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赐透过窗看过去,
“难不成他在等炸弹爆炸?可不对啊,审问时我为了攻破他的心防,把三处炸弹拆除的事情告诉他了。”
这话提醒了易安,
“梁如山肯定还留了后手,敌特无非就是破坏,厂里肯定不止你前面找到的三处,你快点带人再找找。”
陈天赐对他家老大从来是深信不疑,一听还有炸弹在厂里,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招呼手下去厂里找。
很快保卫科乱成一团,易安又看了看梁如山,这位还是一脸的镇静,他就这么肯定他们找不到么。
看来这炸弹位置藏得很深!
要是自己的神识已经恢复就好了,他一下子就能找到,怪只怪空间早不融合晚不融合,偏选了这个月,等特意去找神识又出问题,昨天系统好不容易大发慈悲让他好上一回,他把神识全用在了寻找弹药库了。
两相比较,易安不后悔,那山洞那么多的炸弹,敌特们不可能全拿走,他们很可能全当场销毁,想到那个骷髅的门,不敢想象若炸了,里面的东西若出来,后悔会如何,不敢想象。
那还不如炸厂里呢,起码损失只是一时,若洞里东西出来,还不知要死多少人。
深吸一口气,认命的加入了寻找中。
一夜到天亮,敌特爆破时间是在二十五日十点,今天就是二十五日,已经上午七点了,眼看上班的工人都往厂里走来,易安不得不提早把杨厂长喊到厂里。
二人在厂房门口汇合,杨厂长跑得气喘吁吁问着:
“易工,这么早喊我有什么事吗?是摩托车造出来了吗?”
易安是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这杨厂长还在打他摩托车的主意呢,
“现在不是说摩托车的时候,梁如山知道吧?”
杨厂长点点头,
“具他交待,梁如山在厂里放了四个炸弹,但只找到三个,敌特他们的爆破时间是二十五日上午十点,第四个炸弹没找到,工人又要来上班了,你派人堵在大门,别放人进来。”
杨厂长愣住了,厂里可以被炸,但绝对不能死人,若出人命他这厂长就做到头了。
“我亲自站厂门口说。”
很快工人陆陆续续来了,但都被杨厂长以机器维修放假一天为由,都劝了回去。
易中海端着媳妇一大早做出来的馄饨过来,听到不能进厂有些着急,因为他发现厂门口站岗的人比平常多。
杨厂长只说机械维修,所有人放假一天,这明显是借口,机械维修需要文职人员也放假吗?
从外朝里看,里面空空荡荡的,连打扫卫生的都没一个,谁信啊!再看大门,保卫科是拿着枪全面警戒,厂里肯定出大事了。
易安还在里面,这孩子才十五,若是遇到危险怎么办,不行,他得找借口进去看看,
“杨厂长,我给易工送早饭,你放我进去,送完就走。”
杨厂长哪会答应,
“你把早饭给我,我派人送。”
易中海退了一步。“不行,我得亲自送,易工他从不接不熟悉人的吃食。”
这点易安还真是如此,有时何雨柱没空,厂里人派别的人给易安送饭,但都被拒绝,偶尔两次派人送过来,易工是吃都不吃,杨厂长是深有体会,
“那我派个熟悉的人送,如何?”
易工还是摇头,“那更不行了,熟悉的人就只有你和陈科长,你要在门口,陈科长要忙保卫科,哪能让你们忙的人送,还是我去吧。
我走路快,送完就出来,说不定碰到易工,我还能帮忙呢。”
这时有个保卫科的小队长走了过来,
“杨厂长,厂子太大了,陈科长那边说了,放几个腿脚快的进去帮忙找。”
现在才七点多,离十点还有些时间,放些人进去帮忙找也没事,大不了到时间再把人喊出来,于是就应允了。
易中海听到连忙报名,很快五十人被点名进去了。
易中海进去不久,又有人到厂门口闹了,正是秦淮茹。
穿着一身洗得发白,还打了好几个补钉的衣服,苍白着小脸,再加上柔弱的气质,眼含泪水,跌跌撞撞的来到了杨厂长面前,二话没说就跪下哀求,
“你是厂里领导,求求你,把我丈夫放了吧,我肚里的孩子,真的不能没有父亲。
他是被冤枉的,求求领导放了我家丈夫,呜呜——”
请求完一边哭一边磕头,杨厂长被人又是跪又是求的,这是把他架火上烤啊!
被人这么搞了,他还不知道这女人是谁,这时有人过来,将秦淮茹是贾东旭媳妇的事告诉了他。
不提贾东旭还好,一提到贾东旭杨厂长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贾东旭帮着梁如山,弄出这么多的事情,厂里能停工么,如今还有脸来求自己,杨厂长开口就喷,
“你丈夫做了什么事,还要我提醒么,现在要么回去等消息,要么我现在就把你抓起来,让你们贾家在保卫科一家团聚。”
若是贾张氏这会儿早原地打滚了,秦淮茹到底没婆婆的脸皮厚,只能跪在地上哭。
那样子好不可怜,引得工人纷纷替秦淮茹说好话,
“杨厂长,东旭若不是犯大事,就放了吧。”
“他媳妇都怀孕了,没了丈夫该多无助。”
“东旭媳妇这么哭也不是个事,万一流产,厂里还得负责,还不如先把人放了。”
“反正人跑不了,等查清了,再抓人也不迟。”
……
杨厂长正不知如何办时,陈天赐出来了,看到这场景哪有不明的的,走又秦淮茹身边,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如果再闹,我现在就对贾东旭动刑。”
秦淮茹吓得一把站了起来,
“我不闹,我不闹!”
大喊着跑走了。
……
时间很快到了九点三十,离十点越来越近,可还是没找到,杨厂长怕出人命,跟陈天赐道:
“陈科长,时间来不及了,我先通知进去的工人出去。”
说完就走了,没一会儿厂里的广播响起,厂里人的纷纷离开了轧钢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