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裹挟着阴煞掠过镇岳宗西侧山壁,聚灵阵外围的灵光忽明忽暗,三道黑影正手持邪器,对着阵眼处的晶石疯狂劈砍。林风率领弟子围在阵外,灵脉剑交织的光网虽暂时困住黑影,却因对方邪器克制灵力,渐渐显露出疲态。
“再撑片刻!沈兄马上就到!”林风挥剑逼退一名黑影,手臂却被邪器划出一道血痕,黑色煞气顺着伤口钻入体内,他闷哼一声,强提灵力压制毒性。
就在此时,一道金色剑光如流星般划破夜空,归墟剑精准地斩向黑影手中的邪器,“铛”的一声脆响,邪器瞬间崩裂。沈惊鸿落在阵前,破邪之力顺着剑光扩散,阵外的阴煞气息瞬间消散大半:“林风,退下疗伤!这里交给我!”
林小婉紧随其后,将几株清心草掷给受伤的弟子:“嚼碎吞下,能压制煞气!”她随即催动藤蔓,将试图逃窜的黑影牢牢缠住,藤蔓上的绿光顺着黑影的衣袍渗入,逼出他们体内的邪煞。
三道黑影见退路被封,对视一眼后突然扯下脸上的面罩——竟是镇岳宗内门的三名执事!为首的刘执事眼神阴鸷,手中虽没了邪器,却仍咬牙朝着聚灵阵的核心晶石扑去:“就算拦得住我们,也拦不住血月祭!聚灵阵一破,你们拿什么抵挡灵墟宗的大军!”
沈惊鸿眼神一冷,归墟剑横斩而出,金色剑光直接将刘执事的灵力震散:“潜伏在宗门这么久,终于肯露面了?说,灵墟宗到底还有多少内鬼藏在宗门里?血月祭的具体时间,究竟是何时?”
刘执事却只是狂笑,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沫:“我们早就服了蚀心散的变种,一旦暴露就会毒发,你休想从我嘴里问出半个字!”话音刚落,他突然猛地撞向旁边的石柱,当场气绝,另外两名执事也紧随其后,竟都选择了自尽。
林风捂着伤口走过来,脸色凝重:“这三人都是十年前加入宗门的,平日行事低调,从未露出过破绽。看来灵墟宗早在多年前,就开始布局渗透各大门派了。”
沈惊鸿蹲下身,检查刘执事的尸体,指尖在他衣领内侧摸到一块绣着黑色月亮的锦缎:“这是灵墟宗核心成员的标记。他们宁愿自尽也不肯招供,说明血月祭的时间已经很近了,而且……他们背后还有更重要的人在指挥。”
就在这时,负责看守俘虏的弟子匆匆跑来,声音带着慌乱:“沈宗主!林风长老!俘虏营里的灵墟宗弟子全都自尽了,他们嘴里都含着一枚黑色的毒丸,一触即化!”
“又是毒丸……”沈惊鸿攥紧拳头,归墟剑在鞘中发出低沉的鸣响,“看来灵墟宗早有准备,就是要让我们断了所有线索。”他转头看向林小婉,“落霞谷带回的遗骸,可有查出身份?”
林小婉摇头,语气带着一丝沉重:“遗骸的灵力被抽干,面容也被邪煞腐蚀,暂时无法辨认。不过我在他们的衣物碎片里,发现了与刘执事锦缎上相同的黑色月亮标记,只是图案更复杂,似乎是更高阶的成员。”
林清婉此时也赶来,手中提着一个黑色的瓷瓶:“我用净化灵力解析了李长老残留的影讯符碎片,勉强还原出几个字——‘血月祭,初七,望仙台’。望仙台是百年前的废弃祭坛,就在落霞谷深处,与我们之前探查的密室只隔了一道山壁。”
“初七……”沈惊鸿抬头望向夜空,今夜才初三,留给他们的时间只有四天,“望仙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灵墟宗选在那里举行祭祀,就是算准了我们难以大规模部署弟子。”
他沉吟片刻,目光扫过众人:“林风,你立刻整合宗门弟子,挑选出灵力较强、能抵抗邪煞的人,组成一支精锐小队,后天清晨出发,隐蔽在落霞谷外围,随时准备支援;林小婉,你加快培育清心草,再炼制一些净化丹,确保小队每人都有防御邪煞的物资;清婉,你继续解析影讯符的碎片,看看能不能找到望仙台的布防图,另外,用归墟剑的破邪之力,加固聚灵阵的防御,防止灵墟宗再派人来破坏。”
“是!”三人齐声应道,立刻分头行动。
沈惊鸿独自站在聚灵阵前,望着阵眼处闪烁的灵光,指尖轻轻拂过剑鞘上的裂痕。前世的望仙台血月祭,是他心中永远的痛——那时他孤身前往,却中了灵墟宗的埋伏,眼睁睁看着各大门派的弟子沦为祭品。而这一世,他有了伙伴,有了准备,绝不能让悲剧重演。
“还有内鬼……”他轻声自语,眼神变得锐利,“刘执事他们只是棋子,真正的指挥者,一定还藏在宗门的某个角落,等着给我们致命一击。”
夜风渐凉,沈惊鸿转身走向丹堂,他要去查看受伤弟子的情况,同时,也要开始排查宗门内所有与刘执事有过接触的人。他知道,接下来的四天,不仅要准备应对血月祭,还要找出最后隐藏的内鬼,否则,就算守住了望仙台,宗门也会陷入新的危机。
丹堂的灯还亮着,药香与清心草的绿光交织,受伤的弟子们已沉沉睡去。沈惊鸿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心中的决心愈发坚定——这一世,他不仅要守住镇岳宗,更要彻底摧毁灵墟宗的阴谋,还天下修士一个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