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万到账。
陈凡的心情，像是六月天喝了冰镇酸梅汤，从里到外都透着一个舒坦。
他领着王局和林晚星，走进了大殿。
至于其他队员，则被他以“净化场地，闲人免进”为由，客客气气地拦在了外面。
殿内，清风道长已经盘腿坐在一个蒲团上，气息比之前平稳了许多。
他看着陈凡领着王局进来，只是掀了掀眼皮，连话都懒得说一句。
这徒弟，是越来越有他当年的风范了。
不，是比他当年更能坑钱。
“清风观主，久仰了。”
王局对着清风道长，客气地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随后，他便在主位上找了个还算干净的石墩坐下，开门见山。
“钱，我们付了。”
“现在，可以聊聊正事了吧？”
“聊，当然可以聊。”
陈凡笑呵呵地给王局和林晚星一人递过去一个蒲团。
“王局想知道什么，但说无妨。只要是贫道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然，知道多少，怎么说，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王局沉声问道：“玄冥会，你们知道多少？”
陈凡和清风道长对视了一眼。
最后，还是清风道长缓缓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
“一群见不得光的老鼠罢了。”
“传承自上古巫教的余孽，专做些盗墓掘尸，炼魂夺魄的勾当。”
“以前还有些气候，如今末法时代，也只剩下些小鱼小虾，不成气候。”
老道长说得轻描淡写，但王局却听得心头一凛。
这些信息，与特事局耗费了巨大代价才调查到的情报，基本吻合。
“那后山的将军冢呢？”王局追问。
“一座废冢。”清风道长撇了撇嘴，“真要有宝贝，几百年前就让老道我刨了，还轮得到他们？”
陈凡在一旁听得直点头。
这话说得，有道理！
王局显然不信这个说辞：“可他们动用了三名护法，还携带了邪道法器，不惜与我们特事局正面冲突，不可能只为了一座废冢。”
“那谁知道呢。”陈凡摊了摊手，“可能他们挖坟挖上头了，就喜欢这种刺激感。”
“或者，他们就是单纯地看我们白云观不顺眼，想来拆家。”
他开始满嘴跑火车，把话题往歪了带。
林晚星在一旁听着，不停地翻着白眼。
这家伙，就没一句实话。
王局见问不出什么，便将话题转向了最后一个，也是最关键的问题。
“你们白云观，师承何处？”
“刚才那金光，还有你之前用的符箓，绝非凡俗手段。”
这个问题，让殿内的空气都安静了半分。
陈凡眼珠子一转，正准备把“三清集团实习生”那套说辞再说一遍。
可就在这时，他脑海里，系统的提示音，恰到好处地响了起来。
【叮！】
【任务“走近‘玄’学”奖励已结算！】
【恭喜宿主获得：道法技能抽奖机会一次（低级）！】
【是否立即抽奖？】
抽！必须现在就抽！
陈凡心中默念。
他需要一点新的东西，来转移话题，或者说，来增加自己谈判的筹码。
【抽奖中……】
【恭喜宿主！获得特殊功能性道具——‘玄门正宗认证椅’！】
啥玩意儿？
椅子？
陈凡愣住了。
【物品名称：玄门正宗认证椅】
【类型：特殊功能性道具】
【简介：由鲁班后人采千年楠木，融合道家养生阵法打造而成的躺椅。其貌不扬，却内有乾坤。】
【功能一：舒适mAx。符合人体工学与天人合一的双重理念，怎么躺怎么舒服，有效缓解腰间盘突出、颈椎病等末法时代常见顽疾。】
【功能二：静心凝神。躺在椅上，可自动屏蔽外界百分之五十的杂念干扰，进入半冥想状态，悟道效率+5%。】
【功能三：正宗认证。此乃玄门正宗的象征！任何邪魔外道，妖魔鬼怪，在见到此椅时，都会下意识地认为椅子的主人，是某个隐世大派的核心弟子，不敢轻易造次。】
【备注：装逼，我们是专业的。躺平，我们是认真的！】
陈凡看完这介绍，整个人都麻了。
这算什么道法技能？
这不就是一张高级躺椅吗？
还带身份认证功能？
这系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陈凡道长？”
王局见陈凡半天不说话，眼神发直，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陈凡猛地回过神来。
他清了咳一声，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
“王局，师承来历，乃是我玄门大忌，不可说，不可问。”
他一边说，一边心念一动。
“不过……”
他话锋一转。
“既然王局诚心想看，那贫道，就让您看一样我白云观的‘镇派之宝’。”
话音刚落。
“咣当”一声。
一把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些陈旧的木质躺椅，凭空出现在大殿中央。
这把躺椅，造型古朴，线条流畅，看起来就是乡下老头夏天在院子里乘凉用的那种。
王局：“……”
林晚星：“……”
两人都懵了。
搞了半天，就这？
镇派之宝，是一把躺椅？
你是在侮辱我们的智商吗？
然而，陈凡却没理会他们呆滞的表情。
他施施然地走到躺椅前，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还调整了一下姿势，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呻吟。
“啊……舒服……”
这一躺下，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之前因为透支功德，请祖师爷上身留下的疲惫感，似乎都在这瞬间被抚平了不少。
他半眯着眼睛，看着目瞪口呆的王局和林晚星，懒洋洋地开口。
“此乃‘逍遥椅’，我派祖师云游四海时，最喜爱的法宝。”
“见此椅，如见祖师。”
“王局，您现在，还想问我师承来历吗？”
王局的嘴角，控制不住地抽动了两下。
他能感觉到，这把椅子出现的一瞬间，整个大殿的气场，似乎都变得更加沉凝、厚重。
虽然看不出什么门道，但直觉告诉他，这东西，不简单。
尤其是陈凡躺上去之后，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之前是懒散中带着一丝市侩。
现在，是纯粹的，返璞归真一般的懒散，仿佛与周围的天地都融为了一体。
这是一种道家的境界。
他看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王局深吸了一口气，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了。
这个年轻人，滑得像泥鳅，根本抓不住。
他改变了策略，不再追问过去，而是着眼于未来。
“好，既然陈道长不愿多说，我也不强求。”
“那我们，来谈一笔合作如何？”
王局的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郑重。
“我代表国家，正式邀请你，担任我们特事局的‘特聘顾问’。”
“我们遇到了一个非常棘手的案子，需要你这样的‘专业人士’出手。”
“当然，不是免费的。”
他看着躺在椅子上，几乎快要睡着的陈凡，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