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村庄里的两个女孩领回了两男一女。
那女人长着一双勾人的狐狸眼,明艳照人,美得夺目。同行的还有一个红发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火系异能者,以及另一个面容帅气、气质不凡的男人。
村口站着的妇人瞧见几人,如法炮制,热情地迎上去,说什么都要带他们回家吃饭。
小草在屋顶默默观察着这伙人,许岁和借助小草的视线,也看到了这三个人。
她瞬间愣住,这不就是当时在保安厅遇到的那三个吗?
这三人看着就不像是会轻易搭手救人的主儿,怎么也被哄骗进村了?
三人跟着两个妇人进了屋子。这屋子比较宽敞,是三室一厅的布局。
“小伙子,小美女,外面风大。”
妇人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把门和窗都关上,然后转身进了厨房忙活,留下两个孩子在正厅招待客人。
其中一个女孩见三人都没有喝茶的意思,悄悄给妹妹使了个眼色。
妹妹心领神会,坐到温秋云旁边,甜甜地问道:“姐姐,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呀?”
“从荷城过来的。”温秋云答道。
牧景山则瞥了一眼正在点香的小女孩,默不作声。
许岁和也注意到了这一幕,这三个人不可能没察觉到女孩的小动作。
大冬天的,室内点香本就奇怪,这个男人肯定也看出来了,他们却没有任何反应。
真相只有一个——他们是故意被抓的。
接下来不用看,用屁股想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没过多久,房门被打开。
两个妇人抓着温秋云的手臂,接着她就被粗暴地丢在许岁和脚边的空地上。
此刻,许岁和正装晕,免得被妇人发现她醒着,又挨上一个手刀。
温秋云在地上转了几圈,头晕目眩,待村民离去,她才缓缓睁开眼睛。
她迅速打量着周围环境,目光急切地扫过每一个被关着的女人。
然而一圈下来,并未发现自己好友的身影,眼中满是失望。
按照前世路鱼哥哥所说,路鱼是在嘉城时就被抓到实验室去了。
在进实验室之前,路鱼在路上救了一个孩子,孩子带她回村后,她就被打晕了。
至于后来是怎么被送去实验室的,路鱼自己也不清楚。
温秋云心思敏捷,瞬间就联想到这个村庄和实验室很可能是一伙的。
一路上,她救了不少孩子,今天才碰上这两个 “伪善的引路鬼”。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现在只能等待时机了。
既然重生了,那就一定要救下路鱼,不能让她再像前世一样受尽凌辱。
... ...
夜幕深沉,一辆卡车缓缓驶进村庄。
村妇们打开各个关押的房间,把关着的男人和女人都搬上了车。
在卡车来的前半个小时,房间就点上了迷香,所有人都昏昏沉沉地上了车。
车厢内,昏暗且狭小的空间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卡车行驶在路上,不断颠簸,发出嘎吱声。
温沐阳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车里的人,在看到许岁和的瞬间,眼中仿若燃起两簇惊喜的火焰。
他的嘴巴被塞着布团,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呜”声,身体激动得乱扭。
温秋云就在一旁看着弟弟像条兴奋的蛆一样扭来扭去,脸上满是无语。
全部人都没被塞布团,就这小子被塞了,可见是嘴巴一直巴巴个不停才得到的特殊待遇。
她用力挣开了束缚自己的绳索,快步走到温沐阳身边,一把扯下他嘴里的布团。
温沐阳大口喘着粗气,迫不及待地喊道:“姐,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像家里养的兔子的女人!”
温秋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不禁喃喃道:“竟然这么巧。”
牧景山靠坐在车厢角落,目光落在许岁和身上,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心中虽惊涛骇浪,面上却依旧沉静如水。
是草灵的气息没错,但怎么会是凡人之躯?
许岁和正窝在地上装死,小草早就躲在无人注意的角落观察这三人的一举一动。
男人冰冷的视线她很难忽略,这帅哥盯着她干什么?
温秋云双腿交叠,表情冷漠而沉静。
目的地是实验室,一个研究人体改造的实验室。
她只是听路鱼说过实验室的可怕,却没有亲身经验,此行危险重重。
在来之前,她就和两人说了自己的目的和此行的危险,可两人还是执意跟来了。
弟弟愿意跟着倒是正常,让她意外的是这个牧景山。
牧景山不像是会为好友两肋插刀的人,更别说她们连好友都算不上,这人身上的秘密不比她少。
温秋云不经意地朝牧景山那边轻轻一瞥,就看到他正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个女孩,眼神里带着一丝她从未见过的炽热与好奇,连她投来的目光都毫无察觉 。
温沐阳悄悄凑到姐姐身边,压低声音,“姐,咱们接下来怎么办?这里这么多人,等到了那个什么实验室,要找路鱼也不容易啊?”
他不止一次好奇过姐姐为什么对那个路鱼这么上心,不过是姐姐的大学室友兼邻居。
丧尸爆发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姐姐莫名其妙在丧尸爆发后的两周要找这个路鱼。
温沐阳从前叛逆的很,压根不知道两人其实是关系特别好的好友。
温秋云微微侧头,看了弟弟一眼,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先别轻举妄动,到了实验室再找机会。那个实验室肯定不少守卫,我们得要小心,特别是你。”
温沐阳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突然卡车猛地一颠,众人的身体都随着惯性晃动起来。
三人迅速稳住身形,卡车只是颠簸一下,还在继续行驶。
“姐,要是那些人把咱们分开了怎么办。”
温秋云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后说:“准备一些特殊的标记物品。
在分开后,每当到达一个新的位置,就用这些标记物品在显眼的地方留下标记,指向自己的去向。”
牧景山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一阵剧烈的颠簸过后,卡车降速,最后嘎吱一声停了下来。
引擎的轰鸣声消散,四人只听见“砰”的一声关门声,接着四周陷入了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