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没了干儿子夫妻二人照顾,她的日子不好过噢,杨瑞华是勤快,但不贴心啊!不像李翠芬,能看她眼色行事,照顾也周到。
易中海进了屋,李翠芬在后面顺手把门关上,从见面到进来二人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过,都是冷着一张脸。
聋老太觉得不对劲了,站在床边小心问着,
“中海翠芬,你们怎么有空来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易中海清冷的声音传来,
“杨昊天认识吗?”
聋老太一听这名字,身体一颤,僵在原地,
“我不知道是谁,天太晚了,我要休息了。”
聋老太的反应明显不对劲,此地无银三百两,易中海夫妻又怎么会甘心就这么离开。
李翠芬上前一步,
“老太太,你在心虚吗?我就问你,在你享受我们夫妻伺候时,你半夜睡得着吗?你的梦里是否梦到平安向你索命 ?”
聋老太吓得一屁股坐在床上,她深吸两口气,神情很快冷静,严声命令:
“我不懂你们说什么,现在请你们出去。”
易中海不但没走,反还上前一步质问:
“杨昊天被抓了,他在公安什么都招了,要不要我把他带过来,当着你的面指认?”
聋老太头猛的一转,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竟然还没有死?”
“他怎么可能会死,他死了,我儿平安岂不白死。老太太,我们夫妻没认你做干娘前,对你躬躬敬敬,认了你做干娘,对你也是十分敬重。
为什么啊!为什么你要连同外人害我们的儿子,你明明知道平安是我们夫妻的命。
你还帮着何大清隐瞒,让无辜的我们承受本不该承受的冤屈。
老太太,你这样对待我们,良心呢?你良心不会痛吗?”
聋老太被说得无地自容,整个人缩了缩,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整个人看着十分可怜。
易中海没有半点动容,聋老太什么性格他是一清二楚,装聋卖可怜可是她惯用手段,不但没心软反还更恨了,一脸嘲讽的道:
“她的良心怎么会觉得痛,她只会觉得害我们还不够,否则这么多年怎么还劝着我们夫妻,把何雨柱当养老对象。
这是养老吗,分明是在打我们财产的主意,算盘珠子打得真精啊,抓奸的找上门,帮着何大清隐瞒,又怕仇人继续查,就把火往我们身上引,然后看着杨昊天害死我们儿子。
期间再帮一下,让我们感恩戴德给你养老,然后再劝我们帮仇人养大儿子,最后再劝我们把仇人儿子当自己儿子养。
要不是我们夫妻这么多年的坚持,我们夫妻还真上当了。”
聋老太这一刻终于破防,哭着道:
“中海翠芬你们听我说,我是有苦衷的。”
李翠芬冷笑一声,
“你说有苦衷,那好,我们夫妻就站在这里,听听你的苦衷。”
聋老太一噎,张了张嘴终没出声,李翠芬嘲讽一笑,
“说不出来吧,没关系,你会说的,告诉你,何大清、何雨柱、何雨水他们三人一个也别想活,也许我们报仇会失败,但只要我们活着一天,我们的报仇就不会停。
万一我们死了,我们还会拜托易安为我们报仇,他是个有能力讲义气的孩子,我相信他不会推辞的。”
别的不怕聋老太就怕易安,这小子太邪门了,上次人家明明没动手,却压得她倒地上动都不能动,前段时间聋老太听何雨柱说易安认了易中海夫妻为干爹干娘。
以那小子睚眦必报的性子,肯定会动手,吓得聋老太连忙道:
“你们不能害何家人,我求你们了,我给你们金子做补偿行不行?”
易中海呵笑两声,
“我们的孩子死了,你觉得这是金子能补偿得了的吗?我们都没有后了,老太太你觉得我们夫妻还在乎钱吗?
我们跟何家已经不是钱能解决的了,现在你只有两条路,说出实情,我们夫妻就饶何雨柱一条狗命,不说,何家三口一个也别想活。”
嘴上说放何雨柱的命,那也只是说,易中海早打定主意,不管什么原因,何雨柱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聋老太却当真了,连忙道:
“我说,我说,我是何大清的亲姑姑,因为我的身份太多人盯着,我跟何大清只能暗中来往。”
易中海夫妻这一刻全明白了,难怪何家能买到四合院最好的房子,难怪以前聋老太对何家那么的照顾,难怪何大清以前对聋老太那么的敬重,原来是亲戚。
“这么多年我也很愧疚,但我也没办法,何大清这一脉是我何家最后的血脉,我不能让何家绝后。”
易中海气笑了,
“你何家不能绝后,我易家就能吗?难道我易家命贱吗?
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当年我算计何大清离开,有一部分主意是你出的,你是不是故意的?”
聋老太身体一颤,好半天才道:
“大清的曾跟小日子做过饭,我怕他身份被翻出来,那时的你满脑子只想报仇,我就——”
最后一句没说脸,此处无声胜有声,聋老太反应无不告诉易中海夫妻她的答案。
好算计啊,怕出事就想逃,不想带拖油瓶,又想拖油瓶被好好照顾,就算计到他这个被害人身上,若真听聋老太的,把何雨柱当养老对象,易中海结局恐怕也好不了多少。
真不愧是从吃人王爷后宅活下来的女人,把控人心得太准了,真的是厉害啊!
“老太太,我谢谢你了,谢谢你给我上的这一课,也谢谢你让我明白了什么叫既要又要还要,更让我看到什么叫无耻者无敌。”
说完朝媳妇看了一眼,对方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又过来了,身后跟着杨瑞华,对方还没进门就喊上了,
“老太太,你让一大妈喊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聋老太一愣,眼中划过一道不甘,但很快恢复正常,笑着道:
“我想泡泡脚,天太冷了,就拜托一大妈喊一声。”
“原来如此,那我去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