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境优渥容貌出众,竟会为了个卑劣之徒轻生。
这剧情让他看得直皱眉。
你清楚吗?从这里坠落会摔得支离破碎,连完整人形都难保持。这么精致的五官和身段,真要变成一滩烂泥?陈进暗自思忖,若她真这般香消玉殒,实在是暴殄天物。
我明白。江莱闻言眼眶又红了。她怎会不清楚?
她的恋人陈放就是从高楼一跃而下的。
望着他坠落的方向。
她心中交织着悲痛、绝望与隐约的惧意。那坠亡的惨状,至今历历在目。
003.与江莱对饮!【新作求支持!】
松手!她挣扎着想要摆脱桎梏,却因力气悬殊无济于事。
除非你保证不再寻短见。陈进清楚她死意已决——先前飙车玩命,如今又要跳楼。
若此刻松手,她很可能纵身跃下。届时不仅救援不及,自己还可能被误认为凶手。
不跳了!她急声应答,扭动着想挣脱束缚。
见他仍将信将疑,她急得涨红了脸:你压得我好疼,沉死了!
陈进这才惊觉自己情急之下将她箍得太紧。
连忙撤开力道:抱歉。
仍不放心地补了句:别再犯傻了。
烦死了!江莱皱着眉头甩了甩发红的手腕,指尖不耐烦地扯平裙摆上的褶皱。
陈进倚着墙笑出声:现在倒在乎形象了?跳楼那会儿怎么不想想?真当自己是仙女下凡呢?他故意压低声音,那些跳楼的,最后可都摔得不成人形。
江莱眼前突然闪过陈放青白的脸,胸口猛地揪紧。后怕混着委屈涌上来,她狠狠瞪了陈进一眼:要你多嘴!
行,算我自作多情。陈进抄着裤兜转身就走,皮鞋在水泥地上踏出清脆的响。
江莱突然喊住他,指甲无意识掐进掌心。她看着对方转过半边肩膀投来的目光,昂起下巴:请你喝酒去不去?
陈进挑眉打量这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大 ** 。夜风掀起她鬓边碎发,方才的狼狈已不见踪影,只剩下熟悉的骄矜。他晃了晃手机:代驾马上到。
江莱正要炫耀自己的保时捷,不远处突然传来车灯闪烁。雷文顿的鸥翼门在月光下划出冷冽弧线,她顿时把话咽了回去,悻悻踢开脚边的小石子。
“这点酒算什么?”江莱不屑地轻哼一声。
两人来到酒吧后,便开怀畅饮起来。
与江莱不同,陈进只是兴致所至,小酌助兴。而江莱却是刻意求醉。
她抱着酒瓶,随着音乐扭动身体,不时仰头灌酒。陈进坐在一旁,静静看着她发泄。
跳累了,江莱跌坐回座位。见陈进悠然品酒的模样,醉眼朦胧的她咧嘴笑了——这个男人为何而来?看他神情,倒不似有心事。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买醉?江莱突然开口。
陈进放下酒杯,淡然一笑: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问了也白问。
这般云淡风轻的回答让江莱心头更添苦涩。为何自己就不能这般洒脱?
我失恋了。她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掩不住眼底哀伤。
陈进轻应一声,又抿了口酒。
就这反应?江莱顿感不快,原以为至少会得到几句安慰。
见她神色不豫,陈进缓缓道:不属于你的,强留不住。世人总执着于过程,才会难以接受结局。
江莱突然放声大笑,鲜红的唇色衬得笑容有几分骇人。可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却滚落晶莹泪珠。不属于我的...留不住...
你条件这么好,豪车豪宅,什么都能重来。见她状态癫狂,陈进试着劝慰。
但人命不能重来。江莱摇头,又猛灌了一口酒。酒液来不及吞咽,顺着下巴肆意流淌。
陈进心中一阵酸楚,此刻的她确实孤立无援。
江莱抱着酒瓶猛灌,活脱脱一个酗酒之徒。
你怎么不喝?江莱醉眼朦胧地冲着陈进傻笑。
你醉了,该回去了。陈进起身想扶她离开。
醉醺醺的江莱根本不听劝:谁说我醉了?我还能喝!说着又灌了一大口。
陈进急忙夺过酒瓶放在桌上:别喝了,走吧。
江莱突然搂住陈进的脖子,盯着他俊朗的侧脸撒娇:你抱我走嘛。
陈进试图挣脱,江莱却像章鱼般缠着他:不要嘛——
在旁人异样的目光下,陈进只好将她打横抱起。
安顿好江莱后,陈进轻晃她的手臂:醒醒。
酒精作用下,江莱早已昏睡不醒。陈进无奈,只得带她回家。
晨光穿透窗帘,江莱迷迷糊糊醒来,头疼欲裂。她环顾陌生的房间,急忙掀开被子检查衣物。
还好一切如常。
虽然家境优渥又留学海外,但江莱骨子里传统保守,对待感情尤为认真。这也解释了陈放在她心中的分量。
想到昨夜竟和陌生人喝酒过夜,江莱懊恼不已。幸好对方规矩本分。
宿醉的头疼让她不住揉太阳穴。
果然不该喝这么多。
起身时,她发现自己的衣服早已皱得不成样子。
床头贴着一张便签:粥在桌上,趁热吃。
江莱抿嘴一笑,心头泛起暖意。
客厅空无一人。她闻了闻身上的酒气,决定先冲个澡再喝粥。
翻遍陈进的衣柜,满眼都是男款t恤。好不容易才找出一件白衬衫。
她拎起衬衫走进浴室。
粥喝到一半,江莱瞥了眼挂钟——陈进还没回来。
昨晚两人都喝多了,他拖着烂醉的她打车回家,这会儿应该是去取车了。
陈进站在楼下抬头望了望自家窗户。
该走了吧?
推开门却听见清脆的女声:还知道回来?
江莱套着他的白衬衫,修长双腿格外醒目。她跷着二郎腿,把车钥匙往茶几上一扔,活像质问晚归丈夫的小妻子。
你怎么还在?
我凭什么走呀?江莱晃着汤匙,碗底剩粥打着旋。
陈进语塞。收留醉鬼一夜而已,这是要讹上他?
谁让你救我?既然救了,就得负责到底。粥碗见底,像她寡淡的人生。好不容易尝到甜味,哪肯松口。
救人还救出错了?他揉着太阳穴。
错不错你都救了。她眨着眼睛,笑得像只得逞的猫。
陈进被她盯得发毛,目光扫过她身上的衬衫,扭头就往门外走。
江莱猛地站起来。
穿成这样出门?他叹气,给你买衣服去。
江莱嘴角微扬。我也去。
陈进瞪大眼睛:你就这样出去?
有问题?江莱踩着蛇纹细高跟从他身边掠过。
陈进愣在原地。他这才想起,自从失恋后,江莱就彻底放飞自我了。旁人的眼光?她早就不在乎了。
发什么呆?电梯要到了。江莱回头催促。
陈进这才带上房门。
我的衣服必须自己挑。江莱骄傲地扬起下巴。她向来对自己的时尚嗅觉充满信心。
虽然这个陌生男人救了她,收留醉醺醺的她,现在还要给她买衣服。确实让人心头一暖。
但她绝不将就。
看着江莱只套了件男式衬衫就出门,陈进心里莫名烦躁。他不愿其他男人多看她一眼。
坐在兰博基尼副驾,江莱捕捉到陈进的目光,打趣道:看入迷了?
是,美得让人想把你藏起来。他笑着发动引擎。
服装店里。
江莱一眼相中那条黑裙。
修身剪裁,裙摆开衩处若隐若现雪白肌肤。
曲线毕露。
她转了个圈:好看么?
陈进的视线再也挪不开:绝了。
这条看似普通的裙子,在她身上竟焕发魔力。
别人是人靠衣装。到她这儿,倒成了衣靠人衬。
他终于理解超模存在的意义。
就这件。他对店员示意,走向收银台。
标价牌上的数字让他挑眉:一条裙子竟要六位数。
若是前世的陈进,连想都不敢想这种事。可如今,这点钱对他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江莱望着替自己买单的男人,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
她家境优渥,从小被捧在手心长大,但哥哥只会丢给她信用卡,从不会陪她逛街。而过往的男友们,经济实力都不如她。
他们掏不出大把钞票为她买衣服,所以她总是地从不要求他们陪同购物——毕竟要顾及男人的尊严。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期待有人愿意为她花钱。
或许这就是女人的天性,她不需要男人持续为她付出,心底却仍会隐隐渴望。
走吧。结完账的陈进转身看向江莱。
江莱笑盈盈地跟上他的脚步。
那就在这儿道别吧。陈进打量着眼前的 ** 。虽然江莱容貌出众,但在他眼里,这朵玫瑰带着致命的刺。
道别?江莱挑眉重复,我记得说过,既然救了我,就得负责到底。
陈进无奈低头叹息,抬眼问道:那你想要我怎么负责?
我们同居吧!
同居?!陈进难以置信地瞪着这个初次见面的女人,你疯了?和认识不到24小时的男人同居?
有什么问题吗?江莱将长发甩到肩后,正式认识下,我叫江莱。
陈进。他揉着太阳穴,但我拒绝同居。
面对我这样的美女都不动心?江莱笑着逼近。
你是很美,但这和同居没关系。陈进后退半步,你只是失恋后一时冲动。
这话让江莱瞬间敛去笑容。
陈进意识到失言,正懊恼时,忽然瞥见路边的广告牌。
我带你去个地方吧。他匆忙转移话题。
去哪儿?江莱一脸茫然。
“去了你就明白了。”陈进露出笑容,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不过得先给你换身行头。”
005.游乐场!【新书求支持!】
沪上某游乐场门前。
江莱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陈进说的好去处竟是这里?
她低头扯了扯身上那件地摊货白t恤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嫌弃地撇嘴:“陈进,你多大了还玩这种把戏?”
陈进却像发现新大陆般,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五彩缤纷的游乐设施。“纠正一下,是要玩。”
作为两世孤儿的他,从未有人陪着来过这样的地方。
“别发呆了,快走!”不等江莱反应,陈进拽着她就往里冲。
刚过检票口,一只毛茸茸的卡通人偶突然凑到江莱跟前,比着剪刀手要合影。陈进赶紧掏手机,却发现江莱浑身僵硬得像块木板。
“来,笑一个嘛。”陈进憋着笑提醒道。
江莱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她确实从未踏足过游乐园。
这多少有些讽刺——身为豪门千金,竟连游乐园都没去过。
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