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下方战况开始升级!
那个被重点关照的中年男人,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鱼刀,趁着混乱,猛地朝着一名正背对着他的城管队员后腰捅去!
“找死!”一直冷静观察的李子军眼神骤然一寒!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
“咻——!”
一声极其轻微的枪响。
那持刀的中年男人动作猛地僵住,持刀的手腕被一颗精准射来的子弹瞬间洞穿,鱼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捂住鲜血喷涌的手腕,惊恐地望向着四周望去。
混战的人群被这突如其来的惨叫声震慑,动作都不由得一滞。
紧接着,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几道黑色身影如同鬼魅般从周围的废墟、矮墙后闪电般窜出!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作战服,手里端着造型奇特的长枪。
“噗噗噗噗——!”
又是几声轻微的枪响。
人群中,凡是手里拿着棍棒、钢筋,甚至刚才有个老头下意识举起手里铁锹的,无一例外,全部被精准爆头!瞬间倒下去七八个!
现场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风吹过的声音和弥漫开的焦腥味。
那些刚才还激动万分的岛民,此刻全都吓傻了,呆若木鸡地看着地上瞬间毙命的同伴,以及那几个如同杀神般伫立在场中的黑衣人。
赵刚也懵了,他猛地回头,只看到李子军慢悠悠地从一处断墙后走了出来,手里还把玩着一把造型精致的手枪。
“子军!你……”赵刚又惊又怒。
李子军没理他,走到场中,冰冷的目光扫过那些瑟瑟发抖的岛民,用日语冷冷地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
“都给我听好了!讲道理,我们陪你们讲。”
“想玩硬的……”
他踢了踢脚边那具还温热的尸体,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这就是下场!”
“现在,还有谁不想搬?站出来让我看看。”
人群一片死寂,连哭都不敢哭出声。几个老人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李子军这才转向脸色铁青的赵刚,耸了耸肩:
“赵叔,你看,道理……这不就讲通了吗?”
赵刚看着眼前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李子军,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地上蔓延的鲜血和瞬间毙命的尸体,像一记重锤砸碎了他一直坚持的信念。
“你……你……”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眼中满是震惊。
“赵叔,你看,这问题不就解决了。”李子军走到赵刚身边,语气中带着点戏谑,“效率是不是高多了?你跟他们磨破嘴皮子,抵不过一颗子弹。现在,我保证,你让他们往东,他们绝不敢往西,别说什么祖祠,你让他们把自己家点了,他们都不敢犹豫。”
“你这是屠杀!是犯罪!”赵刚低吼道,眼睛通红。
“犯罪?”李子军嗤笑一声,指了指那些被集中看管起来的岛民,“赵叔,你搞清楚,是他们先动手的。我们这是正当防卫,清除暴力抗法的暴徒。你们在国内用的那一套在这里行不通的。”
他不再理会几乎要崩溃的赵刚,转身面向那群噤若寒蝉的岛民,让翻译将他的话翻译给了对方:
“都给我听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是最后一次警告!建设规划师不会改变的,给你们一天时间,自己从这片区域搬走,搬到指定的安置点去。只要你们听话,该有的东西一分不会少你们的。但是如果明天这个时候,还有人赖在这里……”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刮过每个人的脸,最终落在地上那几滩尚未完全干涸的血迹上。
“……后果自负。”
这四个字,让他们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和血腥味,比任何言语都更有说服力。这时,他们才知道不杀平民的不是他们。
说完,他不再看那些人的反应,他转过身,犀利的目光扫过那些身上挂彩、制服凌乱、神色各异的城管队员们。
“还有你们,”李子军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队员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原本按照老板的意思,你们这次的表现,优柔寡断,近乎失职,全部辞退都不为过!”
队员们闻言,不少人低下了头,脸上火辣辣的。
“但是,”李子军话锋一转,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丝,但依旧冰冷,“看在你们最后关头,至少还知道还手,没有傻愣愣地站着当活靶子,还算有点血性。我会向老板求情,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明天,”他停顿了一下,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那片待拆迁的区域,“你们过来,亲自查看他们的搬迁进度。我希望经过今天这件事,你们能彻底明白自己该做什么,该怎么做!”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队员们配备的装备,语气骤然变得森寒:
“手里的武器,如果不愿意用,不敢用……那就统统给我交出来!城管局不养废物,懦弱之举绝不姑息!”
“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城管队员们心头一凛,齐声吼道,声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响亮和坚决。
“很好,我期待你们的表现。”
李子军这才轻轻点了点头,转身带着黑冰台的人干脆利落地走了,留下一地狼藉和心惊胆战的岛民,以及一群眼神逐渐变得坚硬起来的城管。
赵刚站在原地,脸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他看着李子军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那些噤若寒蝉的岛民和眼神变化的队员,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回到指挥中心,赵刚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整天都没有出来。
傍晚,李子军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两份饭。
“赵叔,一天没吃了,多少吃点。”
赵刚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他死死盯着李子军:“你们……老板他……一直都是这样行事的?”
李子军把饭放在桌上,自己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掰开一次性筷子。
“赵叔,有些事,不是非黑即白的。老板的目标很远大,过程……难免会用些非常手段。你觉得残忍?但这是最快、最有效稳定局面,推进计划的方法。牺牲少数人,保全大局,推动‘共荣’,这难道不是一种更大的‘善’吗?”
“狗屁的善!”赵刚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饭盒都跳了一下,“那是一条条人命!活生生的人命!你们这是在屠杀!”