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已确认。东方道法修行者。”
“你方已违反《日内瓦超自然协议》第三章第七节。”
“准备接受清除。”
“我的代号……是欧米茄。”
那段毫无感情的英文，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金属，砸在每个人的耳膜上。
机舱里，刚刚从过山车体验中缓过劲来的所有人，瞬间又绷紧了神经。
金发空姐伊莲娜刚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听到这话，白眼一翻，又快晕过去了。
“《日内瓦超自然协议》？”林晚星的脸色彻底变了，“是那个传说中的东西？专门用来约束全球超自然力量的最高条约？”
她作为特事局的王牌，也只是在最高级别的加密文件中，看到过一鳞半爪的提及。
据说，这个协议由二战后几个最强大的国家和最古老的几个超自然组织秘密签订，旨在防止超凡力量对世俗世界造成毁灭性打击。
而“欧米茄”，在传闻中，正是这个协议的终极执行者！一个不属于任何国家，只对协议本身负责的超级人工智能！或者说……是一个战争机器！
【我丢！刚送走个老蝙蝠，又来个铁罐头？】
【还日内瓦超自然协议？关我屁事！道爷我拿的是天庭的编制，归玉皇大帝管，你们这协议还能管到天上去？】
【再说了，是那帮孙子先拿导弹轰我的，我这属于正当防卫，最多算防卫过当，凭什么清除我？】
陈凡心里疯狂吐槽，脸上却是一副“我是谁我在哪”的虚弱表情。
他扶着林晚星的肩膀，感觉那惊人的柔软和弹性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让他精神为之一振。
他干咳一声，有气无力地开口：“林总管，他说的啥玩意儿？叽里呱啦的，贫道听不懂外语。”
林晚星：“……”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装！刚才一指头点爆一座城堡的时候，也没见你听不懂那吸血鬼的咆哮啊！
她急得跺脚，丰满的胸脯又是一阵波涛汹涌，看得陈凡差点流鼻血。
“他说要清除我们！那个‘欧米茄’，很可能是个没有感情的战争AI！专门用来对付我们这种人的！”林晚星飞快地解释道。
“哦，人工智能啊。”陈凡恍然大悟，“那不就是个没脑子的铁疙瘩吗？跟它废什么话。”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空气，用他那蹩脚的四级英语，中气不足地喊了一句：
“hello？can you hear me？Your mother is booming！”
林晚星捂住了脸。
她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果然，那个冰冷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再次响起：
“语言攻击无效。情感模块已关闭。”
“目标锁定。执行第一阶段清除方案：高能粒子束。”
话音刚落！
一道比太阳光还要刺眼的白色光柱，瞬间从下方的云层中爆射而出，目标直指飞机的机腹！
这道光柱的速度，超越了人类的反应极限！
它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被点燃，发出滋滋的声响！
“完了！”
林晚星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不是导弹！这是光！根本没法躲！
然而，就在那道光柱即将贯穿飞机的瞬间。
陈凡慢悠悠地抬起了手。
他手里，又多了一张黄色的符纸。
只不过这张符纸，上面画的不是雷纹，也不是风符，而是一个看起来厚重无比的“盾牌”图案。
【金刚符】！
兑换价格不贵，属于系统商城里的平价消耗品，主打一个皮糙肉厚！
【唉，本来想留着当地板砖铺道观的，又得浪费一张。】
【我这败家爷们儿的命啊！】
陈凡心里叹着气，手上动作却不慢。
他把符纸往机舱的地板上随手一丢。
“走你！”
“嗡——”
符纸落地的瞬间，化作一道浑厚的金色光幕，如同一个倒扣的金色大碗，瞬间将整架飞机笼罩了进去！
“轰！！！”
白色的高能粒子束，狠狠地轰在了金色光幕上！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
只有一阵令人牙酸的能量摩擦声！
那足以瞬间融化一艘航母的恐怖能量，竟然被那层薄薄的金色光幕，硬生生地挡在了外面！
金光与白光疯狂对撞、湮灭！
整架飞机都在剧烈地颤抖！
机舱里，林晚星死死抱住陈凡的胳膊，整个人都快挂他身上了。
她能感觉到，身边的这个男人身体在抖，脸色也更白了。
但他的腰杆，却挺得笔直。
仿佛只要他还站在这里，天就塌不下来。
“陈凡……你……你还能撑住吗？”她的声音带着颤音。
“废话！”陈凡咬着牙，“男人不能说不行！”
他感觉自己最后那点法力，跟开了闸的水库一样往下掉。
这【金刚符】虽然牛逼，但维持它也需要能量啊！
【顶住！必须顶住！】
【在美女面前，绝对不能软！尤其是不能在林总管面前软！】
【妈的，这铁罐头比老蝙蝠还难缠！能量跟不要钱似的！】
几秒钟后，白色的光柱终于消失了。
天空恢复了平静。
那层金色的光幕也闪烁了几下，变得黯淡无比，最后“啪”的一声，消散在空气中。
“第一阶段清除失败。”
“目标防御手段超出数据库预估。”
“分析目标能量模型……模型建立失败。”
“切换至第二阶段清除方案：实体接触。派遣‘清道夫’单元。”
那个叫“欧米茄”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
仿佛刚才那毁天灭地的一击，只是在进行一次微不足道的尝试。
“‘清道夫’单元？那又是什么鬼东西？”林晚星心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驾驶舱里，飞行员惊恐的叫声再次传来。
“道……道主！雷达上有东西！一个！速度非常快！它不是导弹！它……它好像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