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不会对对某些专业学生不公平呢？”孙老听后忍不住疑问道，“毕竟他们有些人寒窗十几年好不容易考上大学，这突然取消的……”
“不公平……”龙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老孙，你说得对，对某些孩子，这或许确实不公平。寒窗十数载，专精一艺，本可安稳一生。”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但我想问诸位，若强敌叩关，文明倾覆在即，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到那时，不管是他们苦读了十年，还是二十年。还有什么意义？去乞求对方的仁慈吗？”
他的语气逐渐加重：“几十年前的山河破碎我依旧历历在目，一刻不敢忘记，过去的已无法改变，但是现在我们既然有了抓住未来的机会，就不能在这里计较一时得失。公平是建立在和平的基础上，如果连国民的安全都不能够保障，何来公平一说？”
龙首的话语在会议室中回荡，孙老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化为一声悠长的叹息，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作为从末世走过来的人对和平越发的看重。
“龙首，我明白您的意思，也理解局势的严峻。”李老的声音带着疲惫，“只是……骤然如此，涉及面太广，牵扯数百万学子和家庭，引发的动荡和社会影响，我们不得不慎重考虑啊。”
“动荡？影响？” 坐在李老对面，一直沉默的李老突然开口，“老李，您是搞人文的，习惯从社会结构稳定角度看问题。但当雪崩来临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能决定自己的飘落方向。更何况，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外星人是如何看待我们？谁也不能保证他们是友还是敌人……”
“嗨你个老李，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道理？”孙老撑着桌子站起身来，目光灼灼地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龙首身上：
“龙首，我不是反对变革，我是怕！我怕我们步子迈得太快，内部先乱了阵脚！我怕外面的敌人还没打进来，我们自己就先因为分配不公、因为年轻一代的前路被断而心生怨怼，从内部瓦解……”
龙首看着争论的双方，抬手止住了还想发言的李老，示意他坐下说：
“孙老的担忧，是出于责任，我理解。”龙首的目光环视全场，“但正如李老所言，我们没有时间了，必须快刀斩乱麻，才能避免更多的麻烦。这样——”
“教育政策，必须立即执行下去，刻不容缓。这是大方向，不容动摇。”
具体执行上，由礼部和户部牵头成立工作小组，尽快拿出一个可行性方案。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若天道不公，我们便以人力，为子孙后代，争一个活下去的公平！”
就在龙首准备宣布散会时，一直坐在后排穆荣明轻轻咳嗽了一声，举起了手。他的动作不大，却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龙首，各位首长，”穆荣明的声音略带些歉意，“抱歉，关于增强体能这方面，我有个消息不知该说不该说？”
“嗨，你个老穆，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不能说的，我记得你不是一直风风火火的吗？今天怎么这么磨蹭。”性格直爽的李云龙立马开口喊道。
“我…”
龙首也是目光微动，示意他继续。
“之前我去找李总的时候，听他随口说了句，他要向全国所有中小学生捐赠足够饮用100天的复合果汁饮品。”
“果汁饮品？”
会议室里响起几声轻微的疑惑声。在这个节骨眼上，一个高科技公司突然要搞全国范围的慈善捐赠？这听起来有些突兀啊！
“是的，前些天他们公司花了两百亿收购了惠源果汁公司，然后就开始大面积的进行产线调整。”
“惠源果汁？”吴万里忍不住插话道，“那可是国内果汁行业的龙头，两百亿说收购就收购，九霄这是要干什么？咋还跟某些科技公司学坏了。”
“哈哈……”众人听后都乐呵呵的笑了起来，毕竟九霄一个高科技公司突然去搞饮料，确实让人没有想到。
“现在各种果汁饮料业琳琅满目的少说都有两三百种了，他们还来掺一脚干吗？”中部战区的季昌明疑惑的看着他，“他可别学着那帮子所谓的网络公司，天天拿着商家的血当成给客户的补贴。”
季昌明的话引得几位对互联网烧钱大战有所耳闻的人也露出苦笑的表情。
会议室里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龙首笑着摇摇头：“这个李长庚，总是能搞出点新花样。收购果汁厂？亏他想得出来！”
吴万里也乐了：“我还以为九霄要转型做饮料了呢！想着是不是该提前囤点他们的股票。”
“得了吧老吴，”季昌明打趣道，“就没听过九霄有上市的想法，而且他们要钱有钱，要科技有科技，甚至还有一支灭国级安保，吃饱了撑得上市。不过说真的，要是他们公司卖果汁，我第一个给我家那小崽子订一箱，省得他天天喝那些勾兑的添加剂饮料，最近体测都不及格了。”
这话引得众人都笑了起来，连苦恼的孙老嘴角也微微上扬。
“那个，如果我说喝了他们的饮料可以增强体质呢？”看着众人的笑容，穆荣明在一旁提醒道。
“增强体质？这个我知道，可以增加那个什么维生素、纤维啥的。”李云龙抢着回道。
季昌明正要点头附和，突然反应过来，眼睛瞪得溜圆：“等等！老穆你说的这个‘增强体质’，该不会是……那种‘增强’吧？”他做了个肌肉膨胀的手势。
其他几人也突然反应了过来，震惊的看着穆荣明，而李云龙还未反应过来，挠着头看着季昌明，“老季，你在说啥？”
“还能是啥，就是你挣破头要增加西战区名额的那个。”季昌明头也没回的敷衍道。
“什么？”李云龙先是一愣，随即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由于动作太大，椅子腿和地面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他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极度的震惊，声音都拔高了一个八度：
“老季你是说……那果汁里加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