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拿出五块钱,“这两天想来你们也贴了不少,这些钱是一大爷他们的饭钱。”
金伟早早就跟金家人说好了,会用粮食做辛苦费,但金家人不肯收,后来经不住金伟一再要给,才说等照顾完病人,他们再说报酬的事情。
如今见金家人除了出力还出钱,金伟哪会让他们吃亏,直接给钱,还要把报酬一起算进去给。
金婆婆哪会看不出来,
“金伟,我孙子是一大爷的徒弟,照顾他是应该的,钱说什么也不能收。”
金伟正想再劝,不想张楚胜的声音传来,
“一大爷,一大爷!”
张楚胜见金伟在跟金婆婆说话,就把注意力放在了易中海夫妻身上,没想到还真被小弟说中,易中海的眼睛在动,人一时激动的喊了起来。
金伟和金婆婆欣喜的走到病床边上看,这时的易中海已经睁开了眼睛。
金婆婆高兴得激动得大喊,
“一大爷,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女人到底是心细些,说完连忙转身去倒水去了,金伟看着还在迷糊的易中海,笑着道:
“一大爷你醒了,老大若是在这里,肯定会高兴。”
易中海睡了三天,睁开眼脑子还在懵,就听到旁人说话,别的话没听清,老大这两字听明白了,
“易安,易安回来了?”
眼睛在病房里四处搜寻,张楚胜看着这情景,眼睛有些湿润,他知道易中海夫妻对小弟是用了心的,安抚的拍着易中海的手,
“易叔,你和李婶二人晕睡了三天,小弟昨天打电话到我办公室问了你们的情况。”
易中海这会儿回过神,听到易安打了电话急了,
“那你没说我们晕过去的事情吧?”
那孩子还在执行任务呢,可不能让他因为担心自己,而分心。
张楚胜连忙道:
“没有,不过他也牵挂着你们,叮嘱我和金伟一定照顾好你们。”
他哪敢说易安就是感应到他们危险,才冒险出来问情况的。
张楚胜的回答让易中海放下了心,转过头朝媳妇看去,这会儿李翠芳也已经醒了,二人苦涩一笑,易安的事情放一边,现在他们要查的是,那个占了他们儿子九年睡觉位置的杨天佑是谁?
李翠芬开口的第一句就是,
“公安局那边有没有查到杨天佑是谁?还有我儿尸骨被换到哪里去了?”
张楚胜昨天从许大茂口中得到了一些消息,
“目前有点线索,具体还要易叔全力配合。
易平安的案子是许大茂负责,陈天赐也在一旁协助,等下他们会过来问些线索,找到易平安是我们共同的目标,等他们来,你们情绪不要太激动。”
若不是昨天晕倒,易中海肯定会把恨发泄在陈许二人身上,若不是他们爹造的孽,儿子就不会死,儿子不死,哪有坟被占的破事。
如今过了三天,易中海也冷静下来,他清楚明白,仇可以任何时候报,找到儿子尸骨,查找事情真相,才是自己目前应该做的。
而要做这两件事,还得指望许大茂和陈天赐,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放心,我和老婆子会配合的。”
随后金伟和张楚胜走了,刚喝完赵老头买来的粥,病房门被敲响,许大茂和陈天赐一前一后站在门口,二人一脸的讨好,
“一大爷一大妈早上好!”
金婆婆知道易中海对许陈二人不待见,紧张的站在一旁,大有只要易中海夫妻开口,她就行动把人赶走的架势。
李翠芬没有出声,易中海开的口,
“进来吧!”
陈天赐松了口气,现在他对易中海就一个要求,看到自己能平静对待就成。
相比陈天赐的提心吊胆,许大茂就脸皮厚多了,一进门就把手里拿着的两只鸡递给了金婆婆,
“这些鸡是我刚才路上买的,给一大爷一大妈补身体,金婆婆麻烦你现在回去熬。”
金婆婆看了易中海一眼,对方点点头,才接过出了门,门口碰到了回来的丈夫,顺手把人拉走了。
这几人明显有事情商量,金婆婆很自觉,该做的做,该回避的回避。
人一走,许大茂一屁股坐在了易中海夫妻两个病床的中间,陈天赐顺手把门关上,没有过来,只是站在门口看着外面。
病房安静,许大茂一脸舔笑,正要开口,易中海的声音传来,
“看到你们我就想杀人,为了少些麻烦,一些废话还是不要说了。
我的要求只有两个,一是找到我儿平安的尸骨,二是查出事情真相。
期间,我们夫妻会全力配合。”
李翠芬为了让许陈二人尽力,也在一旁边附和,
“只要你们帮我们做到这两点,以前的仇,我们夫妻可以不计较。
但不计较的前提是平安尸骨被换,跟你们两家没关系。”
他们夫妻也曾怀疑过儿子的尸骨是不是陈许何三家做的,经过一轮分析,觉得不可能。
人都死了,他们没有做这件事的动机,而且他们没这能力,毕竟棺盖上的奇怪图腾,还有棺材里装着的东西,不是普通人能搞出来的。
最重要的一点,他们夫妻相信易安,具体说是相信易安的眼光,许大茂、陈天赐和何雨柱都曾被易安收为小弟,他们相信易安看人的眼光不会错。
许大茂和陈天赐心里一喜,么的,易中海夫妻总算松口了,二人对视一眼,许大茂压下心中的激动。
能得到易中海夫妻的和解,他比谁都开心,毕竟他亲爹当年做的事情,实在太太太下作了,连他这个亲儿子都看不下去。
压下心中的激动,
“既然一大爷一大妈能想通,我也不废话了,杨昊天这人认识吗?”
易中海夫妻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迷惘,正想回答,许大茂声音又传来,
“时间比较久远,你们想清楚再说,可以想想,再想想,这人对找到你们儿子至关重要。”
听到至关重要,易中海夫妻开始认真思考,陷入沉思中。
记忆如书页,被他们夫妻一页一页翻开,可翻来翻去,二人都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