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拍了拍车座,语气随意。闫解放正愁没法感谢何雨柱,连忙摆手:“柱子哥你用!尽管用!我这儿还有块擦车布,你带着擦灰。”说着就把车钥匙递了过来。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出了胡同,拐进没人的僻静巷口,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才停下车。他集中精神催动系统,眨眼间,一只肥硕的大公鸡就出现在车筐里,红冠子油亮,扑腾着翅膀“咯咯”叫了两声。何雨柱连忙按住鸡头,用草绳绑住鸡腿,又从系统空间摸出个布袋子套上,才慢悠悠地往回骑。
刚进院,何大清就迎了上来,看见车筐里的公鸡眼睛一亮:“好小子,哪儿弄来这么精神的鸡?够咱父子俩吃两顿了!”他一把接过公鸡,撸起袖子就往厨房走,“今天爸露一手,给你炖个红烧鸡块,让你尝尝你爸的手艺!”何雨柱笑着把自行车推给闫解放,又跟他道了谢,才回屋去看父亲忙活。
厨房门口的大盆里已经烧好了热水,何大清攥着鸡脖子,手法娴熟地在鸡头下划了一刀,鲜红的血滴进碗里。他一边念叨着“大吉大利”,一边把鸡放进热水里烫了烫,鸡毛一拔就掉,没一会儿就把鸡处理得干干净净。何雨柱在一旁递刀递盆,父子俩配合默契,没多大功夫,剁好的鸡块就下了锅,热油“滋啦”一声,香味瞬间飘满了小院。
“哥!好香啊!”院门口传来清脆的喊声,何雨水背着书包快步走进来,鼻尖使劲嗅了嗅,直奔厨房,“这是你又给我做好吃的了?”她刚放学,辫子上还沾着点粉笔灰,看见锅里咕嘟冒泡的鸡块,眼睛都亮了。
何雨柱笑着往旁边让了让,露出正在往锅里加香料的何大清:“可不是我做的,是咱爸的手艺。”何大清回头看了女儿一眼,脸上的笑容更柔和了:“雨水回来了?快洗手,今晚咱全家庆祝,你哥给爸找着工作了!”
何雨水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跑到何大清身边挽住他的胳膊:“爸,真的?太好了!”她又转向何雨柱,竖起大拇指,“哥你真厉害!今晚这鸡我得多吃两块!”厨房的烟筒冒着袅袅炊烟,锅里的鸡块炖得软烂,香味混着父女兄妹的笑声,在四合院里飘得很远
何雨柱家厨房的烟筒刚冒出带肉香的炊烟,西厢房的贾张氏立马像被针扎了似的,猛地从炕沿上直起身。她手里的针线“啪嗒”掉在补丁摞补丁的袜子上,鼻子使劲抽了抽,那股子醇厚的鸡肉香顺着窗缝钻进来,勾得她胃里的馋虫直打转转。“谁家炖肉呢?香得人魂都飞了!”她往窗外探着脖子,三角眼眯成一条缝,扫过中院何雨柱家的方向,嘴里的唾沫咽了又咽。
话音刚落,棒梗就像阵风似的从外面疯跑进来,书包甩在炕角,一进门就张开胳膊往贾张氏怀里扑,哭喊着:“奶奶!我闻见肉味了!是傻柱家飘过来的!浓得很,肯定炖了一大锅!我要吃肉!我就要吃!”他拽着贾张氏的衣角使劲晃,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今天傻柱家炖鸡,我必须吃!”
贾张氏被晃得不耐烦,抬手往棒梗屁股上“啪”地拍了一下,力道却轻得像挠痒:“哭啥哭?就知道哭!”她自己却拍着大腿站起来,声音尖利得能穿透院墙,叉着腰往堂屋喊:“秦淮如!秦淮如你死哪儿去了?杵着当菩萨呢?”
秦淮如抱着小女儿小当从里屋匆匆跑出来,纳鞋底的线还缠在手指上,脸上满是为难:“妈,我刚在给小当换尿布呢。”“换尿布能当饭吃?”贾张氏一把夺过小当,往秦淮如怀里一塞,“你没闻见?何雨柱家炖鸡呢!香得能飘二里地!你现在就去,就说小当和棒梗馋得直哭,让他匀点肉过来,哪怕给碗汤也行!”
“妈,真不行啊!”秦淮如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抱着小当的胳膊都在发紧,急得眼圈都红了,“前几天我去缠何雨柱借肉,被他反手就跟街道的王主任举报了。王主任拉着我好一顿训,明确说了,要是再发现我去别人家借东西、蹭吃食占便宜,直接罚五块钱!咱全家一个月生活费才多少钱,哪禁得住这罚?
“罚五块?”贾张氏听到这话,像是被人兜头浇了盆冷水,瞬间就蔫了,拍着大腿的手猛地一顿,眼睛瞪得溜圆,“哎哟!我咋把这茬忘了!”她突然想起三天前王主任来院儿里宣传邻里公约,特意站在她家门口强调“禁止以贫索利、巧占邻居便宜”,当时还点了她的名,说再犯就按规定罚款,只是这两天想着闫解放结婚又能吃肉了,把这警告抛到了九霄云外。王主任管着整条街的治安和邻里纠纷
贾张氏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星子溅在青砖上:“那死小子运气好!”转头看见棒梗还在抹眼泪,扯着嗓子喊“我要吃肉”,连忙把他拉到怀里,从裤兜里摸出块硬邦邦的糖疙瘩塞进他嘴里,软下语气哄道:“乖孙,别哭,咱不吃他的破鸡肉。明天闫解放结婚,我刚刚看到他家备了两只肥兔子、一只大公鸡,还有二十斤好粮食,到时候咱去随礼!就随两毛,保准让你吃个够,把今天的都补回来!”
“闫解放要结婚了?跟谁啊?”秦淮如抱着小当,轻轻拍着孩子的背,愣了一下,“我天天去厂里上班,咋一点消息都没听说。”
贾张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往门框上一靠:“谁知道是哪个农村丫头,听闫埠贵那老抠门说,是他远房亲戚介绍的,看着倒是老实本分,彩礼没要多少。”她越想越气,又开始骂骂咧咧,声音故意往院外传:“何雨柱这白眼狼,有肉不知道想着街坊;闫埠贵也不是好东西,藏着粮食准备去鸽子市卖高价发大财,没一个好东西!就咱娘儿几个命苦,想吃口肉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