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蜗蜗睡醒时已经夕阳西下,睁眼就发现三个帅哥围着自己。
黑发的豹豹,银发的狼狼,还有个墨绿长发的高挑帅哥……睫毛纤长,美得雌雄莫辨的。
蜗呆呆的看着他……目光扫下去,发现他没有衣服,也没有裤子,下半身……是墨绿色的长长蛇尾。
“蛇?”
“对!玄鳞!”狼燚兴奋的指着他:“是玄鳞!你把他救活了,你记得吗!”
当然记得了。
累掉了半条命,放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不记得?
但是他和画册里面画的感觉不太一样啊……?
画册里的他显得十分阴郁,眼底永远带着淡淡的阴影,平时也不怎么说话,只是打猎的时候因为身形硕大而总能带回大号猎物,让江晚吟时常夸赞,对此他也是淡淡一笑,不予置评。
感觉他跟着江晚吟,就是因为其它兽夫都跟了江晚吟,他在原先的家庭中,习惯了。
蜗蜗围着他转了一圈。
才逐渐明白,画册里面的他们都是怎么想的。
其实,之前放血救他的时候,蜗蜗就想好了。
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些兽夫们一直情绪不佳的原因肯定是因为之前的禾然泄密,导致他们好好的一个家四分五裂了。
虽然这个家的雌主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空气人,但是并肩作战驻守青岩部落五年,他们习惯了并肩而生。
就像现在,蛇被她捡回来,就出现在她家里,没有什么情情爱爱,只因为狼和豹也在这,那么他就应该在这。
也是忽然明白了为什么系统会忽然间下达那种看起来没什么用的任务。
甚至在不对的地点找到了荷叶,它也说不可以,非要引导江晚吟去到那个深湖。
也不知道系统还能不能查到其它兽夫的所在地点?
上次说江晚吟很快就要开始生孩子了,也不知道她现在生了没有……怎么样了。
看到豹烈端了糙米饼进来,蜗蜗随手拿了个饼子,放进嘴里嚼嚼嚼。
一边嚼,一边问狼燚:“我们的大水渠,还有多久能挖好呀?”
狼燚也随手拿了两个饼,递给玄鳞一个,吃着回答。
“哦,白天下了点小雨,土润了,更好挖,我们兄弟顶着雨干了一天,现在还有不到三分之一就完成了。”
“下雨了呀?真好,那……”蜗蜗顿了顿,咽下嘴里的饼子之后,缓缓开口:“明天之前能完成吗?”
“明天之前?”
“是……对了,我要出去一趟。”蜗蜗说着,看了一眼远处的深山,又转向玄鳞:“我救了你,你要报答我,对不对?”
“……是。”
玄鳞承认,并简短的回答,脸上没什么表情。
木头蛇。
蜗蜗想了想,开口吩咐:“豹烈身上有伤,他要休息。狼燚带着那些狼兄弟在家里挖水渠,争取今天夜里就完成……”说着看向玄鳞:“你,陪我出去一趟。”
“——啊?!”狼燚惊叹一声,嘴里嚼着的饼都掉出渣来:“为什么呐?”
“没有为什么。”蜗蜗在他头上敲了一下:“雌主的话不听了吗?”
“……呜~”狼燚沉默半晌,把剩下的饼子都塞进嘴里,哼哼唧唧带着点委屈:“听。”
这还是蜗蜗第一次行使雌主的权利,感觉还挺舒服的。
尤其是听到狼燚发出狗一样的呜呜声,更觉得有趣了。
豹烈看着狼燚哼哼唧唧不高兴,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哄:“我不用休息,我帮你干活。”
“那你得多干点。”狼燚唇角这才露出一丝笑意,像个小孩似得靠着豹烈,一边吃饼一边囫囵的问:“你说喔喔是不是不喜欢我?为什么总压榨我?”
豹烈沉默片刻,脸上的笑容越发扩大,笑呵呵的回答。
“是,她最喜欢我。”
狼燚:?!?!
笑容一秒消失。
……
吃过饼子之后,狼燚去把其它工具狼叫起来,苦命的一同去继续挖那个坑。
豹烈负责做饭,给他们开夜食,顺便也帮忙挖一挖土,搬点石头。
蜗蜗带着玄鳞,下山前往旁边不远处的另一座荒山。
玄鳞默默跟在蜗蜗身后,粗糙的蛇尾划过地面,竟然安静的一声也没有。
离开家庭范围之后,蜗蜗才开口对他道:“昨天他们给你看了那些契约印记,是吗?”
“……是。”
“你觉得我是禾然吗?”
玄鳞沉默了,连在地上摩挲走动的蛇尾都凝固了一瞬。
几秒钟后才继续游走,回答:“不知道,我没见过她。”
他们几个兽夫都是纯粹的工具兽……禾然心有所属,但所属非她所属。
最重要的是,蜗蜗认为,其实是因为前期禾然在故事里是个没有脸的女配,作者什么都没画,也没交代,所以相对她也是空白的。
而这些兽夫,他们的设定就是驻守在青岩部落的四个方位,外加豹烈驻守战场兽尸坑。
四方大神和守墓豹?
“哈哈。”蜗蜗笑出声。
看着雌性没心没肺的笑,玄鳞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跟着她走。
又走了一段路之后,蜗蜗开始腿酸。
自从到了这个世界,除了一开始喂养豹豹那段时间,后来她出门都有舒适的豹豹车和狼狼车可以坐……
这还是第一次自己咔咔走半个小时没人管。
真是不解风情蛇。
蜗蜗蹲下锤了锤自己的脚腕,突然开口:“既然你留在这个家,就证明你是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的,对吧?”
“……”玄鳞又一次沉默良久,才嗯了一声:“对。”
“那既然是这样的话,我有个秘密想告诉你……你要是把我当雌主,就帮我保密,别告诉狼和豹,好不好?”
“?”
玄鳞没有说话,只是垂眸看着蜗蜗,又一次呆滞许久,才缓缓‘嗯?’了一声。
他甚至没有问,秘密是什么,只是静静的等,甚至有一种,你爱说不说的随便感。
迟钝蛇!
短短一段时间,蜗蜗心里已经给他取了好几个外号评语了。
无奈的叹息一声:“一会儿你不管看到什么,回家都不许说出来,听到没有!”
“……听到。”
得到答复,蜗蜗松了口气,缓缓走到开阔处,抬起手来,闭眼掐诀。
很快,她掌心的原形螺纹开始发烫,浑身的灵气如潮水般翻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