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大浴盆,熟悉的灵源搞里头,还有光溜溜的许岁和坐进里头。
她靠在浴盆边缘,闭眼吸收灵气,眉头渐渐舒展,嘴角也不自觉上扬,一脸享受。
没多久,水里的灵源就全被吸收干净了。
许岁和睁开眼,先去看空间蓝天白云上的倒计时——6:35,比之前多了三个小时。
加上上次吸收灵源增加的三个小时,空间现在一共有15个小时了。
“唉……”许岁和叹了口气,有点无奈。
空间提升的速度越来越慢了,这么多灵源下去,结果就这?
再看小草,还是十根,叶身也没变化,看来是进化到头了。
也好,至少现在的能力够用,不用再费心琢磨怎么让它们变强了。
她坐在浴盆里,掰着手指头算。
从灵源出现到现在,自己吸收的灵源没有四十也有三十多了。
上次红狐姐姐的留影里说,要吸收三分之一的灵源才能开启下一次留影。
这么算下来,应该差得不多了吧?
许岁和从浴盆里出来,拿毛巾擦干身体,心里莫名有种不真实感。
自从吃上国家饭,日子过得太滋润了,比以前舒服多了。
以前隔三差五就要出任务打怪,累得像条狗。
... ...
晚上。
许岁和窝在床上刷平板,突然一阵尿意涌上来。
她麻溜爬起来,趿拉着拖鞋拉开房门,刚迈出一步,就撞见从斜对门浴室出来的牧景山。
他上半身的白色短袖被水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把流畅又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线条勾勒得一清二楚。
湿发凌乱,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又顺着脖颈往下滑,没入衣领里
下半身松松垮垮裹着条浴巾,因为系得很低,还能看到人鱼线。
水珠顺着线条分明的小腿滚落在地板上,洇出一个个深色小圆点。
大概是刚洗完澡的缘故,他肤色透着点薄红,平日里冷白的脸颊染上水汽,嘴唇颜色也比平时深些,整个人透着股湿漉漉的性感,和平时那副冰山模样判若两人。
许岁和被美色暴击,整人都呆住了,但是目光像被钉住,下意识跟着他的动作动。
牧景山却一脸坦然,甚至慢悠悠朝她走过来。
他身形高大,走近时带着股沐浴露的清冽气息,混着水汽扑面而来。
直到站定在她面前,那双墨色的眸子垂下来看着她,才开口:“刚洗完,浴室还有水汽,你等会儿再用。”
声音比平时低哑些。
许岁和这才回过神,压根没听清他说啥,只觉得嗓子发干,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视线慌慌张张往旁边瞟,落在墙壁上,含糊应了声:“哦,好。”
牧景山看着她泛红的耳根,还有那明显慌乱到无处安放的眼神,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快得像错觉。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转身径直往自己房间走。
许岁和僵在原地,直到他进了房间、房门咔哒一声关上,才猛地抬手捂住脸,指缝里透出的眼睛瞪得溜圆。
心里头炸开一片尖叫——
牧景山这人怎么回事?!长这么犯规是想干什么?!
这湿漉漉的色气样子……
是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
可转念一想,他又穿了上衣啊……虽然湿得跟没穿一样,但确实穿了。
许岁和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唾弃自己:
许岁和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人家说不定就是刚洗完澡,因为在浴室穿衣服会弄湿衣服,才这样出来的,是你自己思想不纯洁!
毕竟在她心里,牧景山一直是个腹黑的冰山男,怎么可能做这种勾引人的事?
肯定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许岁和深吸一口气,拍了拍发烫的脸颊。
隔壁房间里,牧景山正坐在床沿,指尖捏着半张符纸。
面前的虚空中,一道光幕清晰地映出许岁和刚才懊恼捂脸的样子。
泛红的耳根,慌乱瞪大的眼睛,还有那拍脸蛋的小动作,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他看着光幕里的可爱女孩,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底的愉悦藏都藏不住。
许岁和满脑子都是刚才撞进眼里的画面,压根没注意到,房间门底缝处贴着的一张黄符纸,在她抬脚的瞬间燃起了细小的火苗,眨眼就化成了灰烬。
... ...
一个小时前,牧景山趁着楼道没人,悄无声息地在许岁和的门底下贴了这枚窥符。
她的房间在走廊最尽头,只要不是特意凑近,谁也发现不了这张巴掌大的符纸。
之后他就进了浴室,手里捏着另一张对应的符纸。
热水哗哗地浇在身上,他却没怎么动,只是透过面前的光幕盯着许岁和的房门。
直到看见门打开,才慢条斯理地关了水,故意穿上早就准备好的质量不太好、有些透肤的白短袖,就裹着浴巾走了出去。
此刻牧景山回味刚才许岁和的表情,唇角的弧度又深了些。
他起身走到镜子前,镜中的男人黑发湿漉漉地搭在额前,水珠顺着轮廓分明的下颌线往下滑,落在线条流畅的锁骨窝里。
刚才特意没系紧的浴巾松垮地挂在腰间,露出一截紧实的腰腹。
牧景山抬手抹了把脸,动作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慵懒。
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看来,效果比预想中要好。
... ...
白天太阳把地面烤得滚烫,到了夜间,没了热源的地面持续散热,热量一点点流失。
等熬到日出前,地面存的热量降到最低,这时候会最凉快。
所以南城基地的交易市场,总在凌晨三点到五点左右开市。
晚上五六点吃饭时,大家就约好凌晨一起去交易市场逛逛。
温秋云来敲许岁和房门时,她压根没睡,正等着这时候出门呢。
拉开房门,正撞见隔壁的牧景山也推门出来。
他穿了件白色短袖,搭配深色长裤,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看着清爽又利落。
下了楼,其他人都已经在等着了。
因为是晚上八九点睡的,这会谁都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