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林匹斯。
陈凡看着手机上那个由闪电和星辰组成的Id，眉毛一挑。
【我靠，这帮西方神仙还挺潮，不仅会上网，还会发私信了？】
【还“在看着你”？你们在看我直播是吧？看了不刷礼物，白嫖党可耻！信不信我后台直接给你封号？】
他还没来得及吐槽，旁边一股幽怨的寒气就飘了过来。
林晚星俏生生地站在那儿，那身被战斗刮得破破烂烂的黑色作战服，非但没让她显得狼狈，反而因为几处恰到好处的破口，露出底下白皙细腻的肌肤，更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战损风情。
尤其是胸口偏上的一道裂口，随着她急促的呼吸，那片雪白的风景若隐若现，让人浮想联翩。
她双手抱在胸前，把本就傲人的曲线挤压得更加雄伟，一双漂亮的杏眼死死盯着陈凡的手机。
“又在跟哪个妖精聊骚？黑色蕾丝不够，还想搞个白色的是吧？”
那酸溜溜的语气，隔着三米远都能闻到醋味。
【嘶……这女人的第六感也太准了吧？】
【虽然雅典娜穿不穿蕾丝我不知道，但她确实是个妖精啊！】
【不过话说回来，林局长这身战损妆还真带劲，搞得我都有点心猿意马了……罪过罪过，道爷我可是正经人。】
陈凡心里胡思乱想着，脸上却一本正经地把手机屏幕转向她。
“林局长，你看看，这是正经事！国际纠纷！”
林晚星狐疑地凑过头来，乌黑柔顺的发丝蹭过陈凡的脸颊，带着一股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当她看清屏幕上那串神异的符号和那句“我们在看着你”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作为特事局的局长，她当然认得出这个符号——古希腊神话体系的最高象征，奥林匹斯！
“他们……也下场了？”林晚星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凝重。
“何止是下场，”陈凡撇了撇嘴，“都学会网上冲浪了，估计下一步就要开直播带货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回复了那条私信。
林晚星伸长了脖子看去，只见陈凡发了一行字：
“看直播是吧？白嫖可耻。私聊一分钟，收费一万信仰功德，先打钱，后聊天，支持分期，利息九出十三归，爱聊不聊。”
林晚星：“……”
她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这就是他们华夏的最高战力？这就是被誉为“人道希望”的陈天师？
跟神仙聊天，他居然还要按分钟收费？！
这操作，已经不能用离谱来形容了，这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哼，跟我装逼？】
【道爷我管你是天庭还是奥林匹斯，在我这儿，就得守我的规矩！】
【想聊天？可以啊，先把榜一给我刷了！】
陈凡发完消息，就把手机揣回兜里，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他转头看向林晚星，搓了搓手，嘿嘿一笑：“林局，你看这泰山山顶被鬼帝那孙子给炸成这样，是不是得算工伤？国家给报销维修费不？”
林晚星嘴角抽搐，她已经跟不上陈凡的脑回路了。
前一秒还在跟希腊众神线上对峙，下一秒就开始关心起维修费了？
就在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陈凡的手机又“叮”的一声响了。
掏出来一看，还是那个“奥林匹斯”。
对方居然真的回复了。
没有愤怒，没有咒骂，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你的收费标准，很有趣。我个人支付这次的通话费用。”
话音刚落，直播平台的后台，瞬间弹出一条到账信息。
【“奥林匹斯”向您转账“信仰功德”x！】
陈凡：“！”
林晚星：“！”
两人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震惊。
【卧槽！还真打钱了？！】
【这帮神仙……这么富的吗？】
【一万功德说给就给？眼睛都不眨一下？这泼天的富贵，必须得狠狠薅一把！】
陈凡瞬间感觉自己刚才的报价还是太保守了，格局小了！
紧接着，一个视频通话的请求，弹了出来。
发起人，正是那个富得流油的“奥林匹斯”。
陈凡的心跳没来由地快了一拍。
【来了来了，正主现身了。】
【让我看看，对面到底是宙斯那个老色批，还是赫拉那个正宫怨妇。】
【可千万别是阿波罗啊，道爷我对男人没兴趣！】
他看了一眼旁边同样紧张得屏住呼吸的林晚星，清了清嗓子，仿佛即将接见外国元首一样，整理了一下自己同样破破烂烂的道袍。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按下了绿色的接听键。
下一秒，手机屏幕闪烁了一下，一个清晰的人影，出现在了画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