保障的,他们那边价格低廉,商单也多,可怜咱这边,用正常的材料制作纺织品,价格对比周围工厂要贵很多不说。”
“就连周围的厂子也会时不时的来打压我们,要不是几个知道我们手艺的老商家还在我们这进货,咱这厂怕是早就开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