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纹学院的晨雾还未散尽,广场上已传来整齐的呼喝声。百名弟子身着统一的灵纹校服,手持刻有基础灵纹的木剑,随着沈惊鸿的口令挥舞——剑风带动灵力,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淡金色的纹痕,落在地面的灵纹石上,激起细碎的光粒。
“注意灵力运转的节奏!”沈惊鸿走在队列中,指尖轻点一名弟子的手腕,“灵纹之力需与呼吸相和,急则乱,缓则弱,唯有心手合一,才能让纹痕稳固。”
那名弟子调整呼吸,再次挥剑,木剑划过的纹痕果然变得清晰,灵纹石上的光粒也凝聚成了小小的金色符文。弟子眼中闪过喜色,朝着沈惊鸿躬身行礼:“多谢院长指点!”
一旁的玄清长老抚着胡须点头:“沈小友教学倒是有章法,不过半月,这些弟子便已能凝聚基础灵纹,比当年我们初学之时快了数倍。”
“长老过誉了。”沈惊鸿笑道,“如今封印稳固,弟子们心怀守护之志,自然进步得快。”
话音刚落,药尘长老匆匆从学院后山赶来,脸色凝重:“沈小友,玄清长老,你们快随我去后山看看!”
两人心中一紧,快步跟随后山。刚到灵脉源头,便见原本清澈的灵脉泉水竟泛着淡淡的灰雾,水中的灵纹石光泽黯淡,甚至有几块已出现细微的裂痕。
“这是……”沈惊鸿蹲下身,指尖触碰泉水,灵纹之核突然微微刺痛——水中竟带着一丝极淡的、不属于幽骨界的邪异气息。
药尘长老取出一枚检测灵力的玉符,放入泉中。玉符刚接触水面,便从莹白转为灰黑,表面浮现出几道扭曲的纹路,与已知的任何邪祟纹路都不同。“这气息很诡异,既不似虚空之力,也不似幽骨纹,却能缓慢侵蚀灵脉。”
玄清长老皱眉打量着周围的山体:“灵脉源头连通碎星谷的地脉,若是这里被污染,不仅学院的灵力供给会受影响,甚至可能波及下方的封印阵。”
沈惊鸿起身望向灵脉深处,那里是地脉的暗河方向,雾气正是从暗河入口飘出。“必须查清这气息的来源。玄清长老,烦请您留在此地,用灵纹阵暂时隔绝灰雾,防止污染扩散;药尘长老,您随我入暗河一探。”
两人即刻行动。玄清长老取出阵盘,布下三层净化灵纹阵,将灵脉源头笼罩,金色光罩挡住灰雾的同时,也在缓慢净化着已被污染的泉水。沈惊鸿则与药尘长老备好水下呼吸的灵纹符,纵身跳入暗河。
暗河通道狭窄,水中的灰雾随水流飘动,越往深处,气息越浓。沈惊鸿点亮灵纹灯,灯光照亮前方的岩壁——岩壁上竟刻着密密麻麻的陌生纹路,纹路泛着灰光,与水中的邪异气息同源。
“这些纹路……”药尘长老凑近查看,眉头紧锁,“古籍中从未有过记载,不像是修真界的技法,倒像是某种域外势力的刻痕。”
突然,前方传来水流异动的声音。沈惊鸿熄灭灵纹灯,借着岩壁的微光向前望去——只见暗河尽头的开阔洞穴中,立着一座半人高的黑色石台,石台上悬浮着一颗灰黑色的晶石,晶石正不断散发着灰雾,融入暗河。
而石台旁,竟站着两道身披灰色斗篷的身影,斗篷下的气息冰冷,既无灵力波动,也无生命迹象,仿佛是由邪异气息凝聚而成的虚影。
“果然有人在搞鬼!”沈惊鸿握紧灵纹剑,灵纹之核运转,剑身泛起金光,“药尘长老,准备净化之火,先毁掉那晶石!”
药尘长老立刻凝聚净化之火,指尖跃动的火焰在黑暗中格外醒目。两道斗篷身影察觉到动静,同时转身,斗篷下露出的不是面容,而是一片扭曲的灰雾,其中一道身影抬手一挥,岩壁上的陌生纹路突然亮起,一道灰色光墙朝着两人袭来。
沈惊鸿挥剑斩出金色剑气,与光墙碰撞。剑气穿透光墙,却被削弱了大半,只在岩壁上留下一道浅痕。而另一道斗篷身影已朝着石台扑去,似乎要护住晶石。
“不能让他们得逞!”沈惊鸿纵身跃起,灵纹步法展开,避开袭来的灰雾,直扑石台。灵纹剑直指悬浮的晶石,金色灵力顺着剑身涌出——只要毁掉晶石,灵脉的污染便能止住。
可就在剑刃即将触碰到晶石的瞬间,晶石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灰光,洞穴剧烈震动,岩壁上的陌生纹路全部亮起,将整个洞穴笼罩在灰雾之中。沈惊鸿与药尘长老被灰雾包裹,灵纹之核的刺痛感骤然加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这雾能压制灵力!”药尘长老的声音带着吃力,“沈小友,我们得先退出去,再做打算!”
沈惊鸿点头,刚要转身,却见灰雾中浮现出无数双红色的眼睛,正朝着两人缓缓靠近——那是被邪异气息操控的地脉妖兽,此刻已化作了凶戾的怪物。
“看来,我们想退,没那么容易了。”沈惊鸿握紧灵纹剑,灵纹之核爆发出更强的金光,在身前凝聚出一道护罩,“今日便看看,这未知的邪祟,究竟有何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