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灵纹学院的飞檐,沈惊鸿便带着三名灵纹师弟子踏上了追查之路。临行前,玄清长老将一枚灵脉探测玉符交给他,玉符若遇异常灵脉波动便会发出金光,此刻符身却已萦绕着淡淡的金芒,比昨日预想的更为强烈。
“黑风岭往南三十里的落星谷,昨夜探测到最明显的异动。”沈惊鸿展开地图,指尖点在谷中一处标记着“古墟”的位置,“古籍记载那里曾是上古灵纹师的试炼地,后来因灵脉枯竭被废弃,如今极可能成了蚀界残留气息的藏身之处。”
队伍行至落星谷谷口,空气中便飘来若有若无的腐锈味。谷内本该枯萎的灌木丛,此刻却疯长着暗紫色的藤蔓,藤蔓上的尖刺泛着灰光,触碰之下,弟子手中的灵纹剑竟被腐蚀出细小的凹痕。“这藤蔓不对劲,”一名弟子皱眉,将净化丹捏在掌心,“普通净化之力恐怕压制不住。”
沈惊鸿却注意到藤蔓根部的土壤——土层下隐约有灵纹在闪烁,并非蚀界纹路,而是与碎片背面相似的上古灵纹。他祭出灵纹之力,金色光丝缓缓探入土壤,当光丝触碰到那道上古灵纹时,藤蔓竟瞬间停止了生长,灰光也黯淡了几分。
“原来这些藤蔓是被蚀界气息篡改的灵植,而上古灵纹在暗中压制着它的蔓延。”沈惊鸿心中了然,随即加快脚步往谷深处走,探测玉符的金光越来越亮,到古墟入口时,符身已亮得几乎烫手。
古墟入口是一座半塌的石门,门楣上刻着模糊的灵纹,经沈惊鸿注入灵力后,纹路逐渐清晰——正是古籍中记载的“镇灵纹”,专门用于镇压邪异力量。可此刻纹路上却缠着几缕灰气,像是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缓慢啃噬,让镇灵纹的光芒愈发微弱。
“小心,蚀界气息已经渗透了古墟的防御。”沈惊鸿拔出灵纹剑,剑身上的灵纹自动亮起,金色剑气劈开挡路的断柱,露出墟内景象:地面布满龟裂的缝隙,缝隙中不时涌出灰气,而墟中央的石台之上,竟悬浮着三枚与议事堂中相似的黑色碎片,碎片间以灰气相连,正缓慢吸收着地下的灵脉之力。
“难怪灵脉会异动,这些碎片在掠夺灵脉!”一名弟子刚要上前,便被沈惊鸿抬手拦住。他指着碎片周围的地面,那里隐现着复杂的阵法纹路,灰气在纹路上流动,形成一个闭环,“这是蚀界的聚灵阵,一旦触碰,阵法便会引爆周围的灵脉,整个落星谷都会被灰气淹没。”
沈惊鸿取出从古籍中临摹的上古灵纹图谱,对照着墟内的镇灵纹,指尖凝出金色灵纹,小心翼翼地补在镇灵纹被啃噬的缺口处。每补完一处,石门上的光芒便强盛一分,碎片间的灰气也随之震荡。当最后一道缺口被补上时,镇灵纹突然爆发出耀眼金光,金光如潮水般涌向石台,将三枚碎片牢牢包裹。
碎片剧烈震颤,灰气疯狂挣扎却无法突破金光,最终被逼回碎片内部。沈惊鸿趁机祭出灵纹锁链,锁链缠住碎片,将其收入特制的净化玉盒中。就在此时,探测玉符突然发出尖锐的嗡鸣,符身金光暴涨,指向古墟深处的一条暗通道——通道内,正传来重物拖动的声响,伴随着低沉的嘶吼。
“还有其他东西藏在里面。”沈惊鸿握紧灵纹剑,示意弟子们戒备。通道深处的嘶吼越来越近,隐约能看到一双泛着灰光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他深吸一口气,将灵纹之力运转到极致,剑身上的金光刺破黑暗,朝着通道内缓缓走去:“无论是什么,今天都要查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