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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文学 >  棋中余 >   第69章 边境危机

沙砾屯的春天总来得晚些。春节后,冻土才慢慢化开,青石板路上的积雪融成黑褐色的泥洼,踩上去 “咕叽” 响。屯口的老槐树下,狗蛋正帮着李阿婆扶犁,黄牛迈着慢步,把刚翻出的湿土拉成整齐的垄沟,土缝里还能看到去年秋天落下的槐树叶,被冻得发脆,一捏就碎。

“阿婆,今年的麦种是不是望龙门送的新种?” 狗蛋擦了擦额角的汗,声音里满是期待 —— 去年种的老麦种亩产才两石,冯掌柜说新种能多收半石,够屯里人多吃两月。

李阿婆笑着点头,手里的鞭子轻轻晃了晃:“是啊,统先生说这麦种抗冻,秋天准有好收成。你枫哥哥要是回来,看到咱们屯的庄稼,肯定高兴。”

这话刚落,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不是望龙门商队的慢马,是带着铁掌的战马,踏在泥地上 “笃笃” 响,震得地面都发颤。狗蛋直起腰,眯着眼睛往屯外看 —— 尘烟滚滚,黑压压的一队人马正往这边冲,最前面的旗帜上,绣着个歪歪扭扭的 “李” 字,是宰相的人!

“阿婆!是…… 是宰相的兵!” 狗蛋的声音发颤,手里的犁把 “哐当” 掉在地上。

李阿婆的脸瞬间白了,拉着狗蛋就往屯里跑:“快!去报统先生和金将军!宰相的人来了!”

消息像野火一样烧遍沙砾屯。正在工坊里锻造锄头的铁匠扔下锤子,正在给菜苗浇水的妇人抱起孩子,原本热闹的屯子瞬间乱了,却没人慌着逃 —— 去年叶枫临走时说过,“沙砾屯是咱们的家,要守”,统先生也早教过他们,遇到兵马来犯,老弱往地窖躲,年轻的去搬滚石,各有各的活。

统正在晒谷场核对种子清单,听到报信的声音,手里的毛笔没停,只是笔尖顿了顿,在纸上留下个墨点。他抬头看向跑过来的村民,声音平稳得像没起风的湖面:“多少人?领头的是谁?”

“看…… 看有三百多,都穿铁甲,领头的是个络腮胡,骑着黑马,看着好凶!” 村民喘着气,话都说不利索。

统放下笔,把清单折好塞进怀里,快步往屯口走:“去叫金将军,让他带二十个练过的后生去东岗子,那里有咱们挖的陷马坑;再让苏夫人把地窖的门都打开,老弱妇孺先躲进去,告诉他们别慌,有我们在。”

村民刚跑走,金将军就提着刀赶来了。他左臂的空袖管用布条绑在腰上,右手握着那柄磨得发亮的环首刀,刀身上还留着去年对抗马贼时崩出的缺口。“统先生,是宰相的人?”

“十有八九。” 统点头,目光落在屯口越来越近的尘烟上,“三百精兵,还有个领头的,看这阵仗,领头的至少是士级修为。咱们的陷阱能耗他们锐气,但正面得靠你。”

金将军握紧刀,指节泛白:“我这条命是叶公子救的,沙砾屯是我的家,就算只剩一条胳膊,也不会让他们踏进来。”

两人快步往东岗子走。东岗子是沙砾屯的门户,去年冬天统就带着村民挖了二十多个陷马坑,坑底插着削尖的木刺,上面铺着干草和薄土,远看和地面没两样。二十个后生已经在那里等着,手里握着统亲手做的长矛,矛尖裹着铁皮,虽然不是精钢,却也锋利。

“都听着!” 金将军站在土坡上,声音洪亮,压过了越来越近的马蹄声,“等他们的马踩进陷马坑,你们就用长矛扎马腿,别硬拼,耗着就行!”

后生们齐声应 “是”,握着长矛的手却还是有些抖 —— 他们没跟正规军打过,只练过对付马贼。金将军看在眼里,把环首刀往地上一顿,“笃” 的闷响震得人心里发沉:“别怕!他们是来抢咱们的粮食,毁咱们的家,退一步就是死,拼一把还有活的机会!”

话音刚落,远处的人马已经到了屯口。领头的络腮胡勒住马,黑马人立而起,前蹄踏在地上,溅起泥点。他穿着一身玄铁甲,手里握着杆长枪,枪尖泛着冷光,气血在周身萦绕,像团淡淡的黑雾 —— 是士级巅峰的修为!

“沙砾屯的反贼!” 络腮胡扯开嗓子喊,声音像破锣,“相爷有令,识相的把屯里的粮食和铁匠都交出来,再把叶枫的娘交出来,饶你们不死!不然,踏平你们这破屯子!”

统往前走了一步,站在金将军身边,手里握着根木棍 —— 他不是武修,却没退后半步:“我们沙砾屯的人,靠自己的手种粮食,靠自己的力气打铁,没抢没偷,不是反贼。想让我们交人交粮,除非踏过我们的尸体。”

“找死!” 络腮胡冷笑,拍了拍马颈,“吴奎在此,识相的赶紧投降!别以为靠几个土坑就能挡住老子的兵!”

金将军往前踏出一步,环首刀指向吴奎:“我是金承业!去年宰相当街杀良冒功,今年又来抢屯子,你这种狗腿子,也配谈‘饶命’?”

吴奎的脸瞬间沉了,他认识金承业 —— 当年金将军还是宏军的副将时,他只是个小兵,后来金将军被宰相陷害,断了左臂,他却靠着踩别人上位,爬到士级巅峰。现在被金将军戳穿底细,他恼羞成怒,一提长枪:“给我冲!踏平这破屯子,男的杀了,女的带回去!”

三百精兵催马往前冲,马蹄踏在泥地上,震得东岗子的土都往下掉。眼看最前面的十几匹马就要踩到陷马坑,吴奎忽然勒住马,眯着眼睛看地面:“不对劲!停!”

精兵们猛地停住,最前面的马离陷马坑只有两步远。吴奎跳下马,拔出腰间的短刀,往地上戳了戳 —— 干草下面是空的,土是新铺的。“好个统先生,会挖陷阱!” 他冷笑,回头对精兵喊,“都下马!用长枪探路,把陷阱填了!”

精兵们纷纷下马,拿着长枪往地上戳,找到陷马坑就往里面扔石头和泥土。统皱起眉,对金将军低声说:“他识破了陷阱,得换法子。”

金将军点头,对后生们说:“你们往回退,到西坡的滚石阵去,听我信号再放石头!”

后生们刚退走,吴奎就带着精兵冲了过来。他手里的长枪舞得虎虎生风,气血爆发,枪尖带着黑雾,一下就把旁边的矮树劈成两段:“金承业!你断了条胳膊,还敢跟我打?赶紧认输,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些!”

金将军没说话,握紧环首刀迎了上去。他左臂断了,没办法双手握刀,只能用单手劈砍,却比双手握刀更灵活 —— 断臂后他练了三年单手刀,每一招都奔着敌人的破绽去。吴奎的长枪刺过来,金将军侧身避开,刀背往枪杆上一磕,“铛” 的一声脆响,吴奎的手臂震得发麻,长枪差点脱手。

“有点意思!” 吴奎眼睛亮了,气血更盛,长枪像毒蛇一样,直刺金将军的胸口、咽喉、小腹,招招致命。金将军却不慌,脚步踩着统教他的 “踏雪步”,在泥地上灵活躲闪,环首刀偶尔劈出,都砍在长枪的薄弱处,逼得吴奎连连后退。

后面的精兵想上来帮忙,却被金将军的刀风逼得不敢靠近 —— 他虽然只有一条胳膊,却把刀使得像长了眼睛,谁靠近就劈谁,几个精兵的铁甲都被砍出了缺口,吓得往后缩。

“废物!” 吴奎骂了一句,猛地发力,长枪横扫,想逼金将军后退。金将军却不退反进,身体往下一蹲,刀光一闪,砍向吴奎的马腿 —— 黑马受惊,前蹄乱踏,吴奎重心不稳,从马上摔了下来。

金将军抓住机会,刀光直劈吴奎的肩膀。吴奎反应快,用长枪挡住,“铛” 的一声,长枪被砍出个缺口,他往后滚了一圈,爬起来时,嘴角已经溢出血 —— 刚才摔下来时,肋骨被震伤了。

“金承业!你敢伤我!” 吴奎怒吼,气血疯狂爆发,周身的黑雾越来越浓,长枪尖甚至泛起了红光,“我今天非要宰了你!”

他猛地往前冲,长枪刺出,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金将军知道这招硬接不得,往旁边一闪,长枪刺进地里,溅起泥点。他刚想劈吴奎的后背,却没注意到旁边有个精兵偷偷绕了过来,手里的刀对着他的后背砍去!

“金将军小心!” 统的喊声传来。

金将军想躲,却已经来不及。就在这时,一块巨石从西坡滚了下来,“轰隆” 一声砸在那精兵身边,吓得他刀都掉了。是后生们放的滚石!

“放!” 金将军大喊。

西坡上,十几个后生用力拉着绳子,一块块巨石滚了下来,砸在精兵中间。惨叫声此起彼伏,有的精兵被石头砸中腿,有的被砸中胸口,当场就没了气。吴奎看着自己的人被滚石砸得七零八落,气得眼睛都红了:“一群废物!连几个农民都打不过!”

他想冲上去杀后生,却被金将军拦住。环首刀再次劈来,这次金将军用了全力,刀身上甚至泛起了淡淡的白光 —— 那是他压箱底的招式,“破风斩”,当年在宏军时,靠这招斩过蛮夷的将领。

吴奎慌忙用长枪挡住,“铛” 的一声巨响,长枪被劈断,刀光继续往前,砍在吴奎的铁甲上,虽然没砍透,却震得他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不可能!你一个断臂的,怎么可能这么强!” 吴奎不敢相信,他是士级巅峰,金将军只是象级后期,却能压着他打。

金将军没说话,再次挥刀。吴奎已经没力气挡了,只能往后退,却不小心踩进了一个没填完的陷马坑,腿被木刺扎中,疼得他惨叫一声。

“你输了。” 金将军的刀架在吴奎的脖子上,刀光冰冷,映得吴奎的脸惨白。

周围的精兵看到头领被擒,都不敢动了。有的扔下刀,有的往后退,想逃跑,却被后生们用长矛拦住:“不许跑!放下武器!”

吴奎看着金将军的刀,又看了看周围的惨状 —— 三百精兵,现在只剩不到一百,还有一半带伤。他咬着牙,却不敢再嚣张:“金将军,我是宰相的人,你杀了我,相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金将军冷笑:“宰相早就不会放过我们了。你以为我们守沙砾屯,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活着,为了等叶公子回来,推翻你们这些蛀虫!”

统走了过来,对后生们说:“把受伤的精兵绑起来,没受伤的让他们挖坑,把死去的埋了 —— 不管是咱们的人,还是他们的人,都得入土为安。”

后生们应了一声,开始忙活。吴奎被两个后生架着,往屯里走。他看着沙砾屯的土坯房,看着墙上挂着的红灯笼,看着远处地窖口探出的孩子的脸,忽然觉得,这个他以为的 “破屯子”,比宰相的府邸更像个家。

苏婉和叶母从地窖里走出来,看到金将军没事,松了口气。叶母走到吴奎面前,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声音平静:“你们宰相,为了权力,杀了多少无辜的人?沙砾屯的人,只想好好种地,好好活着,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们?”

吴奎张了张嘴,却没说话。他想起自己的娘,去年因为交不起宰相的 “阶级税”,被抓进大牢,至今没出来。他当初投靠宰相,是想救娘,却没想到,自己变成了曾经最恨的人。

夕阳西下,金色的光洒在沙砾屯的土坯房上。后生们还在挖坑,苏婉和李阿婆给受伤的后生送草药,叶母在给俘虏们送馒头 —— 就算是敌人,饿了也得吃饭。金将军靠在老槐树下,看着手里的环首刀,刀身上的缺口在夕阳下泛着光。

统走过来,递给金将军一碗水:“这次赢了,可宰相不会善罢甘休。下次来的,可能就不是士级巅峰了。”

金将军喝了口水,点了点头:“我知道。但我们有沙砾屯的人,有叶枫公子留下的种子,有你布置的陷阱,就算来更强的敌人,我们也能守住。”

远处的地平线上,望龙门的商队正往这边来,马车上装着新的麦种和药材。统看着商队的影子,笑了笑:“冯掌柜说,叶公子在京城很好,还突破了半步士级。等他回来,咱们就能跟宰相好好算算账了。”

金将军抬头看向京城的方向,眼里满是期待。他知道,沙砾屯的春天,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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