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的清军还没来得及执行阿济格的命令,忠勇军的火炮又开始射击了。
随着王铁柱一声令下:“二十门火炮齐射,目标雁门关,开炮!”
刹那间,二十门明国277火炮同时发出怒吼,炮口喷出的火焰如同一头头张牙舞爪的火龙,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如雨点般朝着雁门关倾泻而去。
第一轮炮击落下,雁门关的城墙便如遭遇重击的巨人,砖石纷飞,尘土蔽日。清军士兵们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紧接着第二轮炮击又接踵而至。
“轰轰轰…”的爆炸声连绵不绝,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震得粉碎。
第三轮炮击后,城墙出现了多处巨大的裂缝,如同狰狞的伤口。
荷兰火炮周围的清军炮手,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炮弹掀起的气浪掀飞,数门荷兰火炮被炸得扭曲变形,零件散落一地。
第四轮炮击,城门附近的城墙开始摇摇欲坠,清军士兵们惊恐地呼喊着,四处奔逃,但在炮弹的覆盖下,无处可躲,死伤无数。
第五轮炮击结束,雁门关城门处的城墙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倒塌,扬起的烟尘遮天蔽日。
原本坚固的防御工事,此刻已化作一片废墟,城墙上躺满了清军士兵的尸体,断臂残肢随处可见,一片惨烈景象。
宋铁手持望远镜,目睹着雁门关内的惨状,不禁脱口赞叹道:“二苟说的不错,这新型火炮果然是攻城掠地的利器,仅仅只是五轮炮击,这雁门关的城墙就塌了!有了这宝贝,何愁清军不败,大业不成!”
他眼中闪烁着兴奋与自信的光芒,仿佛看到了胜利在向他们招手。此时,战场上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
在忠勇军如疾风骤雨般的炮击下,雁门关内一片混乱,阿济格却强压内心的恐惧与焦虑,迅速思考着应对之策,调整战术以图挽回颓势。
他首先扯着嗓子,对身旁传令兵吼道:“快,通知各营,立刻疏散城门附近的兵力,避免无谓伤亡!把重点防御力量转移到城墙两侧还未倒塌的区域,重新布置防线!”
传令兵得令后,飞也似地冲出去传达指令。
紧接着,阿济格看向身边负责火器营的将领,面色阴沉地说道:“火器营别再盲目反击,保存弹药。密切观察敌军炮兵位置,等他们炮击间隙,集中所有火器,给我朝着敌军火炮阵地来一轮齐射,能打掉一门是一门!”
那将领领命后,匆匆跑向火器营所在之处。
随后,阿济格又扭头对身旁的步兵将领下令:“步兵营听令,挑选五百精锐,携带云梯、绳索和短刀,趁着烟尘弥漫,从城墙侧后偷偷绕出去,突袭敌军炮兵阵地,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剩下的步兵,准备好砖石、木料,一旦炮击停止,立刻抢修城墙。”
步兵将领领命后,迅速组织起兵力,按照阿济格的指示展开行动。
安排完这些,阿济格又转向神机营将领,目光如炬地说道:“炮兵将火炮分散隐蔽,别都扎堆儿让人一锅端了。敌军炮火一停,你们就找准时机,对着敌军集结地来几轮猛轰,打乱他们的进攻节奏。”
炮兵将领应了一声,赶忙去布置神机营的防御与反击策略。
他站在指挥所内,双眼紧紧盯着硝烟弥漫的城墙方向,额头满是汗珠,却依然咬牙坚持,试图凭借这些调整后的战术,在忠勇军的猛烈攻击下寻得一线生机。
在一片混乱与嘈杂之中,一名传令兵神色慌张地冲到阿济格面前,单膝跪地,大声汇报:“王爷,大事不妙!咱们派出去寻找忠勇军火炮位置的炮兵,至今一无所获,根本没找到他们火炮藏在哪儿!”
阿济格听闻,原本阴沉的脸瞬间一愣,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脱口而出:“这…这怎么可能!难道他们的火炮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一旁的荷兰火炮教官听到这番对话,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上前一步,用带着蹩脚口音的汉语说道:“王爷,依我推测,这忠勇军的新型火炮,怕是在极远的距离外发动攻击。以我们现有的观察能力,根本看不到那么远。”
阿济格听后,如遭雷击,呆立当场。他自然明白,荷兰火炮的有效射程在当时已算出色,可如今忠勇军的火炮竟能在更远的地方发动攻击,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事情。
“炮弹威力如此之大,射击距离还远超我们,这仗还怎么打?”阿济格喃喃自语,心中涌起一股绝望的情绪。
他仿佛已经看到,忠勇军凭借着这种超远射程且威力巨大的火炮,对清军进行单方面的屠杀,而自己却毫无还手之力。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无助,眼神中满是对未知和失败的恐惧。在这一刻,雁门关外那不断响起的炮声,仿佛成了他的催命符,让他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
雁门关外,忠勇军临时指挥所外,宋铁透过望远镜观察雁门关的情况,随即大声下令:“炮火向雁门关内延伸,步兵对城墙发动进攻,占领城墙!骑兵等火炮停止轰炸后,向关内冲锋,不得有误!”
传令兵们得到命令后,分头向各军传达命令。
炮兵团长王铁柱在接到命令后,立刻转身面向身后的炮兵部队,声音洪亮地下令:“各炮组注意!调整火炮参数,目标雁门关内。
仰角抬高至三十度,方位向左微调两度,装填弹药——预备——放!”
随着王铁柱一声令下,二十门火炮齐声怒吼,炮口喷吐出巨大的火舌,滚滚浓烟瞬间升腾而起。
一枚枚炮弹带着呼啸声,朝着雁门关内飞去,在关内炸出一片片火光与烟尘,为忠勇军步兵的进攻撕开一道道口子。整个战场硝烟弥漫,喊杀声、炮声交织在一起,忠勇军的进攻如汹涌潮水般朝着雁门关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