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九霄集团总部。
柳如烟正埋首处理关于长安建设进度的报告，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进。”她头也没抬，笔尖在纸上快速批注。
秘书快步走进来，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将一份文件轻轻放在她办公桌上：“柳总，批了！所有的生产许可、卫生许可、流通许可……全都下来了！速度前所未有！”
柳如烟手中的笔一顿，有些讶异地抬起头，接过那叠文件快速翻阅起来。果然，所有需要盖章的地方都盖上了鲜红的印章，流程快得超乎想象。她嘴角不由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
“看来，是被上面关照了，”她将文件放下，心情愉悦地靠向椅背，“也好，省了我们不少功夫。要不然正常下来也得个把月了。生产线调试得怎么样了？”
“三十六个厂共一百多条生产线已经由总部全部调试完毕，而且采购的那些水果也已经入库了。随时可以开工！”秘书语气雀跃，“柳总，我们是不是立刻开始灌装？第一批先生产多少？”
“老板既然让我们先管着这个厂，那就得好好运营，”柳如烟略一思索：“先不急着大规模生产。用一号线，小批量生产一批样品出来，对了，广寒那边不是有很多老演员加入嘛？！找王总借几个人，拍拍广告。”
秘书飞快地记录着，连连点头：“好的！我马上去找王总，请她协调几位合适的老艺术家。对了，柳总，样品生产出来后，要不要先给老板送一些过去？”
“当然要送，”柳如烟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现在天天当甩手掌柜，这次不得让他当当‘小白鼠’，试试口感！如果不好了还能调整。”
秘书听到柳如烟这话，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肩膀微微耸动。敢拿老板当小白鼠试口感的，估计全公司也就柳总独一份了。
“好的，柳总！”秘书忍着笑，用力点头，“我一定挑几瓶品相最好的，亲自给老板送过去，顺便……听听他的‘宝贵意见’。” 她特意在“宝贵意见”上加了重音，眼神里带着促狭。
“嗯，”柳如烟满意地点点头，心情颇佳地补充道，“包装弄好看点，毕竟是第一份，意义还是不一样的。”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秘书俏皮地应道，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柳总，咱们这果汁……定价真的就定九块九两瓶吗？这成本……”她作为参与项目的人员，隐约知道里面添加的东西绝不普通。
柳如烟转过身，笑容带着几分深意：“这是老板定的价。你要不跟他去提提意见？”
“啊？”
秘书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脖子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柳总，我就随口一问，哪敢跟老板提意见啊！”
她可是见识过那位幕后大老板的手段的，去跟他讨论定价？她还想多活几年呢！
柳如烟被秘书这反应逗乐了，轻笑出声：“瞧把你吓的，他又不吃人。放心吧，老板既然定了这个价，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执行就好。”
【他是不吃人，但是噶人啊……一噶还是上万的…】秘书心里悄悄地嘀咕道。
秘书用力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柳总。我这就去安排样品生产和广告拍摄的事情。”
“去吧。”柳如烟挥挥手。
秘书抱着文件夹刚要转身离开，办公室的门就被轻轻敲响了。
柳如烟挑了挑眉，扬声道：“进。”
推门进来的是前台小姑娘，脸上带着几分紧张：“柳总，楼下……楼下接待区来了好几拨人，说是政府和军队的，拿着文件，都想立刻见您。赵经理正在下面接待，但看架势，您在不下去，他们就要上来了。”
前台的话音刚落，柳如烟和秘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他们这些人不忙着黑色长城项目的实施，怎么跑过来了？
柳如烟迅速压下心中的疑问，对前台吩咐道：“告诉赵经理，我马上就到。”
“好的柳总！”前台连忙转身去传话。
秘书凑近一步，压低声音，猜测到：“柳总，这……会不会是因为饮料来的？我这刚回来，他们就跟过来了。就像是盯着似的。”
柳如烟眼中精光一闪，秘书的猜测与她心中的直觉不谋而合。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来，我们这还没出厂的果汁，比我们想象中还要抢手。”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外套，对秘书吩咐道：“走吧，去会会这些贵客。”
“好的，柳总。”秘书立刻进入状态，抱着文件夹，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向外走去。
当柳如烟带着秘书走进宽敞的接待室时，里面原本有些嘈杂的低声交谈立刻停了下来。几个身着正装的人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她，眼神中带着急切、还有彼此之间一丝不易察觉的火药味道。
负责接待的赵经理明显松了口气，连忙上前介绍：“各位领导，这位就是我们九霄集团的总经理，柳如烟女士。”
柳如烟脸上挂着得体的商业微笑，目光扫过在场众人。
“各位领导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见谅。”柳如烟声音清亮，不卑不亢，“不知各位今天过来，是有什么指示？”
只见一个身形文雅的青年在其他人反应过来前，连忙上前伸手和柳如烟握手：“柳总客气了，我姓周，指示谈不上。孙老对贵司心系教育，开发新型饮品的举措非常赞赏。青少年是国家的未来，他们的健康成长刻不容缓。孙老希望，贵司的产品能优先、足量供应给国内的教育系统。”他特意加重了“优先”和“足量”两个词。
他话音刚落，一旁身形干练的王副官声音洪亮地接上：“柳总！我们宫司令说了，部队的小伙子们是保家卫国的基石，身体素质必须杠杠的！这果汁一定要有我们的一份，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
装备部的代表推了推眼镜，语气相对平和但同样坚定：“柳总，您也知道现在为了应对危机，工人们正在加班加点在各地修筑工事，他们的健康也至关重要。我们希望贵司在分配时能充分考虑下一线工业战线同志们的需求。”
其他几个战区的代表也纷纷发言，各有各的理由，各有各的紧迫性，接待室瞬间变成了一个小型的“需求申诉会”，气氛看似客气，实则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