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听得是心花怒放,人一高兴,直接把手上烟盒里余下的烟全送给了阎埠贵。
高高兴兴的回家,等着易安喊他去吃饭了。
可他左等右等,都不见易安来喊自己,最后出门一看,易安那边已经摆桌吃上了。
得,他白期待一回!
易中海心里涌上一股失落,但也没生气,默默的关门进了屋。
李翠芬在知道易安今天请客,请客肯定会喝酒,她觉得可以煮点醒酒汤给易安喝。
免得这孩子喝醉了,看到谁都喊爹娘,那就亏大了。
煮好醒酒汤端着放桌上,刚好看到易中海一脸失落的关门进屋,不由问了一句,
“老易,你这是什么表情?像很失望,谁让你失望了?”
易中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阎埠贵说易安今天请客,我还以为易安会请我去吃饭。”
李翠芬听着一乐,“这有什么好以为的,你也不看看易安喊的客人都是以前的战友,你插进去干什么。
没看到熊大壮、何雨柱还有许大茂都没去啊!”
易中海摇了摇头,“我就觉得这次易安回来,跟我们疏远了。”
李翠芬呸了一声,“你就知道乱想,看着吧,易安肯定会找来的。”
易中海却沉默,这是不相信。
……
易安的请客宴罢上,老段看着桌上的饭菜直咽口水,
“这菜也太多了!”
老黄指着酒道:
“还有茅台,这酒有钱也买不到,快快,给我倒酒,馋死个人啰!”
老段开瓶就倒了,陈天赐在一旁拿杯子,并提起一人,
“你们还记得金伟吗?”
“怎么不记得,这小子打仗不怕死,每次冲在最前面,可他命硬,脑子也灵活,几次受伤都没事,怎么的,他退下来了?”
老黄的话让易安终于想起了这个人,上次听陈天赐提起,本来打算过一个星期去看,结果自己忙其他事情,一个星期延长到现在了。
“他确实退下来了,跟陈天赐一批退的,上次陈天赐送一批材料,路过一个村子,还碰到这小子了。”
陈天赐提起金伟就一肚子的气,
“这小子翻脸不认人,一看到我就跑,虽然兄弟不认我,但我这人有良心啊,一个月前我又出了一趟车,特意绕到金家村去探望。
结果没找到人,后来快要走时,他们村的村长告诉我,金伟为了给弟攒彩礼钱上山打猎,遇到了野猪,人虽活下来,但腿断了,没几天家里人就以分家为借口,把他丢在草棚子里,目前就等死了。
当时我急着走,就掏了五十块钱给了金家村村长,拜托他把人送到医院,现在也不知如何了?”
陈天赐说到这里,眼里全是担心,
“老大,如今你正好有空,不如去看看吧?”
易安点点头,“行,明天我就出发。”
老段听到这里一叹,
“说起金伟,这小子在部队曾跟我提过他家的事情,他家里有爷奶父母,他是家中老大,下面有三个弟弟,两个妹妹。
因为是老大,家里什么活都是他们做,他当兵那是因为家里实在没粮,那时部队招人,只要当兵就给五块大洋,就这样金伟参了军。
当兵后的工资一分不少全寄给了家里,原来我以为他的家人很爱他,以至让这小子这么实心踏地的对家人好,如今听来,不是这么回事。”
老黄一拍桌子道:
“我看金伟就是被家里人吸血了,如今腿断了,眼看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把人丢出门,任他自生自灭。
这样的家人还是人吗?金伟怎么这么蠢,一点也不替自己着想一下。”
黄段听到这里觉得不对劲,
“不对,金伟退役时,部队应该安排了工作,他的工作呢?”
陈天赐来上一句,
“那村长还告诉我,金伟的大弟去了城里上班了。”
老黄全明白了,
“一个农村人哪有能力在城里找工作,我看啊,金伟大弟把金伟上班名额抢了,自己去上的。
他的父母就这么看着?就这么偏心?”
“他父母若不偏心,就不会在儿子腿断时,把金伟分出去了。”
易安摇了摇头,在他看来金伟落得这么个结局,就是他自己活该,父母对他好不好,金伟心里应该清楚,明知不爱他,还把所有的工资全部交出去。
工作任家人算计走,自己一点不反抗,这不是活该是什么。以前在部队就觉得这小子性格太孤僻,哪怕受了委屈都忍着,负面情绪也是自己消化,敢情这些性格,全是家里人训出来的。
一吐心里郁气,怎么办,自己找的手下,自己受呗,
“放心吧,这会看情况处理的。”
陈天赐有些担心,
“老大,到金家村后,你出手悠着点,别闹出人命。”
易安无奈反问:“我是那种出心狠手辣要人命的人吗?”
陈天赐没有回答,只是递了个你自己清楚的眼神,易安气得懒得再说,自顾自的吃起菜来。
金伟的话题结束,老黄说另一件事情,
“天下可怜之人人间处处皆是,我若在战场上死了,我媳妇和我孩子也会受苦,我们活下来的,终归是幸运的。
我在居委会守门,前几天看到隔壁南铜巷七十五号院里的通讯员大爷,带着一对八岁龙凤胎找到了居委会,可怜噢!
出生奶奶去世,没两年娘又生病去了,唯一的爷爷在上月去世了,听老人说孩子爹是军人,到现在一直没有音讯。
两个孩子没人管,院里大爷只能把孩子送到居委会,王主任打算把两孩子送到孤儿院去。”
陈天赐问,
“他们爹是军人,牺牲没有补偿吗?上级军官不管吗?”
老黄叹了口气,
“找不到档案,当兵也只是从孩子爷爷那里听到过,解放前当兵可不止只有我们军队,还有光头军呢,人都没有回,说不定被拉到那边去了。
就因为这个原因,宋家人受尽了欺负,两个孩子瘦得皮包骨头,真是可怜啊!”
陈天赐有些好奇,“那孩子父亲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