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慧欣看着宋程不敢相信,他家人是怎么想的?
佘萌冷冷的说道:“有本事的大师能赚到钱,多少人抢着嫁,为啥要觉得晦气?”
昝璿说道:“说小孩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鬼魂是人死后,人死后不干净吗?还有说坐牢晦气的,他为啥坐牢?不是他自己更晦气?牢里教他改过自新是晦气?可见是一点都不想改。”
水慧欣说道:“从牢里出来应该最正气了!把正气去掉,就得旧态复萌。”
昝璿又说大实话:“他家人找人算过,说那女的能压住他邪气。”
佘萌怒道:“拿着包就打?还找人弄他?”
寸国香小心说道:“好好的家都能被搅合散了,男人正事干不成。”
李筝说道:“命都没了!”
林维章问大师:“能给他一道符吗?”
宋程不怎么想要,那不是一道符能解决的。
昝璿问他:“断亲,要不要?”
宋程眼睛放光,那可太要了!他淡淡的说道:“我从小就来拜师,后来都是老头养的。等我能赚到钱了老头就让我去还养恩,算起来是还完了,现在就欠着生恩。”
昝璿和他说:“你家人误会了,你给他们还养恩,他们以为你纠缠、以为你还需要他们。”
宋程目瞪口呆,内心的落寞映在眼底。他知道宋家人不喜欢他,所以他很少去,每年只在过年过节的时候去一下,很快就会走。
难道过年过节去是影响他们心情了?
他想起一件事,小的时候一些小孩骂他是鬼怪。
还有一件事,前几年他回家顺路送了货,把赚的钱给父母,他们没让他进门。
还有一件事,他在家刚坐下,被人叫走,之后他妈就给他介绍对象。
宋程茫然的问大师:“我家不是也找人算?”
昝璿像笑白痴:“因为他们不见鬼。很多人见不到鬼。”
宋程想说脏话因为对着大师而憋着,乳腺癌都要憋出来了。
黄昊好奇:“难道分先天和后天吗?”
昝璿看他脑洞真大。
佘萌得到启发:“有的天生能见鬼,有的是后天练的本事。后天练的更干净?那天生能见鬼不是因为父母?”
昝璿说:“天生能见鬼是因为他自己,由此可见生恩有但不多。”
宋程淡淡的说道:“那我以后不见他们了。”
昝璿和他说:“你不是有一百万吗?送给父母,和他们说你被师父买断了。我再给你扎一个娃娃,你当着他们的面烧,他们就会知道亲缘已了。”
宋程点头,这样最好。他父母年纪大了,他也不想每次看到他们战战兢兢,大家都不好受。
他父母不是那么绝情,能让他去死,但万分嫌弃。
昝璿又补充道:“你兄弟们若是看上你有钱,你只要说你师父得罪了人。别让他们觉得你是因为师父得罪了人才和他们断绝关系,心里有情;得让他们明白,得罪了人会连累他们。”
佘萌觉得不舒服:“那他们以后不还得怨他?”
昝璿问:“有什么区别?”
佘萌回过神,大笑道:“不能爱就恨吧。”
水慧欣表示:“就算以后有本事父母也很难改变,他们的态度就那样了。”
宋程点头,他明白,他又不小了。
事实上他很小就懂事了,很小就赚钱了,羡慕他的人不少,但他父母没引以为傲。
反而是他侄子天天玩,品行不好,他父母就爱到骨子里。
宋程不甘心,和大师商量:“得给一百万吗?给了也是让他们惯着那些孙子。我看五十万都足够了。买个孩子才多少钱?”
昝璿说道:“你自己看。”
宋程恢复了吊儿郎当:“六十万,一分都不能再多了。”
罗德发教训他:“一向大方,何必在这时候小气?孙子怎么养他们自有因果,你替他们考虑就是余情未了。”
宋程闭上眼睛,淡淡的说道:“一百万。”又骂道,“老头,你棺材本没了。”
罗德发应道:“等我死了你把我火化了,骨灰随便朝哪儿一撒,省钱省事儿。”
宋程笑道:“行,那就当咱们一门的门规。”
罗德发骂道:“屁的门规。”
昝璿吃饱喝足开始画符。
她要画好多。
宋程站在一边看,渐渐的入迷,大师画符堪比印刷,又快又好,这能赚多少钱?
昝璿停下来喝奶茶。
宋程问:“大师,我能从你这儿批发一些吗?”
昝璿拿出十道平安符给他:“一道十万,能卖多少看你自己。”
宋程忙宝贝的收下:“等卖出去后给你钱。”
李筝给他账号。
宋程先给大师转一千,算卦的钱。接着转一万,是断亲的钱。
昝璿又有小钱钱了,不过有好多人要养,这些钱好少。
罗彦看出来了,和李筝、宋晓凡几人商议:“我们到凤市要住下来,想办法赚钱。”
昝璿掐指一算,和几人说:“我给曹洪打个电话,让他帮忙在古玩街租个店铺,我们去开店。”
她这就给曹洪打电话。
曹洪接到电话,激动的喊道:“大师!”
昝璿说道:“古玩街有空着的店铺,我要租个大的。”
曹洪忙笑道:“金老板那个店面最近接连出事,他想转手卖掉。”
昝璿说道:“因为干缺德事了。”
曹洪叹息:“干缺德事的可多了。要不要我借钱帮大师买下来?”
昝璿掐指一算:“也行。”
曹洪挂了电话高兴的干活去。
罗彦冷静的说道:“还是要有自己的地方方便。”
因为大师养着好多鬼,租别人的地方人家指不定要嫌弃,刁难。
有足够的空间,鬼能自在一些,还能好好照顾大师。
昝璿无语,搞得好像她真要养一家子鬼,她得送他们去投胎。
李筝不想投胎,她要照顾大师,还能积德。
水慧欣也不想投胎,跟着大师好玩啊,投胎又是忙忙碌碌的一生,想到都恐惧。
寸国香也不想投胎,她还想照顾女儿,她女儿现在才十八岁,一生很长很艰难,她得帮一把。
昝璿和罗彦说:“现在可以报上去了,准备和他们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