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辆越野车冲了过来,副驾驶位上的男人将身子探出车窗,半个身子悬在外面,手中的步枪不断发出 “砰砰” 的响声,每一颗子弹都精准地射向丧尸的头颅。
后排的两个人同样探出车窗,瞄准着正在爬树地丧尸,一枪一个爆头,没一会就把树底下的丧尸杀了个干净。
“这边!快下来!”副驾驶的络腮胡壮汉大声呼喊。
许岁和看着他们的身上的军装和车身上的军徽,鼓足勇气,迅速从树上爬下来。
车上的军人默契地为她清出一条路,将靠近的丧尸纷纷击退。
扎着高马尾的女人打开车门,一把将她拉上了车。
车子快速启动,身后是如影随形的丧尸群,扬起的尘土在它们脚下翻滚。
“谢…… 谢谢你们。”许岁和惊魂不定地喘着粗气说道。
络腮胡壮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没事,为人民服务,应该的!”
高马尾女人拍拍许岁和的肩膀:“别怕,现在已经安全了。”
打量了下许岁和可怜的小模样,接着说:“你是在金星还是花蕊?出来找物资怎么连个包和武器也不带?”
许岁和低下头,小嘴一瘪,委屈地说道:“我住在金星小区,本来是和邻居组队出来找物资的,不巧碰上了一群丧尸。
等我好不容易击退了几只丧尸后,发现他们早已不见踪影。等好不容易逃出来,又碰上了一群丧尸,因为包实在太重了,背着包跑根本逃不掉,我就把包丢掉了.....”
yes!不愧是她,张口就来!
车内的几人互相看了几眼,心里不约而同地想:这姑娘也太惨了。
络腮胡壮汉开口:“妹子你要不要跟着我们去郑城避难基地,虽然条件差了点,但是至少没有丧尸,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
郑城避难基地?要是过去的话,人多的话很容易暴露自己的异常。
可这末世才刚过去三个月,最多也就研制出些简单的检测设备,到时她低调点就好了。
许岁和眉头轻皱,装出一副犹豫的模样,嗫嚅着开口:“可我身上啥物资都没带,就这么两手空空的,真能进基地吗?”
“嗨,这有啥关系!基地本就是收留幸存者的地儿。在集中营,头三天都不用上缴物资,要是想住宿舍或者单间,那才需要物资呢。”
不用交物资就能进?
这门槛近乎没有,阿猫阿狗都能随意出入,里面指不定藏着多少心怀不轨之人,如此混乱的环境,条件怕是极差。
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那扎着高马尾的女人接着说道:“咱这基地成立没多久,末世第二个月才正式搞起来的。
原本就是一所学校,丧尸爆发的时候,正好赶上学校放假,当时也就几个老师在里头住着。
集中营都设在体育馆和两栋教学楼那边,现在大部分幸存者都住在学生宿舍楼。那些还没交物资的,就安排在教室,一间教室最多容纳15个人。”
许岁和听着有点子心动,思索了一下利弊,还是决定跟着他们去避难所。
像我们这种弱小的群居动物,若不抱团,在野外极难躲避危险,稍有不慎就会成为鹰、狼、蛇的盘中餐。
——土拨鼠
络腮胡和高马尾一路向许岁和打听这附近的幸存者数量,以及丧尸密集区域的情况。
许岁和也知无不言,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前行途中,他们接连遭遇几波丧尸,一次次有惊无险地冲破丧尸包围,顺利渡过重重危机。
车子一路疾驰,直至夕阳才开到了避难所的大门口。
大门一看就是被加固过,金属条交织成稳固结构,深深嵌入墙体。
大门之上,铆钉整齐排列,确保在极端压力下也不会出现丝毫松动。
许岁和透过车窗看到,避难所高墙由厚砖砌成,两人多高,表面斑驳,顶部铁丝网尖锐,隔绝着外界危险。
就在大门旁边的高墙后有一个简单制作的了望塔,塔里的人拿出红色旗子挥舞了几下。
络腮胡探出车窗,也拿出了一面红色旗子的旗子回应。
了望塔上的士兵对下方的人比了个手势后,大门缓缓打开。
等车子开到一排带刺的木桩前,旁边站着的四个守卫兵拿着枪把他们围了严严实实。
车上的所有人都下车,驾驶位上的中年男人拿出证件递给其中一个士兵。
看到中年男人后,士兵眼神中多了几分熟悉与亲切,“韩队长,这一趟任务执行得咋样?”
韩队笑着回应:“还算顺利,多亏了兄弟们齐心协力!你们这几天也辛苦了。”
另一名守卫士兵撤走木桩,一边说道:“嗨,咱们这站岗的活儿,哪有你们在外面冲锋陷阵辛苦啊。对了,旁边的这位是?”
韩队看着一边乖巧站着的许岁和,回道:“这个路上顺手救带回来的幸存者,你们看看该怎么安排。”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进了教学楼一楼的走廊。
守卫士兵看着他们,“身上有伤的在101,没伤的在102,辛苦兄弟们了。”
因为现在研究员还没研究明白丧尸病毒,不确定它是否具有滞后性。
为确保基地安全,所有进基地的人都需要留在观察室观察四个小时。
101,墙面每隔一段距离就嵌着铁扶手,上面挂着手铐,阴森森的。
每一个走进这间屋子的人,都得被铐上,以此将危险降到最低,毕竟谁也不知道身边的人是否已感染病毒。
另一间102倒正常些,里面就摆了些桌椅。
小队四人身上都有伤,许岁和手臂上有几处爬树留下的刮痕。
五人自觉地走进101室,签完名字和进入时间后戴上手铐,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
室内基本铐满了人,大约有四十多个。
有些人身上有狰狞的伤痕,也不知道是不是丧尸撕咬后留下的痕迹。
大多数人目光呆滞地盯着地面,头发蓬乱,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对未来毫无头绪的迷茫感。
也是,身上受了伤,也没有物资傍身,只能活一天是一天了。
其中,还有几个和韩队他们一样,是刚执行完任务回来的。
瞧见韩队几人走进来,这些人立马热情地打起招呼,相互寒暄起来。
一时间,原本压抑的沉重气氛,在交谈中渐渐缓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